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縣太君周氏挽辭二首 其一
永壽開新邑,長沙返舊塋。
金葩冷鈿軸,粉字暗銘旌。
薤久露難濕,蘭余風尚清。
慶鐘知有在,令子合升卿。
永壽開新邑,長沙返舊塋。
金葩冷鈿軸,粉字暗銘旌。
薤久露難濕,蘭余風尚清。
慶鐘知有在,令子合升卿。
永壽封了新的食邑,卻已去世歸葬長沙舊塋。金色花飾的鈿軸已冷,粉色字跡的銘旌也黯淡無光。薤草久了露水難浸濕,蘭花雖殘香氣仍清馨。福澤積聚定有傳承,賢能的兒子理當晉升高官。
永壽:指永壽縣太君,是一種封號。
新邑:新的食邑。
塋:墳墓。
金葩:金色的花飾,這里指鈿軸上的裝飾。
鈿軸:用珠寶鑲嵌的書畫卷軸,這里可能指陪葬之物。
粉字:指銘旌上用粉色寫的字。
銘旌:豎在靈柩前標志死者官銜和姓名的旗幡。
薤:一種草,古人常以薤露比喻人生短暫。
慶鐘:福澤聚集。
令子:賢能的兒子。
升卿:晉升為卿,指做高官。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周氏被封永壽縣太君,去世后歸葬長沙。詩人可能與周氏家族有一定關聯,在其去世后創作此詩表達哀悼與對其家族的祝福。
這首詩主旨是哀悼周氏,贊頌其品德,并對其家族傳承表示肯定。詩中意象運用巧妙,語言典雅,體現了較高的文學水準。
吾州俗近古,他邦那得如。飲食猶俎豆,傭販皆詩書。
今年屬賓興,詔下喧里閭。白袍五千人,崛起塞路衢。
入門坐試席,正冠曳長裾。談經慕康成,對策擬仲舒。
吟詩必二雅,作賦規三都。傳聞選主司,考閱須鴻儒。
果然提權衡,未嘗謬錙銖。得者固驚喜,失者亦歡呼。
鄉黨為嘆息,是事蓋久無。老守蒙此聲,增重西南隅。
何以為子謝,舉觴挽行車。少留盡一醉,歸駕且勿驅。
我家嵩山翁,平日慕迂叟。
斯文到蒼史,高節貫白首。
至今遺翰墨,古意近科斗。
世人規時好,娬媚無不有。
寧知虞書渾,或笑夏篆丑。
往年君家尊,得此蓋以厚。
嘗從諸父游,于我實世舊。
念昔盟可尋,與君期不朽。
遠游旅食荒山里,竹鼠山雞污刀幾。
鳴鞭走送來扣門,眼明忽見銜環子。
江南今秋禾黍熟,場間啄穗驚不起。
正緣一飽墮網羅,包裹頭顱行萬里。
登盤始欣不負腹,下箸未及先染指。
畧須沃酒助甘腴,更覺披綿愈豐美。
使我轉憶江湖鄉,水珍海錯那可忘。
十年不見尚能說,楚人未數鯉與魴。
蛤蜊含漿自有味,蟹螯斫雪仍無腸。
紅螺為醤勝食肉,白??作炙如截肪。
江瑤石首最貴者,千金一枚誰得嘗。
但愿浮家老吳越,此生不愿尚書郎。
四月少雨百草熱,山中小麥皆干枯。
溪水不流牛缺飲,連耞未動妻典襦。
布谷催耕鳩婦怨,早得一雨淋汝面。
老夫枕書臥晚涼,農自忍饑官飽飯。
君之家為夔龍氏,龍之威神爪牙利。
豈肯因人下求食,拏攫風雷隨所嗜。
問君世學今幾傳,翰墨諸仙侈名位。
后來諸孫穎與路,元祐衣冠相整治。
春秋大易蜀有師,我獲升堂時問義。
江邊喬木殊未改,重來忍唾成都地。
感君遺文遠相訪,凜凜高風今不墜。
梅花道路寬作程,瓠葉杯盤同此味。
少年赤手弄霜雪,想見倚門遲歲餽。
還家莫道囊橐空,客子夜寒仍少睡。
晝寢招提最上頭,饑禽亡頼故喧啾。
嶺云西去欲成暮,山雨北來渾似秋。
婉娩如今真是夢,經從似舊絕堪愁。
昔年陳跡雞窗下,日落鐘鳴山更幽。
風流王右轄,蕭散鄭丹邱。
此事今難再,如公可并游。
千篇詩價重,十日酒船浮。
圣主方東幸,山中莫滯留。
謙德知二,器實瑚璉。
動必幾先,孰并其辯。
一使存魯,五國有變。
終相其主,譽處悠遠。
浮海黃池近,還山白雪高。
禪如石佛樣,學帶楚人騷。
我欲懷金橘,師能遺木桃。
釣魚船上客,此句可連鼇。
郡圃耡荒雪,家山??淺沙。
只今諸葛菜,何似邵平瓜。
小摘情何厚,長齋氣自華。
官烹與私炙,隨處即生涯。
倚杖河邊記水痕,眼明喜見白鷗群。
雨聲夜向九峰瀉,江勢朝來三堰分。
窟宅蛟龍元自擅,鄰家雞犬要相聞。
我師一飽關天意,收拾晴風放密云。
彼美邽子,先圣是承。
墻仞已及,堂陛將升。
良玉斯琢,寒水必氷。
錫壤平陸,茂實騫騰。
秦刑次骨政如虎,六合瓦分訪前主。龍蛇五年垓下定,尺地寸天皆漢土。
青門抱甕等齊民,赍志肯教重屈身。采薇昔日首陽下,豈謂周武慙商辛。
為臣委質貳乃辟,況我陪封存故國。不知荒虐但知君,可卷隨人心匪席。
每開汗簡為潸然,出處真成不愧天。袖手叵堪余伎癢,往吊酂侯消未然。
高皇漫道群雄祖,何似蕭王更英武。一相不能推赤心,終至遭君玩掌股。
君不見臧文仲,厚祿知賢不能共。千古難辭竊位譏,我為酂侯還忸怩。
來為人所愛,去為人所思。君看文與高,慈惠蜀之師。
至今窟中像,凜凜建立時。知非伯有室,定是桐鄉祠。
蜀人愛二公,遠與千載期。其間幾灰劫,付與一炬吹。
保此歲崢嶸,不動山四維。東家好鄰里,豈任惡少窺。
祠前二古柏,外干中不萎。勿作剪伐想,恐是神明遺。
可憐墻壁間,峩冠劍拄頤。烈士不平氣,好在淮西碑。
持節使者來自天,玉皇遣問金碧仙。
蜀山嵯峨九折外,瓊樓絳闕迷風煙。
騑騑蹴踏長楸道,喔喔下鳴芝草田。
漢家一瑞恐難致,殺人自要身長年。
麒麟鳳凰不知愛,僊物未忍隨拘牽。
至今滇昆水含怒,怒迸海脈浮平川。
資中男子文章伯,執筆金鑾殿中客。
碧雞飛去卻飛來,此地遂為金馬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