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醇從周廷秀乞東坡草蟲
周髯迂闊亦自笑,安樂饑寒奈嘲誚。
東坡墨戲偶得之,保藏更作千金調。
自言吾富可埒國,癡病已深那可療。
坡初畫此適然耳,髯以夸人無乃勦。
彭侯滿腹是精神,翰墨行藏兩俱妙。
應嗟玩物非尚德,未欲奪攘投火療。
乞之如易紫香囊,豈弟高風珠自照。
此詩醇釅等佳醞,為君滿引那辭釂。
周髯迂闊亦自笑,安樂饑寒奈嘲誚。
東坡墨戲偶得之,保藏更作千金調。
自言吾富可埒國,癡病已深那可療。
坡初畫此適然耳,髯以夸人無乃勦。
彭侯滿腹是精神,翰墨行藏兩俱妙。
應嗟玩物非尚德,未欲奪攘投火療。
乞之如易紫香囊,豈弟高風珠自照。
此詩醇釅等佳醞,為君滿引那辭釂。
周髯迂闊自己也覺得好笑,安于饑寒卻遭人嘲笑。偶然得到東坡的墨戲之作,像寶貝一樣珍藏還把它說得價值千金。他自稱自己的富有能與國家相比,這癡迷的毛病已深,難以醫治。東坡當初畫這幅畫只是隨性而為,周髯拿去向人夸耀未免太沒新意。彭侯滿腹才華精神飽滿,書法文章和為人處世都十分精妙。他應該是感嘆玩物并非崇尚道德之舉,所以不想搶奪過來付之一炬。向他索要就像得到紫香囊一樣容易,他和藹高尚的風范如明珠照耀。景醇這首詩醇厚如佳釀,我為你滿飲此杯,怎會推辭干杯。
迂闊:不切合實際。
墨戲:隨意創作的書畫作品。
埒國:與國家相等。
適然:偶然、隨性。
勦:通“剿”,抄襲、重復,這里指沒新意。
彭侯:可能指周廷秀。
行藏:出處、行止,這里指為人處世。
奪攘:搶奪。
紫香囊:這里可能是用典,指代容易得到的東西。
豈弟:同“愷悌”,和藹可親。
醇釅:醇厚濃烈。
釂:干杯。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的內容推測,當時可能文人之間有收藏、鑒賞書畫的風氣。詩人與景醇、周廷秀等友人交往密切,景醇向周廷秀索要東坡草蟲畫作后寫詩,詩人便和詩表達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這首詩主旨圍繞東坡草蟲畫作的索要之事,展現了文人的生活情趣和精神世界。其特點是語言詼諧,情感豐富,通過人物對比凸顯不同性格。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的交流和創作風貌。
登臨遙指畫堂西
深鎖濃春煙雨迷
燕子有情歸舊壘
柳條無恨長新荑
低窺半面疏欞透
難露全身曲檻齊
卻笑凝妝太嬌慣
倩人扶下小紅梯
讀書向山寺,
習靜寡將迎。
云去窗猶濕,
風來琴自鳴。
鋤苓供藥物,
采蕨薦盤羹。
閒過鄰僧語,
塵心一以清。
憶昔先皇御太平,朝來前殿集群英。彩云飛動金輿出,兩兩霓旌作隊行。
御路風清絕點埃,茸茸新綠剪莓苔。羽林環衛無人到,惟有中官日往來。
黃鶴樓前白浪生,
江流滾滾鄂王城。
儻從鸚鵡洲邊過,
一吊才人禰正平。
春風已去又薰風,
時序頻仍感寸衷。
早歲情懷如遠鶴,
中年困頓作冥鴻。
樂饑泌水誠何憾,
仰止高山亦足雄。
最是文場堪太息,
累人頭白日匆匆。
仕宦不愜意,
有家胡不歸。
林棲烏反哺,
梁語燕于飛。
鷗鷺忘之久,
貂蟬貴者稀。
但存慈母健,
日日舞斑衣。
山峰高復高,海水深復深。
水深鐘錦貝,山高毓黃金。
居人施網罟,垂釣驗浮沈。
開礦不辭瘁,披沙著意尋。
近海拾海月,近山搜山林。
但得衣食足,已慰百年心。
東望孛蘭堡,城磚古苔侵。
西望石河驛,喬木郁成林。
烽臺頹欲盡,太平已至今。
且自玩山水,隴首聽鳴禽。
佳節年年感客情
今宵無月倍凄清
浮云遮盡人間丑
為怕嫦娥慧眼明
今年毒熱不可過,中夜狂走無時閒。即防蒸波徙漢浦,未有寒焰燒燕山。
北窗低庳不足眠,河朔逃暑亦虛傳。酒徒零落今已盡,即使相過無酒錢。
故知書齋如斗大,青蠅白鳥仍相參。便論齮嘬不足惱,徑欲點污令人堪。
交河層冰九千丈,陰山積雪一萬年。只今大地多暍死,汝休枉妒天公權。
青山一線接天門,天坼銀河日夜奔。千疊火云低不度,野夫今夜夢昆崙。
欲陰不陰云腳微,安得橫吹海水飛。共道驕龍會行雨,看他身向熱沙歸。
石家門前金欲流,石家別館如深秋。度盡清涼臺上月,玉人歌舞不教收。
風吹六十二年春,又見陽和一夜新。
興廢親更三國事,死生暗易萬城人。
種花縱好誰同賞,置酒良難自慣貧。
今獨身為本宗長,思兄臨節倍悲辛。
煙水縈歸艇。剩蕭蕭、秋畦夕照,菊松三徑。愁聽念家山唱破,清淚明珠比瑩。借筆墨、閑情聊騁。繪出凄涼花鳥意,軟紅塵、不點生綃凈。脂粉斷,倍幽靚。
宣和舊譜重思省。問當年、南朝煙月,雪泥鴻影。竹笑軒中春去久,一點佛燈低映。又收拾、筆床嚴整。展卷風流如可接,想鷗波、小夢同鷗醒。寫不盡,韶光冷。
致主唐虞上,東山志不渝。
袞衣重入覲,胡騎敢長驅。
夢已商楹奠,朝猶漢殿趨。
哀榮極終始,何止渡江無。
知從了義透音聞,
古井無波豈更渾。
便好一坑埋眾妙,
何須六結解諸根。
花驄金勒綠云鬟,
疑是夫人破敵還。
就鐙尖翹蓮步窄,
揚鞭柔折柳腰彎。
蛾眉淡埽朝天闕,
畫角頻催出漢關。
欲下幾回愁不穩,
吟肩何惜玉纖攀。
沉沉無語意如癡,春到窗前竟不知。忽見寒梅香欲褪,一枝猶憶寄相思。
月露西軒夜色闌,孤衾不耐五更寒。君情莫作花稍露,才對朝曦濕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