題黃韻珊孝廉桃溪雪傳奇后 其一
曾向秦臺泣鳳皇,
紅顏碧葬更悽涼。
春風寫入黃荃筆,
卅里坑邊土尚香。
曾向秦臺泣鳳皇,
紅顏碧葬更悽涼。
春風寫入黃荃筆,
卅里坑邊土尚香。
曾經像弄玉在秦臺哭泣失去的鳳凰一樣哀傷,美麗的女子香消玉殞更加凄涼。春風般美好的故事被黃韻珊如黃荃般的妙筆寫進傳奇,三十里坑邊的泥土似乎還帶著香氣。
秦臺泣鳳皇:用弄玉與蕭史的典故,秦穆公之女弄玉善吹簫,與蕭史結為夫婦,后乘鳳飛升,此處表示哀傷失去美好。
紅顏碧葬:指年輕美麗的女子死去。
黃荃筆:黃荃是五代西蜀畫家,以善畫花鳥著稱,這里贊譽黃韻珊的文筆精妙。
卅里坑:可能是傳奇中相關地點。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黃韻珊創作了《桃溪雪》傳奇,作者閱讀后有感而發寫下此詩。當時戲曲創作較為繁榮,作者可能因欣賞黃韻珊的作品,對其中紅顏命運產生感慨。
此詩主旨是表達對《桃溪雪》中紅顏命運的惋惜和對黃韻珊創作的肯定。其特點是用典巧妙、意境凄美。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體現了當時文人對戲曲創作的關注和品評。
擕筇閑步望山行,竟日逍遙任野情。
上嶺梯登危石側,渡溪橋踏古槎橫。
綠羅水皺巖根急,紅錦霞舒海面明。
一軸詠懷高尚意,援毫因事偶吟成。
烈士鋒前少人陪,
云雷擊鼓劍輪開。
誰是大雄師子種,
滿身鋒刃但出來。
(《景德傳燈錄》卷二四、《五燈會元》卷八。)
送君偏起恨,醲酒亦難消。
為客日己久,還家路各遙。
云繁天欲雪,林迥野初燒。
何處期相見,春風滿路招。
(同前第四三三七頁。)
一向隨他走,又成我不是。
設爾不與摩,傷著他牽匱。
欲得省要會,二途俱莫綴。
緇黃深鄭重,格峻實難當。
盡機相見處,立下閉僧堂。
(同前卷十。)
晝役人功夜鬼功,陽開陰闔幾時終。
不聞擲土江中語,爭得盈流一水通。
(同前。又見《六朝事跡編類》卷上。)
東堂不折桂,南華不學僊,
卻來干竺寺,披衣效坐禪。
禪若效坐得,非想亦何偏。
(經刼守閑,不出生死。)
為報參禪者,須悟道中玄。
如何道中玄,真規自宛然。
披毛戴角入鄽來,優缽羅花火里開。
煩惱海中為雨露,無明山上作云雷。
鑊湯爐炭吹教滅,劍樹刀山喝使摧。
金鎖玄關留不住,行于異類且輪回。
禁秘同依日月光,分宣政拙得遐方。
半生報國心猶赤,萬里籌邊鬢已蒼。
卻憶西陲夸短馭,曾陪東閣賦長楊。
迢迢云樹今如許,謂朔春深正渺茫。
盡說靈蹤好畫圖,幽奇高尚義群居。
山林總是神仙隱,禮樂爰修周孔書。
解駕十年惟壯士,擔簦千里結名廬。
功成霄漢非常事,對此那堪不我欺。
吾有一軀佛,世人皆不識。
不塑亦不裝,不雕亦不刻。
無一滴灰泥(《布袋和尚傳》作“無一塊泥土”),無一點彩色。
人畫畫不成。賊偷偷不得。
體相本自然,清凈非拂拭(《布袋和尚傳》作“常皎潔”)。
雖然是一軀,分身千百億。
(以上四首均見《五燈會元》卷二、《明州定應大師布袋和尚傳》、《明州岳林寺志》〖清戴明琮撰〗卷三。)
今古應無墜,分明在目前。
片云生晚谷,孤鶴下遙天。
岸柳含煙翠,溪花帶雨鮮。
誰人知此意?令我憶南泉。
霧鎖煙霾宴寂堂,含虛凝綠水云鄉。
搜玄偈里真風遠,招隱詩中野思長。
真柏最宜堆厚雪。危花終怯下輕霜。
滔滔一點無依處,舉足方知盡道場。
昔時童子[慕](募)清閑,今古猶傳在此山。
百派崢嶸流海內,千溪{山|穴/大}屼透云間。
猿啼嶺上深幽靜,虎笑(應即“嘯”字)巖邊去復還。
愐想翠花崚谷變,空留禪室喜登攀。
東風驛路馬蹄香,曉起行春到夕陽。
三月鶯啼花柳寺,幾家人住水云鄉。
名山不用問樵字,清世何須憂廟廊。
且脫[綸巾](輪軒)(從《南雁蕩山志》改)隨洞客,紫簫吹月夜天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