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麟約游西山某自酂來會行李阻修成此詩
初無聲利想,獨有山水癖。慨然歲月逝,名山喜投跡。
書來拜嘉招,吹火自蠟屐。戒期西山邑,奔命通書尺。
君詩如齊楚,凜凜兩大國。吾詩比邾滕,惴惴甘服役。
千里奉詩盟,敢愛股肱力。方舟絕清漢,舍棹上層壁。
梅埡排青云,四覽眾山脊。僮肩困負笈,馬喙不停息。
趼足上崔嵬,欲進轍已植。喘喉如鼓橐,開闔振胸臆。
仰愧升木猱,俯羨歸飛翼。天曛未敢止,行行望仙舄。
初無聲利想,獨有山水癖。慨然歲月逝,名山喜投跡。
書來拜嘉招,吹火自蠟屐。戒期西山邑,奔命通書尺。
君詩如齊楚,凜凜兩大國。吾詩比邾滕,惴惴甘服役。
千里奉詩盟,敢愛股肱力。方舟絕清漢,舍棹上層壁。
梅埡排青云,四覽眾山脊。僮肩困負笈,馬喙不停息。
趼足上崔嵬,欲進轍已植。喘喉如鼓橐,開闔振胸臆。
仰愧升木猱,俯羨歸飛翼。天曛未敢止,行行望仙舄。
最初沒有追名逐利的念頭,唯獨對山水有特別的喜好。感慨歲月悄然流逝,欣喜能投身名山勝景。收到書信拜謝您的美邀,點燃火蠟涂抹登山木屐。約定日期前往西山之地,急忙修書回復不敢耽擱。您的詩作如同齊楚大國,氣勢威嚴令人敬畏有加。我的詩可比邾滕小國,惴惴不安甘愿附從稱臣。千里趕來赴這詩壇之約,豈敢吝惜全身氣力付出。兩舟并行渡過清澈漢水,棄船登岸攀上陡峭山壁。梅埡高入青云直插天際,四面俯瞰群山林立蜿蜒。書童肩頭被書箱壓得困乏,馬兒喘息著腳步不停歇。腳生老繭攀登高峻山峰,想要前進卻像車輪停滯。喉間喘息如鼓風皮囊,胸腔起伏呼吸急促難平。仰愧不如攀樹的靈活猿猴,俯羨自在歸飛的鳥兒。天色漸暗仍不敢停下,一步步朝著目標前行。
聲利:名聲與利益。
蠟屐:用蠟涂過的木屐,古人登山防滑用具。
齊楚、邾滕:均為春秋諸侯國,齊楚為大國,邾滕為小國,此處以喻詩歌氣勢。
股肱力:全身之力,股為大腿,肱為手臂。
方舟:兩船并行。
絕清漢:渡過清澈的漢水。
負笈:背著書箱。
趼足:腳上因摩擦而生的老繭。
崔嵬:高峻的山。
鼓橐(tuó):鼓風的皮囊,此處形容呼吸急促。
仙舄(xì):仙人的鞋子,此處代指目的地。
此詩為詩人應友人德麟之約共游西山所作。詩人自酂地啟程會合,途中因行李受阻,故以詩記此行,反映了宋代文人交游中以詩會友、寄情山水的雅趣。
全詩以登山赴約為線索,先述山水之癖,再寫應約準備,繼而以詩喻勢表敬,后詳描登山艱辛,最終以“望仙舄”收束。既展現詩人淡泊品格與山水之樂,亦體現與友人的深厚情誼,是宋代文人紀游詩的典型之作。
磨銅碧海駕天風,
吹落閩山荔子紅。
弭渴文園剝明玉,
急須寄上自嬉翁。
麻衣席帽滿塵埃,親荷先皇釁沐來。
敢道齊賢留異日,屢稱蘇軾是奇才。
身離牛口驚還在,夢挽龍髯恨不回。
今遇吾君重拂拭,孤桐果否爨馀材。
頻年海上指欃槍,厝火還爭說太平。
獨倚贊皇嫻遠略,豈知安石誤蒼生。
拜章但乞神靈護,折屐誰驅草木兵。
一舸倉黃浮海去,奇謀至竟未分明。
儷葉緗叢,芳心蠟蒂,午日湘簾垂地。一夢東風,覺匆匆塵世。
賦情懶,漫想、蘭閨浴倦風景,酒盞流光重洗。滿座平看,勝窺墻臣里。
幽姿、自怯臨朝砌。春工綻強為佳辰起。秀影泫露青瓷,染荀郎香膩。
