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道中見桃李盛開而梅花猶有存者
桃花能紅李能白,春深無處無顏色。
不應尙有數枝梅,可是東君苦留客。
向來開處當嚴冬,桃李未在交游中。
即今已是丈人行,勿與年少爭春風。
桃花能紅李能白,春深無處無顏色。
不應尙有數枝梅,可是東君苦留客。
向來開處當嚴冬,桃李未在交游中。
即今已是丈人行,勿與年少爭春風。
桃花能呈現出紅色,李花能展現出白色,暮春時節到處都是絢麗色彩。真沒想到還留存著幾枝梅花,難道是春神苦苦挽留它?過去梅花開放時正值嚴冬,那時桃李還沒進入百花的交際圈。如今梅花已如同長輩,別再和年少的桃李爭這春風了。
顏色:指色彩,這里說桃李盛開的艷麗景象。
東君:春神。
向來:過去,從前。
丈人行:長輩。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內容推測,應是詩人在劍州道中,于暮春時節看到桃李盛開、梅花猶存的景象有感而發。當時社會環境或許處于和平日常,詩人在旅途欣賞自然景色,觸發內心感慨。
這首詩主旨是借桃李與梅花不同開放時間和狀態,表達對梅花品性的贊美。特點是對比鮮明、擬人生動。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對自然細致觀察和獨特感悟。
陰翳看銷盡,晴光喜滿扃。
云歸天湛碧,雨過樹余青。
癡蝶深藏蕊,游魚戲逐萍。
無塵憐凈幾,偶一閱金經。
池塘煙鎖。細柳金荑亸。春色惱人無一可。燕子梅花相左。
無聊自檢殘書。軟裘猶殢溫壚。一夜小樓春雨,杏花消息何如。
每疑天意不分明,枉殺呼天問屈平。
諸葛既難扶后主,廬陵何用產先生。
停舟此夜艱危地,出戶當年嘆息聲。
腦子不靈尤怪事,竟將腔血灑燕京。
山翁伏臘競雞豚,海舶針羅失曉昏。
六尺托孤俱趙氏,一宵投王得公孫。
波濤解逐旌旗走,巖洞寧無氣魄存。
安得扶邛親一拜,百花如錦醉山門。
竹滿園林水滿池
旋栽黃菊補疏籬
白云遮斷紅塵路
人是人非總不知
昨出泰山道,不驚泰山高。山麓猶挽車,邪許隨鳴鐘。仰瞻但雄偉,峭峻非所褒。
茲嶺即州鎮,敢向喬岳驕。胡為更聳峙,孟隘加韓豪。絕壁壞通馬,人行若升猱。
儻使移東封,知讓誰摩霄。共惜墮荒僻,難役群靈朝。豈悟無佛處,稱尊名易標。
彼都土基厚,此邦地勢凹。彼所謂平地,高于此山腰。村郭隸半天,突出唯山椒。
詎同寧德縣,坐塹觀岧峣。我論祇憑臆,客來為解嘲。在山競言山,當局鑒多淆。
誰為汗漫游,海上評沃焦。
絕代豐神絕世姿,
可憐端的是嬌癡。
沅蘭澧芷堪相偶,
合付靈均譜楚詞。
幾欲把愁推去。卻被雙眉鎖住。
細軟語情郎,何事千情萬緒。
無味。無味。
牽惹柔腸如許。
羽檄星飛大將壇,
江南、江北盡衣冠。
家家牛酒遲戎旆,
往往氈裘盼漢官。
豈謂樓船消息斷,
重教村郭吏民殘!
海門東去煙塵接,
回首鐘山掩淚看!
元規情不薄,
上客有殷生。
夜半酒將罷,
公來坐不驚。
舞翻江月迥,
談落麈毛輕。
塵世風流盡,
高樓空此名。
使者歸來謁建章,郁蔥佳氣滿咸陽。
禁中樂府歌朱鷺,闕下書生對白狼。
鳴玉班行收客淚,賜金顏色借恩光。
子虛頗有相如賦,侍從無勞上漢皇。
早依圜悟,晚住林泉。無門雪屈,遍界聲冤。對天子廓摩醯首羅眼,提楊岐金圈栗棘蓬禪。神仙秘訣,父子不傳。平地放開縛虎手,等閑迸出攔胸拳。獨步邪見林,高據魔王殿。說欺凡罔圣禪,現夜叉羅剎面。掀翻巨岳,徹底放憨。打破牢關,突出難辨。阿呵呵,見也么。到江吳地盡,隔岸越山多。畫也錯,贊也錯。不識蜆子笊籬,喚作普化木鐸。而今要且頭不是頭,腳不是腳。恐人無信,立此為約。開荊棘林,塞人天路。把斷綱宗,闊行大步。風高云靜月眉橫,直向金輪水際行。到家無剩地,日出事還生。斷滅佛種,破除家計。不是別人,楊岐五世。禪道耳邊風,佛法眼中翳。問渠將底為人,尚有隨身赤契。大地一渾身,虛空絕四鄰。不識柏樹子,喚作麻三斤。好時十分瀟灑,惡時一味藞苴。等閑牽犁上佛殿,乘興缽盂里走馬。