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寓十首次韻和黃著作魯直以將窮山海跡勝絕賞心晤為韻 其六
謝公文章余,幽事課伐嶺。
清詩如玄酒,胡乃淡而永。
得無西堂夢,春草句彌勝。
但使田野傳,何須論銘鼎。
謝公文章余,幽事課伐嶺。
清詩如玄酒,胡乃淡而永。
得無西堂夢,春草句彌勝。
但使田野傳,何須論銘鼎。
謝靈運在文章創作之余,把砍伐山嶺樹木當作雅事。他的清新詩篇如同玄酒,為何如此平淡卻意味悠長。難道不是有了西堂之夢,才有了‘池塘生春草’這樣更絕妙的詩句。只要能在民間田野流傳,何必去談論銘刻在鼎上留名呢。
謝公:指謝靈運,東晉至劉宋時期詩人、佛學家、旅行家。
玄酒:古代祭祀時當酒用的水,后用來比喻淡薄的飲料,這里形容詩風平淡。
西堂夢:據記載,謝靈運在永嘉西堂寫詩,夢見族弟謝惠連,便得到‘池塘生春草’的佳句。
銘鼎:在鼎上銘刻功績,比喻留名后世。
黃庭堅有《感寓十首》,此詩為作者和黃庭堅之作。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當時可能處于一個文化氛圍濃厚、文人之間相互唱和交流的環境。作者通過和詩表達對謝靈運詩歌的看法以及自身的文學追求和人生態度。
這首詩主旨在于贊賞謝靈運詩歌平淡而有韻味的風格,表達不慕名利、注重作品流傳的文學觀念。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有限,但展現了當時文人對詩歌創作和價值的思考。
北臺何濛濛,云霧來不盡。
時有荷鋤人,披榛采新菌。
兩接東南使者音,不勝回首動孤吟。朝廷大義臣何切,陽羨青山夢亦深。
云水江湖東道主,乾坤禮樂萬年心。莫言一曲無窮調,流水高山別有琴。
白頭夜夜是云旸,老夢春來每自狂。分陜幾人終此老,召公無樹不甘棠。
書隨老雁聲隨北,心在天涯病在床。安得相逢同一笑,大江東海倒離觴。
澧蘭沅芷。是文郎當日,舊游之處。生平說、屈宋衙官,擬重去襄川,將他部署。翻怪香山,卻貶技、填詞贈與。想落筆高吟,多應說向,君家老嫗。
親寫雙鉤小柱。苦絕少紅鵝,憑君攜去。況畫將、一夢高唐,把紈扇招風,更添佳緒。但到陽臺,倘誤惹、香云艷雨。憑君莫寄招魂賦,夢中叨絮。
三界惟心,萬法惟識。
譬如擲劍揮空,莫論及與不及。
真不掩偽,曲不藏直。
說著功名即自羞,暮年世味轉悠悠。
一庭落葉楸梧老,萬里悲風鼓角秋。
懷綬不為明日計,登樓且散異鄉愁。
漁舟大似非凡子,能揀溪山勝處留。
短流色白燦瑤光,
穿破山腰一株蒼。
多少游人來又去,
從教袖里有鞭長。
邊山莽無極,其來若長虹。中間萬堆阜,起落相雌雄。
當其谽谺處,居人以為宮。筑基無定向,隨勢為橫縱。
旭日朝在梁,暮日還穿櫳。乃知東家西,不是西家東。
東西本強名,拘墟誚章逢。人生處大地,下上緣蟻封。
朔方千人帳,南海萬斛艟。其人更相笑,等為綴窠蜂。
寧知九州外,積水浮空濛。吾居小西溝,眾水走其麓。
一雨浩無涯,往往沒馬腹。厥土埴而疏,滑汰苦磽埆。
邊居出無車,有亦當折軸。借屋祇二間,置我并兩仆。
瓦脊動鱗甲,墻罅下雷瀑。屋如漁舟小,水氣浸衣綠。
斜風卷地來,恍將蕩回洑。飄然江湖心,一葉穩百斛。
曉起白濛濛,方知抱云宿。此時山頭望,見云不見屋。
春江欲入戶,快取坡詩讀。
別君千萬里,鄭重此一揖。
不畫潯陽江,琵琶大嗚咽。
為憐高節聳寒林,
擇地培根我意深。
千畝封侯雖未必,
且憑霜雪試虛心。
搔首踟躕散發時,
刀光皎處鬢如絲。
呂仙妙術今猶在,
留作工夫世上奇。
玉躞芝泥五色云,朝衣香惹御爐薰。黃牛已解龍蛇劫,紫鳳今驂鸞鶴群。
三度鎖闈慚績學,萬言金版愧奇文。名王咫尺承蘭幄,天語如絲隔仗聞。
桂樹一枝懷昔寵,金釭二等謝新題。名臣世德思羊舌,廉吏家聲卻馬蹄。
卿月即今綏漠北,將星從古出關西。岱塵海露知難報,告喜靈椿首重低。
擁褐青山歲月賒,詎知城闕隱仙家。
千年珠樹歸黃鶴,一徑桃花落紫霞。
龍虎尚傳茅氏訣,乾坤惟有羨門砂。
踟躇白首玄心在,擬泛銀河八月槎。
白日難教東下,清淮肯使西流。
春風吹罷又驚秋,早嘆朱顏非舊。
烏巷家家王謝,黃初字字徐劉。
荒榛鬼火北邙頭,誰是諸公之后。
玳瑁裁冠犀作簪,正宜蕭散野人心。從今頂戴拋烏帽,一任秋霜兩鬢侵。
分送泉州太守茶,團團紫餅社前芽。從今不復憂煩渴,時取甘泉煮雪華。
庚子生來花甲勻,今朝庚子又回春;
輪翻歲月催人老,鼎沸乾坤值我貧。
清濁案中防別案,菀枯身外覓真身。
黃金青史都無用,惟有靈明足自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