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閣
秦王昔東狩,猖狂慕長生。訾黃杳不下,空山獨含情。
瞻彼萬仞勢,強茲千載名。居然作南屏,翠影臨重城。
伊昔賢太守,樂此煙云輕。憑髙結華構,顯敞資神明。
后來宅此地,決訟休群氓。仰止鎮靜姿,仁心繇是閎。
東州七萬井,利病隨時平。百姓望太守,云間引雙旌。
政成宴賓從,籩豆陳前楹。上下此相樂,于焉歌太寧。
眄想仲蔚隱,聿懷安石清?;恼垦捎媒洌K想愧崢嶸。
秦王昔東狩,猖狂慕長生。訾黃杳不下,空山獨含情。
瞻彼萬仞勢,強茲千載名。居然作南屏,翠影臨重城。
伊昔賢太守,樂此煙云輕。憑髙結華構,顯敞資神明。
后來宅此地,決訟休群氓。仰止鎮靜姿,仁心繇是閎。
東州七萬井,利病隨時平。百姓望太守,云間引雙旌。
政成宴賓從,籩豆陳前楹。上下此相樂,于焉歌太寧。
眄想仲蔚隱,聿懷安石清?;恼垦捎媒洌K想愧崢嶸。
秦王當年向東巡游,狂妄地追求長生不老。神馬訾黃杳然不降臨,只有空山獨自含情。望著那萬仞高的山勢,強化了這千載的名聲。它竟然成為了城南屏障,翠綠的影子籠罩著重重城池。從前賢明的太守,喜愛這里輕盈的煙云。登高建起華麗樓閣,開闊明亮以供奉神明。后來有人居住此地,為百姓斷案。人們仰望他鎮靜的姿態,仁愛之心由此廣大。東州七萬人家,利弊隨時得以平定。百姓望著太守,如云中望見雙旌。政事有成宴請賓客,禮器陳列在門前。上下一同歡樂,在此歌頌太平?;厥紫肽顝堉傥档碾[居生活,心懷謝安的清正。何必戒除過度享樂,終究覺得愧對這崢嶸的山川。
東狩:帝王到東方巡視。
訾黃:傳說中的神馬。
南屏:指秦望山像城南的屏障。
賢太守:指當時治理此地賢明的官員。
華構:華麗的建筑,指秦望閣。
群氓:百姓。
仲蔚隱:張仲蔚隱居不仕。
安石清:謝安,字安石,為人清正。
荒湛:過度享樂。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當時當地有賢明太守治理,社會相對安定。詩人可能是在游覽秦望閣時,由眼前的山川樓閣聯想到歷史上秦王的事跡,進而贊美賢太守的政績,抒發自身的感慨。
這首詩主旨在于贊美賢太守的仁政,通過與秦王的對比突出其功績。詩中融合歷史與現實,展現出獨特的藝術魅力,在文學上體現了對賢德政治的推崇和對歷史文化的思考。
何年此地蟄飛龍,石壁蜿蜒尚有蹤。 為報龍公莫貪睡,郡人于爾卜兇豐。 欲訪真仙小有天,路窮崖絕俯靈泉。 相君聊試濟川手,翳鳳驂鸞盡有緣。
碧海迢遙,曾窺見、赤城樓堞。因傲睨塵寰,猶帶憑虛仙骨。武庫胸中兵十萬,文場筆陣詩千百。記向來、小試聽臚傳,居前列。 世間事,都未說。親為大,官毫未。況諸郎鐘慶,夙齡英發。銀菟頒符方易地,金鸞寓直行趨闕。更相期、盡節早歸來,傳丹訣。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笕藛柶涔?,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钡墼唬骸坝窝??”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奔匆灶^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币螂窂婍椓畛觥Yn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币孕麌L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