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季夏傷足伏枕歷秋未瘳屢荷素園見顧殷殷偶留小酌限作二律同用知秋二字君詩先成依韻和答
吾道危如一木支,誰憐雙足數還奇。呻吟轉側今何地,跋扈飛揚彼一時。同調相期金可斷,異方多難藥難知。留君小飲余先醉,為愛西泠七卷詩。
濯足空談萬里流,朝昏惟守戶庭幽。故鄉久別終思奮,好友頻來不帶愁。白發丹心千古意,黃花紫蟹一年秋。何時造爾能扶杖,不羨乘車馬少游。
吾道危如一木支,誰憐雙足數還奇。呻吟轉側今何地,跋扈飛揚彼一時。同調相期金可斷,異方多難藥難知。留君小飲余先醉,為愛西泠七卷詩。
濯足空談萬里流,朝昏惟守戶庭幽。故鄉久別終思奮,好友頻來不帶愁。白發丹心千古意,黃花紫蟹一年秋。何時造爾能扶杖,不羨乘車馬少游。
我的人生道路如一根木頭支撐般危急,誰能憐憫我雙足受傷如此奇特的遭遇?如今只能在病榻上呻吟輾轉,從前也曾有過意氣風發的時光。與志同道合的友人相交,情誼堅如可斷之金;身處異地多災多難,連藥物療效也難以預料。留您小酌我卻先醉了,只因為深愛您西泠七卷的詩作。空談著在萬里流水中濯足的快意,從早到晚只能守著庭院的幽靜。久別故鄉終究渴望振作,好友頻繁來訪讓我不再憂愁。白發下的赤誠之心是千古不變的情志,黃花與紫蟹正應和一年的秋意。何時能拄著拐杖去拜訪您,便不再羨慕乘車的馬少游。
季夏:農歷六月,夏季的最后一個月。
瘳(chōu):病愈。
同調:指志同道合的人。
西泠七卷詩:可能指素園(友人)的詩作,西泠代指杭州或文人雅集之地。
馬少游:東漢馬援從弟,安于貧賤,此處反用其典,表達安于現狀的灑脫。
此詩作于乙丑年(具體年份需結合作者生平考證)夏末秋初,作者因傷足臥床數月未愈,友人素園頻繁探望關懷。二人小酌時以“知”“秋”限韻作詩,素園先成,作者依韻和答,記錄病中交游與心境。
詩作通過傷足養病的生活片段,既展現病中孤寂與人生波折,又借友人來訪凸顯友情珍貴,尾聯“不羨乘車”更顯豁達。語言質樸而情感厚重,是清代文人交游詩的典型之作。
出閶門外三里而近,有劉氏寒碧莊焉。而問寒碧莊無知者,問有劉園乎,則皆曰有。蓋是園也,在嘉慶初為劉君蓉峰所有,故即以其姓姓其園而曰劉園也。咸豐中,其泉石之勝,花木之美,亭榭之幽深,誠足為吳下名園之冠。及庚申、辛酉間,大亂洊至,吳下名園半為墟莽。而所謂劉園者則巋然獨存。同治中,蕪穢不治。至光緒二年,為毗陵盛旭人方伯所得,乃始修之。平之、攘之、剔之,嘉樹榮而佳卉茁,奇石顯而清流通。涼臺燠館,風亭月榭,高高下下,迤邐相屬。春秋佳日,方伯與賓客觴詠其中,都人士女或掎裳連袂而往游焉,于是出門者又無不曰劉園劉園云。方伯求余文為之記。余曰:“仍其舊名乎?抑肇錫以嘉名乎?”方伯曰:“否,否。寒碧之名至今未熟于口,然則名之易而稱之難也。吾不如從其所稱而稱之。人曰劉園,吾則曰留園,不易其音而易其字,即以其故名而為吾之新名。”余嘆曰:美哉斯名乎,稱其實矣!夫大亂之后、兵燹之余,高臺傾而曲池平,不知凡幾,而此園乃幸而無恙,豈非造物者留此名園以待賢者乎!吾知留園之名常留于天地間矣!
巋然傍勢浙江東,不羨金庭第一峰。 法境常清五十里,妙蓮今現幾千重。 清涼解洗枝頭露,變更能飛缽底龍。 平日舊游今復到,蒼崖邃谷抱長松。
長干斜路北,近浦是兒家。有意來相訪,明朝出浣紗。 發向橫塘口,船開值急流。知郎舊時意,且請攏船頭。 昨暝逗南陵,風聲波浪阻。入浦不逢人,歸家誰信汝。 未曉已成妝,乘潮去茫茫。因從京口渡,使報邵陵王。 始下芙蓉樓,言發瑯邪岸。急為打船開,惡許傍人見。
圣哲承休運,伊夔列上臺。覃恩丹徼遠,入貢素翚來。 北闕欣初見,南枝顧未回。斂容殘雪凈,矯翼片云開。 馴擾將無懼,翻飛幸不猜。甘從上林里,飲啄自徘徊。
明者處世,莫尚于中。優哉游哉,與道相存。首陽為拙,柳惠為工。飽食安步,以仕代農。依隱玩世,詭時不逢。是故才盡者身危,好名者得華,有群者累生,孤貴者失和,遺余者不匱,自盡者無多。圣人之道,一龍一蛇。形見神藏,與物變化。隨時之宜,無有常家。
瑤池浪說千年藕,玉井虛傳十丈花。 爭似九莖開五色,西天瑞現帝王家。
東南有人焉,周行天下,其長七丈,腹圍如其長。朱衣縞帶,以赤蛇繞其項。不飲不食,朝吞惡鬼三千,暮吞三百。此人以鬼為食,以霧為漿,名曰尺郭,一名食邪,一名黃父。《神異經》
肸蠁豐融富媼厘,班回長樂奉愉怡。 休嘉最易生安逸,翼翼當如未祼時。
買扁舟、載月過長橋,回首夢耶非。問往日三高,清風萬古,繼者伊誰。惟有茶煙輕揚,零露濕莼絲。西子知何處,鴻怨蛩悲。遙想家山好在,正倚天青壁,石瘦云肥。甚拋奇?秀,猿鶴互猜疑。歸去好、散人相國,迥升沈、畢竟總塵泥。須還我,松間舊隱,竹上新詩。
落木蕭蕭,琉璃葉下瓊葩吐。素香柔樹,雅稱幽人趣。 無意爭先,梅蕊休相妒。含春雨。結愁千緒,似憶江南主。
鶴書東召竟牢辭,一去辭鯨世莫追。會有丹青遺像在,誰將配食季真祠。
園林盡搖落,冰雪獨相宜。 預報春消息,花中第一枝。
生長兵間接太平,封巒親見告功成。茂陵遺稿猶施用,跛鱉如何獨未行。
群賢少長畢經過,曲水流觴憶永和。 一代風流已陳跡,世殊事異感傷多。
畏日炎炎,梵香一炷薰亭院。鼻根充滿。好利心殊淺。 貝葉書名,名義誰能辨。西風遠。勝鬟不見。喜見瓊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