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昌中乙榜雨中感懷見遺走筆和荅
華發王門晚拜官,齊竽聲里獨成嘆。何人為薦長沙傅,一見文皇獻治安。
十日春無一日晴,客堂沽酒莫辭傾。紙窗風信梨花雨,惱亂歸心是此聲。
撚斷吟須字未安,短歌聊爾代長嘆。春風座上無邊景,漫道儒官是冷官。
春歸花落鳥無聲,一夜閒愁帶雨傾。自古浮云本無定,漫將消息問陰晴。
華發王門晚拜官,齊竽聲里獨成嘆。何人為薦長沙傅,一見文皇獻治安。
十日春無一日晴,客堂沽酒莫辭傾。紙窗風信梨花雨,惱亂歸心是此聲。
撚斷吟須字未安,短歌聊爾代長嘆。春風座上無邊景,漫道儒官是冷官。
春歸花落鳥無聲,一夜閒愁帶雨傾。自古浮云本無定,漫將消息問陰晴。
白發蒼蒼在王府中很晚才被授予官職,在如齊竽齊奏的同僚中獨自嘆息。有誰能推薦我像長沙太傅賈誼那樣,得見圣明君主獻上《治安策》。春日里十日沒有一日放晴,在客堂飲酒不要推辭盡興。紙窗外風吹來梨花帶雨的消息,擾亂歸鄉之心的正是這雨聲。反復捻斷胡須詩句仍未確定,用短歌暫且代替長嘆。春風中座上有看不盡的景色,不要說儒官是清冷的職位。春天歸去花落鳥鳴漸歇,一夜閑愁隨雨傾瀉。自古以來浮云本無定數,不要徒勞詢問天氣陰晴。
齊竽:用“濫竽充數”典故,此處指同僚群聚之景;
長沙傅:指漢代賈誼,曾為長沙王太傅,以才學著稱;
文皇:指圣明帝王,或特指某朝皇帝(如明成祖朱棣謚“文皇帝”);
風信:應花期而來的風,此處指傳遞春訊的風雨;
撚斷吟須:形容苦思作詩,出自盧延讓“吟安一個字,撚斷數莖須”;
儒官:古代掌管儒學的官職,如學官等,常被視為清職。
此詩為酬和友人趙文昌而作。趙文昌中乙榜(科舉中舉)后,雨中感懷作詩相贈,作者觸景生情,即興回贈。詩中“華發晚拜官”“儒官”等語,推測作者時已暮年,任學官之類清職,仕途未達,故借和詩抒發感慨。
全詩圍繞“雨中感懷”展開,由遲暮為官之嘆、歸鄉之思,轉向對儒官身份的自我調適,最終以“浮云無定”達觀作結,情感層次分明。用典自然,借景傳情,展現了文人在困頓中尋求精神自洽的復雜心境。
閭門行樂送韶華,閑訪城陰野老家。
黃蝶得晴飛菜葉,翠禽隔浦啄桃花。
衡門倒屣臨官路,古渡橫舟閣淺沙。
亦有詩人時一到,醉吟行盡夕陽斜。
見說他州旱,孤懷尚慘然。
泉浤分脈細,稻垅?泥堅。
墟落才連壤,陰晴若異天。
蒼茫千里隔,甘澤固應憐。
奉承明祀,惟羊惟牛。
卬盛于豆,備陳庶羞。
鐘鼓喤喤,神具醉止。
其徹嘉籩,永綏福祉。
寶地人來少,檉陰自晚晴。片云依石潤,孤磬出花清。
竹筧分泉細,檀煙上?輕。勒銘留水寺,應供宿江城。
適楚濤喧定,歸吳雪滯行。雨苔粘凍屐,廊葉覆閑枰。
琴為蛇紋買,書因鳥跡評。眼高無佛祖,詩癖有山兄。
句妙唐風在,心空漢月明。晝禪休樹影,夜梵雜松聲。
夏減游方興,秋添住岳情。何時修白業,去結嬾殘盟。
蒲團與檀版,拈著足家風。
性覺隨資近,人難盡己同。
奇非居正外,易正在難中。
意近語須遠,形離神暗通。
南峰歸度夏,舊業在煙霏。
半夜聞清磬,一燈明翠微。
云蘿尋寺遠,猿狖見人稀。
想到經行處,天花繞錫飛。
道士醉臥天柱峰,睥睨石上千年之老松。
松精相感入夢寐,化作蒼髯雙老龍。
酒腸空洞生鱗角,飛出兩龍醉不覺。
須臾霹靂撼五岳,豐隆縮手不敢捉。
神靈頃刻歸虛無,壁上但見雙松圖。
松耶龍耶莫能詰,棟梁霖雨藏禿筆。
九天宮闕鬰嵯峨,公昔騎龍上大羅。
文在玉堂多煥爛,淚經銅狄一滂沱。
原陵禾黍悲酆鎬,人物風流繼永和。
今日吳牋拜遺墨,只堪哀怨不堪歌。
三陽交泰,日新惟良。
大建厥祀,茲報興王。
禮嚴陟降,德薦馨香。
聿懷嘉慶,降福穰穰。
於穆帝臨,至矣元造。
克配其儀,惟我文考。
仁恩廣覃,奕葉永保。
宗祀惟初,以揚孝道。
別墅清深無俗人,蛛絲窗戶網游塵。
綠陰鏤日新歡夏,紅雨鏖花故惱春。
病去情懷逢酒惡,困來天氣與茶親。
壁間烏帽長閑卻,肯學陶家戴漉巾。
惟時素秋,肇舉元祀。
禮備樂作,降登有數。
洋洋在上,神既來止。
神之格思,錫我繁祉。
罷直奚官雪滿腮,少年曾扈上之回。
金砧戍削蹄多裂,玉秣辛酸齒半摧。
苜蓿地閑春草遍,葡萄宮廢野花開。
病嘶破櫪秋風夜,猶憶先朝較獵來。
太微呈祥,炎德克彰。
佑我基命,格于明昌。
一純二精,有嚴典祀。
于以奠之,以介繁祉。
〔黃鐘角〕
素精肇節,金行固藏。
氣沖炎伏,明河翻霜。
功收有年,禮薦有章。
祇越眇冥,鴻基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