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泗州推官王永年致仕還鄉王年四十而致仕士大夫所少也
為憶田園便拂衣,休官退勇似君稀。
塵埃擺脫青衫去,閭里驚嗟白發稀。
南畝稻粱仍歲熟,舊山芝術入秋肥。
百年從此皆閑日,寄語人間浪是非。
為憶田園便拂衣,休官退勇似君稀。
塵埃擺脫青衫去,閭里驚嗟白發稀。
南畝稻粱仍歲熟,舊山芝術入秋肥。
百年從此皆閑日,寄語人間浪是非。
因為思念田園生活便辭官歸隱,像您這樣四十歲就勇敢退隱的實在少見。擺脫官場塵埃脫下青衫歸去,鄉里人驚嘆您年紀輕輕白發稀少。南邊田畝的稻粱連年豐收,故鄉山間的靈芝白術入秋更肥美。從此一生都是悠閑日子,且把人間無意義的是非拋在腦后。
拂衣:指辭官歸隱。
青衫:古代低級官員的服色,這里代指官職。
閭里:鄉里,泛指民間。
南畝:農田,代指田園耕作。
芝術(zhú):靈芝和白術,均為山野藥材,此處代指山間自然物產。
浪是非:無意義的是非爭執。
此詩或作于詩人路過泗州時,見推官王永年四十歲便辭官歸鄉(當時士大夫多晚退),感其勇氣與灑脫,故寫詩贈之,記錄這一罕見的致仕事件。
全詩緊扣王永年四十致仕的罕見性,先贊其退隱勇氣,再繪歸鄉田園之樂,末句點破對世俗是非的超脫。主旨鮮明,既肯定個人選擇,也暗含對官場紛擾的淡泊態度,在士大夫詩中別具一格。
遇祖師,
不契玄機道愈疏。
靈知不是目前法,
目前無法可名模。
曉引禁城西,
凝笳怨不歸。
月消三讓魄,
劫盡六銖衣。
鞏樹寒無色,
嵩云慘欲霏。
濯龍門外路,
車馬更依依。
吾道危如一木支,誰憐雙足數還奇。呻吟轉側今何地,跋扈飛揚彼一時。同調相期金可斷,異方多難藥難知。留君小飲余先醉,為愛西泠七卷詩。
濯足空談萬里流,朝昏惟守戶庭幽。故鄉久別終思奮,好友頻來不帶愁。白發丹心千古意,黃花紫蟹一年秋。何時造爾能扶杖,不羨乘車馬少游。
別向巴丘去,歸從浙水來。
絕憐三益友,高臥九泉臺。
清會成陳跡,明時失茂才。
無因陪祖奠,風壑寄馀哀。
松陰坐久自生涼,
桐葉初飄秋興長。
但覺微吟驚地籟,
何如揮汗度羊腸。
繩河一雁,帶微云澹月,吹墮秋影。風約疏鐘,似喚我、同醉寺橋煙景。黃葉聲多,紅塵夢斷,中有檀欒徑。空明積水,詩愁浩蕩千頃。
乘興欲叩禪關,殘螢幾點,風寒星不定。清夜湖山,肯付與、詞客閑來消領?跨鶴天高,盟鷗緣淺,心事塘蒲冷。朔風狂嘯,滿林宿鳥都醒。
池館幽深帶薜蘿。跳珠鳴玉晚涼多。濕來鶯背一痕梭。潤回鳳尾幾重羅。
雙玉管,兩紅螺。瀟瀟聲里唱吳歌。廬陵生日勝東坡。為歌驟雨打新荷。
五載天南別,鴻音復太疏。何當瞻氣象,真足慰離居。細敘親家禮,溫尋報國書。賓筵何猝爾,應是日無虛。
女眷集中堂,東廳宴綠郎。幽花誰共賞,時果自生香。過午酒無量,迎秋詩欲狂。況有高人在,遐心天際翔。
鄉里故多賢,陳良或未先。詞源三峽水,心地九秋天。傾蓋論初合,持觴意已傳。素琴如拂拭,為奏五噫篇。
俊逸來清海,因緣侍帝鄉。湛家離眷里,陳榻舊輝光。銅柱游幾遍,金臺譽更芳。芝蘭看滿室,吾欲挹天香。
俸薄儉亦足,
官卑清自尊。
領取清標作散香
小橋流水送斜陽
南湖荒圃都蕭瑟
猶說當年玉照堂
殘年宜去亦宜休,
出處輸渠第一流。
華表歸三千歲鶴,
具區有四十蹄牛。
吟薰風殿曾微諷,
祖夕陽亭尚隱憂。
乾鵲噪檐無別喜,
書筒詩卷遠相求。
堂堂雙峰師,不受世塵污。
禪坐三十年,俯仰無愧處。
平生大事畢,欲留不可住。
適來水中漚,水行漚復聚。
適去火上煙,煙散火如故。
徜徉天地閒,去來隨所遇。
我懷未能忘,正隨分別趣。
涕馀會貞心,三嘆出門去。
陸子木已拱,遺文空雋永。
鄭子為米仕,縣廨縻簿領。
聽公譚舊社,文陳鵝鸛整。
離索我若斯,胡術謝榛梗。
燭影瑤齋寂,人聲出翠微。
風吹陵柏轉,月照祀臣歸。
山海從龍蟄,云沙信馬飛。
雞鳴尋舊館,假寐待朝暉。
誰戰玉龍看逐北,
尚驅鹽虎欲征西。
有人獨立城頭望,
一派寒光在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