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城侍者剡溪圖
暮境侵尋兩鬢絲
湖邊自葺小茆茨
從今步步俱回棹
不獨山陰興盡時
暮境侵尋兩鬢絲
湖邊自葺小茆茨
從今步步俱回棹
不獨山陰興盡時
晚年漸漸到來,兩鬢已生白發;在湖邊自己修建了一間小草房。從今往后每一步都要掉轉船頭返回,不只是像王子猷在山陰乘興而來、興盡而返的時候。
暮境:晚年,暮年。
侵尋:漸進,逐漸到來。
葺(qì):修理、修建。
茆茨(máo cí):茅草蓋的屋頂,這里指茅屋。
回棹(zhào):掉轉船頭,指返回。
山陰興盡時:用典,指東晉王子猷雪夜訪戴逵,至門而返,人問其故,答曰'乘興而來,興盡而返,何必見戴'(《世說新語·任誕》)。
詩人晚年隱居湖邊,友人城侍者贈以剡溪圖,詩人借題畫之機,抒發自己安于隱逸、隨性自適的生活態度。
詩中通過描寫晚年隱居生活與'回棹'之舉,借王子猷興盡而返的典故,表達超然物外、隨性自適的追求,語言質樸,意境淡泊,體現晚年閑適心境。
不悟維摩其病
卻將天女相猜
要識本來面目
化身金粟如來
張侯窘炊玉,僦屋得空壚。
但見索酒郎,不見酒家胡。
雖肥如瓠壺,胸中殊不粗。
何用知如此,文彩似于菟。
龜之峻嶒兮望魯之疆。龜之憑陵兮蔽魯之邦。遲遲余行兮載贄于筐。余懷以怦怦兮胡為去父母之鄉。汎汎崇蘭,在彼空谷。以芬以芳,達于平陸。達于平陸,大國之香。薄言掇之,以遺明王。以遺明王,疇適逢世。歲月行暮,芬芳將逝。芬芳爰逝,羌不可留。忡忡我心,曷維其憂。嗟嗟皇考,放余于野兮。凜凜嚴霜,雨雪交下兮。雨雪交下,夐弗可留兮。念欲自明,我維君憂兮。我維君憂,逝將安適兮。世豈有茲,無父之域兮。無父之域,余曷以居兮。煢煢上天,罪實在子兮。夢之憧憧兮,厥形維貍。形之蛩蛩兮,胡首則遺。茫茫吉兇兮,疇尅我期。皇皇昊穹兮,庸豁我疑。雉朝飛,雉雊于田號,維雌則隨。暮而無妃兮,入而安歸。憂心怦怦兮,將以告誰。援琴而歌兮,以寫我悲。煌煌紫芝,三秀五莖。郁郁崇岡,巃嵷眇冥。爰臥其巔,爰掇其英。顏色麗鮮,以敷以榮。身輕翼舒,游六合外。駟馬高蓋,翳以疇賴。巢哉由哉,寤言弗猜。唐哉虞哉,亦已焉哉。縠之襜襜兮,可裂而朽兮。屏之巖巖兮,可越而走兮。劍之巉巉兮,可捍匕首兮。煌煌八公下帝庭兮。貽我大藥登遐齡兮。嬰兒姹女相和鳴兮。飛翔九垓羽翼成兮。金支翠旂夾路迎兮。萬年不死居曾城兮。俯視六合徒營營兮。朝生夕枯如蠓螟兮。羽翼雙飛兮,中道當乖。汝翔安適兮,余居曷諧。彼忮則害兮,為家庭災。汝淑則慧兮,曷明余懷。維牝無晨兮。爾胡以鳴兮。維爾之鳴兮。家胡以寧兮。牝兮鳴兮。鳴兮晨兮。家兮庭兮。怦兮營兮。雷兮霆兮。
