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僧曇隠謝見臨韻二首 其一
倦云小息五公山,來往扁舟勝據鞍。
強飯未能追馬革,寄餐端恐識豬肝。
山泉周匝流清泚,古木森羅照屈蟠。
獨臥北窗懷太古,元無一物到門闌。
倦云小息五公山,來往扁舟勝據鞍。
強飯未能追馬革,寄餐端恐識豬肝。
山泉周匝流清泚,古木森羅照屈蟠。
獨臥北窗懷太古,元無一物到門闌。
疲倦的云朵在五公山稍作歇息,我來往乘坐扁舟比騎馬還要愜意。我雖努力加餐卻無法像馬援那樣建功立業,借人飲食又怕像閔仲叔那樣被人嫌棄。山間泉水環繞流淌清澈見底,古老樹木繁密排列,枝干彎曲盤繞。我獨自臥在北窗懷念遠古,根本沒有世俗事物來打擾。
次韻:舊時古體詩詞寫作的一種方式,按照原詩的韻和用韻的次序來和詩。
倦云:疲倦的云朵,形容云的狀態。
五公山:山名。
據鞍:騎在馬上。
強飯:努力加餐。
馬革:指馬革裹尸,東漢馬援曾說男兒當戰死疆場,以馬革裹尸還。
寄餐:借人飲食。
豬肝:典出《后漢書·閔仲叔傳》,閔仲叔客居安邑,老病家貧,不能得肉,日買豬肝一片,屠者或不肯與,后遂去。
周匝:環繞。
清泚:清澈。
森羅:繁密排列。
屈蟠:彎曲盤繞。
太古:遠古。
門闌:門框或門柵欄,借指家門。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的內容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一種壯志未酬、渴望寧靜生活的狀態。當時或許社會環境較為復雜,詩人無法實現自己的抱負,于是寄情于山水,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壯志難酬的感慨和對寧靜生活的向往。其特點是將用典與寫景抒情相結合,語言質樸。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特定時期的心境和創作風格。
碧海迢遙,曾窺見、赤城樓堞。因傲睨塵寰,猶帶憑虛仙骨。武庫胸中兵十萬,文場筆陣詩千百。記向來、小試聽臚傳,居前列。 世間事,都未說。親為大,官毫未。況諸郎鐘慶,夙齡英發。銀菟頒符方易地,金鸞寓直行趨闕。更相期、盡節早歸來,傳丹訣。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