記雙花、笑折紅裙醉。如今向、舊節閑門閉。料未數、曝錦河陽,識幽人物外。
名經遍訂百千佛,名士咸宗六一公。
貫月槎剛來劍外,采風車又指關中。
華峰奇句君先問,蜀國新弦我尚同。
添得秦云供纂組,可能分惠借郵筒。
只憑信誓畫山河,
二十馀年兩國和。
解道渝盟甘踣國,
若為輕信馬韓哥。
□天纖□起新愁,青眼鵝黃憶舊游。唯有長絲牽不斷,洛陽城里映朱樓。
一陣楊花一陣愁,綠陰陰處暫停舟。莫嫌不折長條贈,有個黃鶯在上頭。
渭水橋邊送別時,馬前折贈笛中吹。若教系得離情住,那管千絲又萬絲。
霧慘云愁不見天,
忽聞窗外報新年。
遙憐燈下小兒女,
猶待阿爺壓歲錢。
捏土為香事有因,
世間宜假不宜真。
皇朝宰相張天覺,
天下云游呂洞賓。
四野渾霏玉,千林滿著花。
桑鳩愁并坐,檐雀寂無嘩。
載道歌黃竹,停車賦白華。
承顏遍推食,萍澤不須嗟。
憔悴秋容怨小春,碧桃花里露豐神。
乍搴繡幕容通語,略近妝臺卻斂身。
莫訝至情翻似客,可知相敬本如賓。
無端一點關心處,還恐旁人看得真。
山水鄉中,豈知還有中原笑。醉歌傾倒。記得升平調。
舊日年光,試把華燈照。心情好。有些懷抱。擬向梅花道。
邃古何洪荒,庖犧辟乾坤。卦畫始文字,器象森昭陳。
猗歟逮姬孔,經制完以淳。一朝罹陽九,亡秦恣兇嚚。
百王經世彝,涂地為埃坌。卑卑漢君相,不學奚足論。
賤儒取希世,綿蕞專襲秦。遂令末代下,盲識上古純。
杞人抱時憂,薄言為誰申。吾聞圣謨訓,君道止于仁。
大禹問辜泣,測然天地春。秦隋何猰?,蟲豸饞齊民。
偶語亦何辜,一瓜殺三人。天道豈蒙翳,巨禍不旋身。
繼冢魚肉沸,亥廣速夷淪。嗟嗟殷鑒在,千古隋與秦。
崔嵬千仞岡,上有孤生桐。凡禽不敢過,威鳳日相從。
高標本虛心,至和含其中。采之獻清廟,雅奏諧黃鐘。
時無子期侶,空山飽霜風。自分溝中斷,行為爨下充。
幸逢蔡中郎,得登君子宮。愿言承左右,備君燕閒供。
養君中和性,庶以效微躬。志士懷當世,眾人謀一身。
志士懼來日,眾人惜今晨。詎知當世安,未為一身貧。
蓋棺茍遺臭,生前奚足珍。所以首陽薇,萬古扶彝倫。
不見上蔡吠,瞥眼成煙塵。少陵真人豪,稷契心自許。
周遭澒洞間,百折水東注。短褐才掩脛,破廬不蔽雨。
猶軫當時憂,不暇一身訴。心期萬廣廈,大庇寒士聚。
地下千載人,誰為唐宰輔。肉食不懷謀,藿食乃心苦。
驅車上長安,經從古周京。矯首周京道,彳亍傷我情。
旁岐紛百出,過者迷縱橫。古道委叢棘,狐兔相經營。
問之父老言,此理非難明。岐路便捷足,正途多迂程。
哀哉百歲后,誰人問周行。習巧每多拙,大黠還成癡。
君看濁世中,汨沒疇能知。籯金計來胤,恨不丘山巍。
有生不朽圖,及時忽競持。形聲一朝謝,草莽甘淪夷。
葉落秋槐,花零素奈,驚鴻省識啼妝。月影揚州,禁他燕館清霜。九蓮寂寞閑房共,黯殘僧、黃帕司香。盡關心,小閣承乾,前度昭陽。
霓裳未破哀蟬誄,指環妃葬地,金碗銀床。天壽幽宮,珠旒翻托明珰。相從好奏西陵伎,比人間、椒殿春長。漫魂歸,一幀芝龕,冷話興亡。
遼空一箭九重城,
雪老門風盡有聲。
見說禁班宣號令,
那邊渾不許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