城中拄頰看西山,千峰歷歷橫眉端。山頭倚杖望城市,萬雉鱗鱗在足底。左有潞水右太行,桑乾流合東南方。王氣中開千萬?,上應北斗興明堂。瓊樓十二門九閽,王侯甲第麗青春。大風忽起白晝昏,俯視一氣不可分。唯見參天蒼蒼之綠樹,蔽空翳翳之浮云。浮云綠樹朝復暮,英雄豎子俱成塵。君不見石甕山中耶律墓,碧云寺后于經墳。連云樓觀已傾圮,滿山松柏摧為薪。天邊紅日不肯回,頭上白發仍相催。攀龍附鳳有時輩,餐腥啄腐非吾儕。與君無何日飲酒,買山著書歸去來。
年將盈六帙,禮尚記三加。
北闕昔分竹,東陵今種瓜。
閒吟聊復爾,爛醉豈知他。
海內能詩者,時來問我家。
漢庭詞賦重相如,
負弩曾乘駟馬車。
欲向九霄搏六翮,
先于萬卷惜三馀。
何愁華國無文史,
猶喜傳家有父書。
春信憑梅須蚤寄,
暮云時倚北堂閭。
桃花滿背汗沾毛,太仆承恩意自豪。休道鹽車稀駿骨,逢人誰是九方皋。
玉河冰水浴青云,嚙膝驕行迥不群。神駿祗今圖畫里,灞陵誰貌舊將軍。
監牧年深得馬情,如今猶系茜紅纓。官中幾日無游幸,閒向龍池緩緩行。
背上青毛玉作團,圉人欲控更回看。春風幾度長楸草,不見交河雪滿鞍。
智絕真空,體應群物。物豈他物,有感斯通。空非頑空,無遠弗屆。來無所從,去無所至。
苦樂如夢,覺迷一致。秖此深慈,弗休弗憩。是故稽首,觀音大士。
大士如鏡,照一切心。大士如月,清光普臨。萬象歷歷,隨感而寂。慈能攝慢,悲以化執。
機器靡定,同歸靜正。但辦肯心,何疑于圣。
我昔早年,將悟未悟。稽首皈誠,曾獲冥護。夢里投機,如箭鋒拄。賓主出入,有語無語。
越三十年,宛爾昨日。凡一念至,鐵與磁石。愿汝小子,但堅信此。
大士靈通,多在忍土。以無緣慈,哀五濁苦。感應道交,如子得母。水中月影,非去非到。空谷響聲,前后之步。
我以心眼,觀大士處。幾喪目前,而啞然住。能非所觀,所非能覷。絕待而歔,有語無語。
以示禪者,如箭鋒拄。俯仰折旋,無容顧佇。信口而呼,縱目所注。神光儼然,不可思慮。
大悲觀音,為物作矩。共此未來,皈命頂禮。
門前蹤跡絕塵埃,
非是主人避客來。
野徑小橋灣轉處,
難容車馬破蒼苔。
老子心如行腳僧
秋風久已辦行縢
紙衾夜夜江湖夢
小復遲留待判懲
夜來忽憶兒時事
海沸天翻四十年
心緒如潮眠不得
曉星殘角五更天
寒暑更拚三十,
同歸滅盡無疑。
縱復玉關生入,
何殊死葬蠻夷。
夏姬十年轉少,戴洋五日重蘇。
服媚不求荀草,長生要詣蓬壺。
康成婢子識字,逸少保母能書。
渺茲青衣尚爾,可以吾儕不如。
隱逸雖云有福,神仙自出無心。
請看入洞劉阮,絕勝辭家向禽。
落日嵐氣陰,斜照峰頭赤。
瀘河卷雪來,激蕩河連石。
底定定何時,盤馬對絕壁。
鐵索系兩岸,縛橋渡行客。
人影漾驚波,行空無轍跡。
前灘勢未平,后浪聲轉迫。
孽龍蟠深淵,長蛇赴大澤。
驚魂定無時,王事敢求適。
江山甫定爭群雄,
酒酣拔劍日論功。
若曹非禮不能束,
乃公謾罵真瞢瞢。
試為綿蕞習其易,
肅敬先徵長樂宮。
今日方知天子貴,
叔孫無愧名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