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奉圣祖玉清昭應宮十一首 亞、終獻用《沖安》。
太初非有體,至道本無聲。
降跡臨下土,成功陟上清。
至仁敦動植,丕緒啟宗祊。
紫禁承來格,鴻基保永寧。
發祥垂誕告,致孝薦崇名。
廣樂伸欽奉,儲休固太平。
太初非有體,至道本無聲。
降跡臨下土,成功陟上清。
至仁敦動植,丕緒啟宗祊。
紫禁承來格,鴻基保永寧。
發祥垂誕告,致孝薦崇名。
廣樂伸欽奉,儲休固太平。
太初的混沌本無具體形質,最高的道原本靜默無形。(圣祖)降臨塵世,完成功業后升返上清仙境。至仁的德澤厚待萬物,宏大的基業開啟宗廟祭祀。皇宮承接圣祖的降臨,宏大基業保永久安寧。吉兆顯現垂示告諭,用至孝之心進獻尊名。奏響盛大樂舞表達敬奉,積累福澤鞏固太平之世。
太初:宇宙初始未分的狀態,《列子·天瑞》載'太初者,氣之始也'。
至道:最高的法則、真理,《老子》有'大道無形'之說。
降跡:神圣之體降臨塵世。
陟上清:升登道教最高仙境'上清',代指回歸天界。
敦動植:厚待動植物,指仁德廣被萬物。
丕緒:宏大的事業,此指趙宋基業。
宗祊(bēng):宗廟,古代祭祀祖先的場所。
來格:降臨,典出《尚書·益稷》'祖考來格'。
鴻基:宏大的基業,指國家政權。
誕告:廣泛告諭,典出《尚書·湯誥》'誕告萬方'。
廣樂:盛大的禮樂,典出《穆天子傳》'廣樂九奏萬舞'。
儲休:積累福澤,休指福佑。
宋真宗為強化皇權神授,于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尊奉趙玄朗為'圣祖上靈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并修建玉清昭應宮。此詩為該宮祭祀中亞獻、終獻環節所用樂章《沖安》的歌詞,反映真宗時期'神道設教'的政治策略與崇道尊祖的社會文化背景。
此詩為宋代郊廟朝會歌辭,以祭祀圣祖為核心,通過贊頌其德行功績與描述祭祀儀軌,表達對祖先的尊崇與對國運昌隆的祈愿。語言莊重,體制嚴謹,是研究宋代宗教祭祀文化與政治思想的重要文本。
詩到南昌老更奇,固知流派自江西。 滕王閣下秋濤壯,孺子堂前春鳥啼。 我似癡蠅思驥尾,君如野鶴趁雞棲。 十年翰墨元猶白,不識微言為指迷。
廉可繼懸魚,官清術有馀。 民田侵廢苑,公署似間居。 草長通囹圄,花飛落簿書。 見君松操直,經考只如初。
平生讀書,如風過耳。 歲月共流轉,如磨復如蟻。 一如人嚼蠟,而不見其味。 又如弄孤杵,連夜不成米。 又如過羊腸,十步復一止。 年頭月尾無一是,咄咄癡頑不識字。 見君詩,舌如黐, 愧我為人師。怪怪奇奇, 如懸崖萬仞龍盤古樹枝。又如生馬不施鞚而馳, 又如錦苔封漫峴山千墮淚碑。又如玉關客, 血上老犀衣。盧仝孟郊骨已朽, 眼睛頭顱何人相傳授。與君往還歲月久, 比來春負入我牖,便覺巖前草木件件有生意。 跨蹇驢,出古寺, 欲訪子云問難字。
捫蘿梯峭石,直上青云端。 咫尺星斗光,冷射人心寒。
秋崖一夕卷炎蒸,那更揮斤為斲冰。 碧落舊尋燒藥灶,白芒長對讀書燈。 相期大庾何多日,似出浮屠向上層。 縱有分張吾未老,定從臺閣看飛騰。
造化鑿紳維,千巖斗空碧。 有時云雨開,殘陽落幽石。
飛泉成五級,一級一龍湫。 削出萬仞秀,詎讓蓬萊丘。
峭石狀危屏,截斷諸峰青。 白云觸不飛,仙掌空遺名。
雙峰起云際,仿佛五侯門。 煙霞鎖不開,曾無車馬奔。
輕策臨絕壁,招提謁金仙。舟車無由徑,巖嶠乃屬天。 躑躅淹昃景,夷猶望新弦。石門變暝色,谷口生人煙。 陽雁叫平楚,秋風急寒川。馳暉苦代謝,浮脆慚貞堅。 永欲臥丘壑,息心依梵筵。誓將歷劫愿,無以外物牽。
魯恭為中牟令,重德化,不任刑罰。袁安聞之,疑其不實,陰使人往視之。其人隨恭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旁,旁有兒童。其人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雛,不得捕。其人訝而起,與恭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績也。今蝗不犯境,此一異也;愛及鳥獸,此二異也;兒童有仁心,此三異也。久留徒擾賢者耳,吾將速反,以狀白安。”
年四歲時,與諸兄共食梨,融輒引小者。’大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
董宣,字少平,陳留圉人也。后特征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箠殺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箠,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由是搏擊豪強,莫不震栗。京師號為“臥虎”。歌之曰“桴鼓不鳴董少平。”
在縣五年。年七十四,卒于官。詔遣使者臨視,唯見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敝車一乘。帝傷之,曰:“董宣廉潔,死乃知之。”以宣嘗為二千石,賜艾綬,葬以大夫禮。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
陳寔,東漢人也,為人仁愛。時歲饑民餒,有盜夜入其室,棲于梁上。寔陰見之,乃起整衣,呼命子孫,正色訓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以性成,遂至于斯。”兒孫曰:“孰也?”寔指梁上盜曰:“梁上君子者是矣!”盜大驚,自投于地,稽顙歸罪。寔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當由貧困,令遺絹二匹。自是一縣無復盜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