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寺
自古皆有死,豈惟直如弦。
魯公既中夭,狂宼不獨延。
茲寺數經亂,叢林廢為煙。
若人昔所居,故老廣其傳。
直氣觸白日,沈憂凌青天。
悠悠穹壤間,肯與蛛蟻捐。
事往理冥漠,悲來涕潺湲。
作詩識其處,尚想音容全。
自古皆有死,豈惟直如弦。
魯公既中夭,狂宼不獨延。
茲寺數經亂,叢林廢為煙。
若人昔所居,故老廣其傳。
直氣觸白日,沈憂凌青天。
悠悠穹壤間,肯與蛛蟻捐。
事往理冥漠,悲來涕潺湲。
作詩識其處,尚想音容全。
自古以來人都會死去,難道只有品行剛直的人命運坎坷?顏魯公英年遇害,而那些狂寇卻未受懲處。這座寺廟歷經戰亂,茂密的叢林化為灰燼。這里曾是顏魯公居住的地方,老人們廣為流傳他的事跡。他的剛正氣節可觸碰白日,深沉的憂慮能凌駕青天。在這廣闊天地間,他怎肯與螻蟻同流合污。往事已去,道理渺茫難尋,悲傷襲來,我淚水流淌。寫詩記下這個地方,還能想象他音容宛在。
直如弦:指品行剛直。
魯公:指顏真卿,封魯郡公,后被叛軍縊殺。
中夭:中途夭折,指顏真卿遇害。
狂宼:指叛亂的賊寇。
叢林:指寺廟中的樹林。
若人:此人,指顏真卿。
直氣:剛正之氣。
沈憂:深沉的憂慮。
穹壤間:天地間。
蛛蟻捐:與螻蟻般的小人同流合污。
冥漠:渺茫,模糊不清。
潺湲:形容流淚的樣子。
可能創作于顏真卿遇害后,當時社會動蕩,戰亂頻繁。詩人可能在開元寺聽聞顏真卿的事跡,感慨其剛正不阿卻遭不幸,遂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頌顏真卿的剛正氣節,表達對他的緬懷。其突出特點是情感深沉、質樸。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體現了后人對顏真卿的敬重。
長身拘矮屋,雅志壓華顛。
已矣寧非命,猗其尚有傳。
飽餐廣文飯,不擊陸侯鮮。
惜也文明縣,耆英欠此賢。
朔吹饕寒凝不禁,地雷應合戰群陰。
悠悠未快功名手,渺渺誰覘造物心。
三壽作朋剛已復,二陽初動卦為臨。
經綸及此身強健,插頷青絲雪未侵。
劍花弓月幾秋寒,宿將凋零更不壇。
師眾弗于先事戒,搜田祇作具文看。
戍還黎雅魂方定,箭洗褒斜血未干。
為報道傍泥飲者,尹來遺汝百年安。
最喜逍遙泉石間,幽居四面遶青山。
草迷荒徑人稀到,花壓重門晝自關。
古剎風傳鐘磬遠,平疇雨過桔槹閑。
荷鉏手?園中筍,佐酒三杯壯客顏。
人為浮名若掛鉤,夫君知命獨休休。
寒烏落日風林晚,老鴈長云夜壑秋。
寶劍裝留松影里,黃金籝在架簽頭。
便隨丹旐堂堂去,宰木號寒起伏牛。
巍巔層閣倚云平,一憑闌干醉魄醒。
霽雨亂山生淡碧,帶風寒竹有余青。
孤猨傍石來深磵,幽鳥沖煙入畫屏。
卻重高僧仙景象,蓬萊不獨在滄溟。
人物晨星似,如公正獻家。
皂囊真相業,黃卷舊生涯。
胡不憗遺老,而興大耋嗟。
天高那可問,淚眼為麻查。
舉頭西日遠,滿扇北塵污。
病已關心腹,吾何愛發膚。
變名逃越難,微服過商都。
忽復天開霽,依然只故吾。
中存外習即藏修,夙寤晨興此息游。
要把孟軻三勿看,更將夫子四于求。
顏淵陋巷樂何事,曾晳風雩詠不休。
此意斯須不容離,敢申鄭義儆悠悠。
科名寧較后先題,嘆老嗟卑世所迷。
須識是閑天地似,要知立處圣賢齊。
人情一理涂涂附,古道千年印印泥。
屬子隨時崇令德,窗前紅日未全西。
隨踏曉巖去,殿頭金井闌。
路門圭璧委,雙闕絳青蟠。
拜手朝紳肅,憂心旰食寬。
歲糜今有望,寧復厭葅酸。
虬龍能負熊,行雨云霄間。
牦牛不執鼠,野性長在山。
才者常苦勞,拙者常得閑。
靜中閱物理,役役會有還。
所以陶征君,猛歇名利關。
書不求甚解,褐不求常完。
是中有真意,此外無戚顏。
懷哉千載人,卷書一長嘆。
末學紛紛競為人,公能康濟自家身。
形軀元備人間世,肝肺盡收天下春。
觀我自應知愛重,識心須會起經綸。
壽觥難著皇華語,抱取峨眉月半輪。
古往今來一貉丘,行藏有道坎還流。
鳳凰池上春風夢,龍鶴山頭夜月秋。
閑曳深衣聊獨樂,有懷連璧賦三游。
何人得與余心會,野水黏天一片鷗。
欲休不休歲垂晚,似冷不冷霜復晴。
起撐湖船訪梅去,一點兩點藏林坰。
主林無神花氣薄,樹影庚庚香漠漠。
誰能細玩復與臨,靜處測破梅花心。
橋西水北弄明月,醥酒獨對青山斟。
自有此山無此客,富有他花無此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