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李辟疆
李辟疆,濡須別我游池陽。別后不得信,不覺青女三飛霜。
每見世俗仇讎杯觴,桎梏文章。憶君酒怪吟狂,往往登髙崗。
但見大江水茫茫,九華峰青蒼,使我增悲傷。
明堂禮后一百二十日,忽騎蹇驢訪我來池陽。
倒覆我巾箱,得我弊藁數十張。索我狂書八九行,吿我明日游帝鄉。
我知利民術,君心十年藏。青云一萬里,此去髙翶翔。
李辟疆,濡須別我游池陽。別后不得信,不覺青女三飛霜。
每見世俗仇讎杯觴,桎梏文章。憶君酒怪吟狂,往往登髙崗。
但見大江水茫茫,九華峰青蒼,使我增悲傷。
明堂禮后一百二十日,忽騎蹇驢訪我來池陽。
倒覆我巾箱,得我弊藁數十張。索我狂書八九行,吿我明日游帝鄉。
我知利民術,君心十年藏。青云一萬里,此去髙翶翔。
李辟疆,在濡須和我分別后前往池陽。分別后沒了你的消息,不知不覺已過三年。常見世俗之人把飲酒作樂當作仇敵,將文章視為束縛。我回憶起你飲酒放誕、吟詩癲狂,還常常登上高崗。只見到大江水流茫茫,九華山峰青蒼,這讓我更加悲傷。明堂祭祀禮后一百二十天,你忽然騎著跛驢到池陽來拜訪我。你翻倒我的巾箱,找到了我寫的幾十張舊稿。向我索要狂草書寫的幾行字,還告訴我明天要去京城。我知道你心懷利民之術,這想法已藏在你心中十年。你此去青云萬里,必將高飛翱翔。
濡須:古地名。
池陽:古地名。
青女:神話中掌管霜雪的女神,這里指霜,“三飛霜”表示三年。
仇讎杯觴:把飲酒作樂當作仇敵。
桎梏文章:將文章視為束縛。
明堂:古代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舉行重要祭祀等活動。
蹇驢:跛驢。
弊藁:舊稿。
帝鄉:京城。
翶翔:飛翔。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中可推測,當時社會可能存在一些世俗的不良風氣,詩人對這種現象不滿。友人李辟疆與詩人分別前往池陽,三年后又來拜訪,之后準備前往京城,詩人有感而發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送別友人,表達對友人的思念、贊賞與期許。其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語言質樸。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知名,但能體現當時文人之間的情誼和對社會現象的思考。
昔在慈恩會,交新意已親。
相逢游宦處,不比后來人。
共度衡陽夏,平分岳麓春。
夤緣如此少,欲別倍傷神。
仕路何曾樂,迎親卻是榮。
諸公新引類,難弟久專城。
便恐班朝著,無勞仗友生。
長沙風月夜,炯炯自清明。
五月南中正毒淫,
輕風一埽翠濤深。
陳師不用魚麗陣,
橫笛空傳龍塞音。
有句無句,明來暗去。
活捉生擒,捷書露布。
如藤倚樹,物以類聚。
海外人參,蜀中附子。
樹倒藤枯,切忌名模。
句歸何所,蘇嚧蘇嚧。
呵呵大笑,破鏡不照。
大地茫茫,一任?跳。
十日閉蜂房,下帷如處女。
失喜春未殘,花葉媚禪宇。
芳叢百枝附,生意一時吐。
何人調粉絳,苞萼競妍嫵。
青陽蕩郊闉,秾華浣塵土。
歸來猶相待,想像忍風雨。
肯孤芳尊賞,更作禊事補。
平生看花醉,不惜累觴舉。
獨感江瀆春,愧謝池堂主。
罡風吹衣裂,補綴來片云。禹步登上界,下視云中君。神湖遙接夜樂水,傍守青羊作長跪。白環之樹丹剛林,空青萬條玉間金。風泉紛起響琴筑,瑯瑯九奏八會調仙音。
東極天,浮黎國,老聃一開紫字帙,舉授青真東海童,尹喜玄觀求不得。求不得,將何之,先吾聞道吾之師。跽請丫角青童兒,童兒為言子可教。可教隔一塵,不見瓊花玉蕊更翻新。
朝跨青鸞暮赤鳳,白波浩淼連天津。紅顏春樹一揮手,日魂月魄自轉河車輪。河車輪,駐景方,他時東海波不揚。我騎東海青石羊,太清上界封云篆,縹緲三峰環繞神湖光。
子盍求我樂池上,神虎銷魔一軸開琳瑯。尹喜授記別,童兒狡獪掉此舌。東華玉女擊西盈,神真自向華存說。上元降敕扶廣山,六甲靈飛授劉徹。
蟠桃歲熟閱三千,尹喜頭顱卉回雪,知否曾來學寶訣。我今喚起石羊群,太霞一曲排空聞。袖得三峰歸下界,繪圖一炷妙香薰。
妙義傳天臺,迷云凈如掃。
初終雖五時,修短自三草。
結隱非此峰,獲藏亦珍寶。
秋來月正圓,獨照松已老。
雪消樓外山。正秦淮、翠溢回瀾。香梢豆蔻,紅輕猶怕春寒。曉光浮畫戟,卷繡簾、風暖玉鉤閑。紫府仙人,花圍羽帔星冠。
蓬萊閬苑,意倦游、常戲世間。佩麟舊都,江左襦褲歌歡。只恐催歸覲,剩宴都、休訴酒杯寬。明歲應看,鈞容舞袖歌鬟。
凝碧池邊淚共潸,
笙樓忍再聽哀弦。
郁輪同是殘科第,
每閱滄桑一惘然。
清湘紫塞路茫茫,
兩地不知誰在亡。
紫塞長征人又在,
為傳好語到清湘。
詩憶微云河漢,情添隔雨紅樓。莫教風月誤清游。佳節人間難久。
毛骨敢矜天馬,煙波愿伴沙鷗。湖心簫鼓夜深收。又是畫船歸候。
江山如夢,嘆眼前、誰是舊京人物。走馬蘭臺行樂處,尚記紗籠題壁。椽燭衣香,少年情事,頭白今成雪。杜陵野老,風流獨數詩杰。
更聽法曲凄涼,四弦彈斷,清淚如鉛發。莫問開元天寶事,一半曉星明滅。我亦飄零,十年湖海,看雨絲風發。何時把酒,浩歌同送明月。
花落聲中聽杜鵑。多情紫玉化成煙。珊珊小影是非間。
無可思量裙簇蝶,不曾容易被裁鴛。今生已結再生緣。
瑤草琪花繞玉臺,昆崙絕頂四天開。
林間空有三青鳥,八駿東歸不再來。
碧海青天一劍孤,歸來獨倚舊丹爐。
故山風月棲遲好,不看巾箱五岳圖。
一自鄉書薦廟堂,十年盡省愧含香。風云天上心徒壯,猿鶴山中夢亦長。竊祿未辭三鼎富,催科敢憚一官忙。我行薊北君居粵,人事音書隔兩鄉。
憶昨磨礱共講堂,至今蘭蕙有馀香。別多易覺新愁積,紙短難書舊話長。五鼓聽雞趍闕拜,終朝流汗在公忙。相思千里君知否,十度封緘寄故鄉。
天地開南學,葵軒接五峰。淳熙亡一鑒,盤谷有真蹤。庭立心傳鯉,門乘玉潤龍。風流遮不斷,堂斧若為封。
我負光華遣,君從懇請來。人如九鼎重,席為百泉開。梁壞帡幪屋,星移絳帳臺。湘西明在眼,欲渡不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