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高尹
桐下歸來學釣魚,歲寒相伴只鷗鳧。
何期天上郎官宰,肯到江邊處士廬。
仲蔚自憐頭似雪,阿勤豈解唾成珠。
郎君東閣相看久,莫但清吟廢讀書。
桐下歸來學釣魚,歲寒相伴只鷗鳧。
何期天上郎官宰,肯到江邊處士廬。
仲蔚自憐頭似雪,阿勤豈解唾成珠。
郎君東閣相看久,莫但清吟廢讀書。
在桐樹下歸來學釣魚,寒冬時節只有鷗鳧相伴。沒想到天上的郎官宰官,肯來到江邊處士的草廬。我自憐頭發像雪一樣白,阿勤哪懂得口吐珠璣。郎君在東閣與我相看許久,不要只一味清吟而荒廢了讀書。
鷗鳧:鷗和野鴨,泛指水鳥。
何期:哪里想到。
郎官宰:指官員。
處士廬:隱士的居所。
仲蔚:晉張仲蔚隱居不仕,后以“仲蔚”借指隱士。
阿勤:未詳何人。
唾成珠:比喻言談不凡或文詞優美。
東閣:原指宰相招致、款待賓客的地方,后泛指款待賓客的地方。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推測詩人處于隱居生活中,有官員前來拜訪,詩人有感而發寫下此詩。可能當時社會處于相對和平或動蕩較小的時期,詩人選擇隱居生活,在與官員的交流中,既有對自身境遇的感慨,也有對年輕人的期許。
這首詩主旨在于表達詩人隱居的心境和對他人的勸誡。其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沒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狀態和思想情感。
急雨鳴清旦,寒山濕翠屏。
岸沙淤虎跡,潭水郁龍腥。
萬事方糾結,孤篷復晦冥。
客魂真斷盡,不獨怨伶俜。
壘巘重岡記里長,勞勞人逐馬蹄忙。
新分郡邑虛城郭,舊設圍場圈虎狼。
三月黍初和雨種,千條柳尚帶風涼。
行蹤漸抵雞林國,卻少詩篇動此鄉。
青絲為髻羽為衣,曾侍君王步輦歸。卻笑新妝太清素,故令下界玩芳菲。
蘭閨獨立已多時,月白風清祇自知。忽憶主恩渾未報,頻將青鏡照蛾眉。
夜度簫笙入紫霄,晨飄仙佩雜瓊瑤。如今老卻纖纖手,肯向人間學舞腰。
去歲巢乾燕子歸,生涯辛苦問何時。
門前似覺酒徒散,坐上何嘗筆力衰。
郡印故人能若若,田廬晚友亦差差。
莫嫌相望函關外,且是不為陶令嗤。
萍葉將圓,桐華飛了。雕梁不見烏衣到。想應春在五侯家,東風怕拂寒閨草。
歸計苕苕,禪心悄悄。簾前莫問花多少。試將杯酒餞春愁,從今別向修蛾繞。
翠袖嬌鬟舞石州。兩行紅粉一時羞。新聲難逐管弦愁。
白發主人年未老,清時賢相望偏優。一尊風月為公留。
戚氏一門十七口,
合家殉節慘難聞。
可憐白骨今何在?
兩冢名垂主仆分。
柴關深鎖客,野火遠連天。
夷險山高下,炎涼馬后前。
夜明車識路,水苦舌知泉。
末更能憂國,籌邊餉在先。
衣冠洛社日追攀,三益能來竹徑閒。
暫許客游從北海,不妨朝寄在東山。
谷深縱遣鳴騶入,林密惟知倦鳥還。
咫尺朱明心并遠,與君攜手白云間。
虞山箋杜詩,畢生萃心力。以視訔鶴輩,較然分黑白。
稼堂與義門,糾繆紛指摘。芟薙其榛蕪,十猶八九得。
獨解勃律章,乃援奘師說。衣毛譏鳥言,比類強區別。
書生守兔園,繁徵疑奧僻。龍門謗史心,狡獪故難測。
我因讀此箋,重感世變亟。通市逾百年,蕃舶來如織。
鄒衍所常談,甘英未盡歷。條支西海頭,環峙皆勍敵。
連雞斗爪觜,未易雌雄決。馬主雖中微,寶鄉益繁殖。
盛衰初無常,誰能外夷狄。震旦號昭明,文物迥非昔。
仁義茍不存,政恐難立國。即敘徵夏書,大言得無怍。
牧翁豈及料,瀾翻恣筆舌。
歸去來兮,斗雞走狗,閭巷沈浮。嘆臣之壯也,如人何事,身將隱矣,于世焉求。四十男兒悲老大,笑那便、車前少八騶。填胸事,看人奴笞罵,一半封侯。
回首風塵萍梗,怪年來、長傍迷樓。記廣陵風景,青山綠水,瑯琊兄弟,長史司州。名士終朝能妄語,更頭沒杯中笑不休。紅燭夜,對故園椒酒,想爾風流。
家住越江津,梅開向水濱。可憐花是雪,況對玉為人。
北地風光晚,南天物候新。無因逢驛使,腸斷故園春。
看雪上燕臺,皆言雪似梅。不知珠浦樹,正傍玉樓開。
素艷池邊出,孤芳月下來。此時聞朔管,鄉思若為裁。
王侯貴盛不勝言,
圖畫中山得一觀。
不似夫君行坐看,
貪嵩又更愛天壇。
珠江愁送客,薇省喜留君。車馬三城動,謳歌百粵聞。滄洲難吏隱,紫極易風云。去去吾何道,甘隨麋鹿群。
南海瞻冠冕,東風吹旆旌。封棠無剪伐,騎竹有逢迎。春舫隨花發,秋容入鏡平。因思木蘭水,端可濯吾纓。
青天疾閃金蛇電,冷光激射雙目眩。
熟視乃是日本刀,匣底陰森沈一片。
委委蛇蛇刃九曲,軟許吹毛堅切玉。
古斑深蝕蛟血腥,細理飽湛龍文綠。
暹羅花纈裁作囊,隴山鸚鵡刻作杷。
萬方珍重無所用,鬼哭秋燈風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