平地撒屎撒尿,知佗是真是假。禪人描邈將來,大蟲頭上火把。祝發何早,聞道何晚。出林猛虎靠山,當路毒蛇開眼。重不重漏泄,擬不擬便著。借問呂望六韜,何似黃公三略。把定放開全在你,和泥合水更由誰。大地簇成三事衲,虛空迸出兩條眉。絕忌諱,猛提撕。驚回春夢破,倒跨鐵牛歸。按輪王劍,全生殺機。豁開正眼,當頭者誰。從來無忌諱,底事沒商量。趙州密意憑誰訴,鐵作心肝也斷腸。冷笑德山,熱謾臨濟。頭重尾輕,碗鳴?沸。明侍者,透天機,八十翁翁巧畫眉。掀翻師子窟,倒跨瞎驢兒。風高云澹,露冷煙清。坐松下石,聽松上聲。聞知見覺沒干涉,暑往寒來無處雪。八臂那吒?面看,七星利劍和聲截。畫出不堪,棄智雜毒。贊之不是,厭身桎梏。一十三處坐道場,二時粥飯何曾足。日里夜行,投明暗宿。透過荊棘林,瞎卻醯羅眼。拈起破砂盆,放下漏燈盞。獨有周書記,全機識得渠。好笑云黃傅大士,也曾赤腳禮文殊。靠倒云門抽顧鑒,挨開臨濟主賓禪。一星猊血化驢乳,半點鸞膠續斷弦。淳侍者,脫機緣。波斯拾得招文袋,月里麒麟笑揭天。匝地普天,銀山鐵壁。正令全提,虛空削跡。月眉橫,照用分,星流電掣透龍門。向道瞎驢無忌諱,腳尖趯出舊乾坤。不參鼻祖禪,不使冬瓜印。倒拈定命索,單提不犯令。天堂地獄莫能收,佛界魔宮任意游。因尋清水閘,誤入赤城州。雖有兩條眉,不識一個字。露柱未懷胎,面目卻相似。說心說性,來與三斤麻。撒屎撒尿,演出一大事。阿呵呵,見也么?江南生皂樹,江北出天蘿。橫按拄杖,坐盤陀石。鼻孔遼天,眼睛突出。澹煙籠古樹,缺月掛藤蘿。分付俊禪者,勘破老頭陀。列列挈挈,磽磽聱聱。廓然無圣,平地吃交。鼻孔生三竅,眉毛只一般。奇哉王道士,頭戴樺皮冠。面目可憎,語言無味。放箸忘恩,停杯斷義。參得些兒小玉禪,幾回賣弄帝王前。圓悟室中遭毒手,為人揮起迸心拳。飄飄蕭蕭松百赤,突突兀兀云半肩。放□□□□□調,剛被時人喚作禪。松形鶴骨底村僧,鬼妒人嫌我亦憎。懸羊賣狗隨時遣,栗棘金圈任跳吞。忽然拶著東弗于逮,騎驢吃撲。驀地拓開北郁單越,海涌波騰。淮山兩踞,撥火求冰。問渠西祖之道,何曾□□□□。幸自十分,畫出一半。我便是渠,略無思算。無思算處妙難傳,忿怒那吒吃痛拳。道不是道,禪不是禪。星馳電掣,漢語胡言。驀地揭起腦蓋,依前舌拄梵天。咄,是甚么面目,可憐只有些兒栗棘金圈,盡底分付常山林泉。倒數一二三,翻成四五六。蹋斷獨木橋,唱起云門曲。急似箭,直如弦。列祖不知何處去,瞎驢依舊痛加鞭。住飛來峰,飲冷泉水。倒用逆施,拈頭作尾。十字街頭擊鼓,五天印土吃茶。南北東西若稻麻。钁頭些子意,驗盡當行家。普證作此像,是相故非真。虛空無背面,露柱倒生根。傍提正按低叉手,獨掇單提高打躬。佛魔削跡,凡圣泯蹤。雨過云山空漠漠,日高花影亂重重。道出古今,法超聞見。雨驟云馳,星移斗轉。夢魂歷盡百城馀,覺后端知一物無。打鼓看來君不見,拈花笑殺老臊胡。師子哮吼,象王回旋。左顧右盻,七穴八穿。平地和聲便拶,等閑?跳上天。筑著梵王香案,然后退身歸本位,叉手而立。自云法徽伏候臺旨,未敢自專。入魔王隊,住邪見林。修菩薩行,現夜叉心。舌頭拖地有誰識,鼻孔遼天無處尋。大道廓然,真空泯跡。金里淘砂,玉中辨石。衲僧用處脫羅籠,熨斗煎茶銚不同。一聲師子吼,遍界絕狐蹤。到處說禪說道,為人入水入泥。半生出來住院,一□斷送頭皮。贊也得,毀也得,臨濟便是白拈賊。賊賊,也只當甚乾羅卜。
祖翁卓卓犖犖,兒孫齷齷齪齪。
有處藏頭,沒處露角。
借問衲僧,如何摸索。
平生食肉吾無相,
雨甲煙苗足慰貧。
幾日山行更無此,
況堪拈米惡于塵。
八十衰翁氣尚存
揮戈一整舊乾坤
惜哉千載多遺恨
馀燼猶存竟燎原
我讀枕中記,已厭邯鄲塵。
君去訪靈跡,復臨漳水濱。
漳水西來幾百里,長途日晚紅塵起。
行人只解問黃梁,不悟盧生今亦死。
舊日叢臺今若何,滄海桑田變已多。
名利馳驅人易老,白頭猶向祠前過。
祠內真君是阿祖,清宵應得夢中語。
落落區寰吾與汝,終南太白在何處。
玄關消息肯相傳,與君去去學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