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和御制讀隋書
里仁懷遠度,大雅擅嘉名。制禮通時變,求書贊治平。推心清選舉,從儉化黎氓。終始承恩遇,芳猷冠老成。
榮定誠嘉器,攀鱗屬盛時。賞勞恩特異,知足志惟熙。壯節承昭感,崇基保燕詒。但能思衛霍,自可比蓍龜。
子蓋懷英斷,南荒久駐留。清通承眷獎,恭順望巡游。異寵榮鄉黨,丹誠破寇仇。邊民思舊愛,刻石在西州。
里仁懷遠度,大雅擅嘉名。制禮通時變,求書贊治平。推心清選舉,從儉化黎氓。終始承恩遇,芳猷冠老成。
榮定誠嘉器,攀鱗屬盛時。賞勞恩特異,知足志惟熙。壯節承昭感,崇基保燕詒。但能思衛霍,自可比蓍龜。
子蓋懷英斷,南荒久駐留。清通承眷獎,恭順望巡游。異寵榮鄉黨,丹誠破寇仇。邊民思舊愛,刻石在西州。
居住在仁厚之地心懷遠大氣度,具有高尚才德享有美好名聲。制定禮儀順應時代變化,搜求書籍有助于國家治理太平。推心置腹公正地進行選舉,崇尚節儉感化百姓。自始至終承受皇帝恩遇,美好的謀略在年高有德者中居首位。榮定確實是優秀人才,趕上了興盛的時代。因功勞受賞,恩遇格外不同,知足之心讓志向更加光明。豪壯氣節受皇帝感召,奠定的基業可惠及子孫。只要能追思衛青、霍去病,自然可成為人們的榜樣。子蓋懷有英明果斷,長久駐守在南方荒遠之地。清正通達承受皇帝眷顧獎賞,恭順地盼望皇帝巡游。特殊的恩寵讓家鄉榮耀,赤誠之心能擊破敵寇仇恨。邊疆百姓思念他往日的仁愛,在西州刻石紀念他。
里仁:居住在仁者所居之地,這里指心懷仁德。懷遠度:有遠大的氣度。
大雅:指才德高尚的人。擅:擁有。
通時變:順應時代的變化。
贊:有助于。治平:國家治理太平。
推心:推心置腹,指真誠待人。清選舉:公正地進行選舉。
黎氓:百姓。
芳猷:美好的謀略。冠:居首位。老成:年高有德的人。
榮定:人名。嘉器:優秀的人才。
攀鱗:比喻依附帝王以成功名,這里指趕上好時代。
熙:光明。
壯節:豪壯的氣節。昭感:明顯的感召。
燕詒:指子孫后代。
衛霍:指衛青、霍去病,漢代名將。
蓍龜:指可以作為借鑒的人或事物。
子蓋:人名。英斷:英明果斷。
清通:清正通達。眷獎:眷顧獎賞。
異寵:特殊的恩寵。
丹誠:赤誠之心。
此詩是奉和皇帝御制之作,可能創作于隋朝相對穩定、發展的時期。當時皇帝閱讀《隋書》,對書中記載的賢才事跡有所感觸并創作相關內容,詩人便奉命和詩,以表達對賢才的贊美和對國家治理的肯定。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隋代的賢才榮定、子蓋等人,突出他們的品德、才能和功績。其特點是語言莊重,贊美之情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反映了當時對賢才的重視和推崇。
碧海迢遙,曾窺見、赤城樓堞。因傲睨塵寰,猶帶憑虛仙骨。武庫胸中兵十萬,文場筆陣詩千百。記向來、小試聽臚傳,居前列。 世間事,都未說。親為大,官毫未。況諸郎鐘慶,夙齡英發。銀菟頒符方易地,金鸞寓直行趨闕。更相期、盡節早歸來,傳丹訣。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