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覺心居士轉物軒
兩沼滟寒碧,一堂納寬閑。
高柳逢春新翠展,寒梅霽雪清香繁。
好本栽培常爛熳,四序芳馨看互換。
雜華境徧剎塵中,十波羅蜜更主伴。
覺心隠幾隨彷徉,六用俱妙無可降。
跏趺不語亦不默,篆煙一縷春晝長。
釋迦老子何所見,教譚三百皆方便。
就中一處最親切,轉物不為物所轉。
此堂物物元無殊,隨人受用有親疎。
塵塵攝入大毗盧,應笑本來物無轉亦無。
兩沼滟寒碧,一堂納寬閑。
高柳逢春新翠展,寒梅霽雪清香繁。
好本栽培常爛熳,四序芳馨看互換。
雜華境徧剎塵中,十波羅蜜更主伴。
覺心隠幾隨彷徉,六用俱妙無可降。
跏趺不語亦不默,篆煙一縷春晝長。
釋迦老子何所見,教譚三百皆方便。
就中一處最親切,轉物不為物所轉。
此堂物物元無殊,隨人受用有親疎。
塵塵攝入大毗盧,應笑本來物無轉亦無。
兩個池塘水波蕩漾,泛著清冷的碧綠,一座廳堂寬敞閑適。高高的柳樹逢春展開新綠,寒梅在雪后散發著濃郁清香。精心栽培的花草常常燦爛開放,四季花香不斷交替。各種花草遍布在這微小的世界里,就像修行的十種波羅蜜相互為主伴。覺心居士憑幾閑游,六根妙用卻無可降伏。他跏趺而坐,既不言語也非沉默,一炷篆香裊裊,春日白晝漫長。釋迦牟尼佛究竟看到了什么,講說三百種法門都是方便之法。其中有一處最為真切,就是能轉化外物而不被外物所左右。這堂中的萬物本無差別,只是隨人感受而有親疏。每一微塵都融入毗盧遮那佛的法身,應該嘲笑原本就不存在物的轉化或不轉化。
沼:池塘。
納:容納,有給人感覺之意。寬閑:寬敞閑適。
霽雪:雪停。
雜華:各種花。剎塵:佛教語,指微小的世界。
十波羅蜜:佛教修行的十種方法。
隱幾:憑幾。彷徉:閑游。
六用:指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的功能。
跏趺:佛教中修禪者的坐法,即雙足交疊而坐。
釋迦老子:指釋迦牟尼。譚:同“談”。方便:佛教指靈活的法門。
毗盧:毗盧遮那佛,法身佛。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的內容推測,作者可能是在拜訪覺心居士的轉物軒時,被周圍的環境和覺心居士的禪修狀態所觸動,結合自身對佛教思想的理解而創作此詩。當時佛教思想在社會有一定影響,人們對禪修和佛理探討較為熱衷。
這首詩主旨是宣揚佛教‘轉物不為物所轉’的思想。其特點是將自然景色與佛理巧妙融合,以景入理。在文學史上雖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體現了當時文人對佛教文化的吸收和創作探索。
國恥猶未雪,身危亦自甘。 九原人不返,萬壑氣長寒。 豈恨藏弓早,終知借劍難。 吾生非壯士,于此發沖冠。
柳簇金溝蘸碧波,云深玉闕瞰重坡。鳳凰曲奏鈞天樂,烏鵲橋通織女河。
萬井閭閻春浩蕩,六街車馬晚坡陁。山人素有林泉興,奈此承明夜直何。
穹廬元以射雕稱,一騎常先萬馬騰。 意氣肯甘胡地老,勛名終屬漢壇登。 斫殘右臂方揮刃,殪盡追鋒未釋冰。 歸自虜中還破虜,古來名將亦誰曾。
灤水橋邊御道西,酒旗閒掛暮檐低。春從綠樹陰中老,云補青山闕處齊。
畫戟遙臨青瑣闥,紫騮解惜錦障泥。鸞凰自為明時出,宜傍上林高處棲。
津橋春水浸紅霞,煙柳風絲拂岸斜。 翠輦不來金殿閉,宮鶯銜出上陽花。
云長鎮洞有時開,石匣終藏化鶴胎。 千歲不須華表柱,飛鳴南向洞山來。
曉風吹我過山塘。山藏煙靄里、影微茫。紅闌翠幕白堤長。輕舟動、人在畫中行。 滿路斗芬芳。攜筐爭早市、賣花忙。家家樓閣試新妝。拈鮮朵、點綴鬢云香。
西北風塵帝顧多,老臣承詔出巖阿。 便宜欲上趙充國,矍鑠還非馬伏波。 十乘戎行新節鉞,三邊精采舊關河。 極知君命如山重,感激渾忘兩鬢皤。
不見都門亭畔柳,春來綠盡長條。柳邊行色馬蕭蕭。一枝折贈,相見又何朝。酒盡曲終人去也,風前亦自無聊。祗應於我恨偏饒。東君特地,付與沈郎腰。
不見昭陽宮內柳,黃金齊拈輕柔。東君昨夜到皇州。玉階金井,無處不風流。悵望翠華春欲暮,六宮都鎖春愁。暖風吹動繡簾鉤。飛花委地,時轉玉香球。
鄒孟軻母,號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時,嬉游為墓間之事,踴躍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處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為賈人炫賣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處吾子也。”復徙居學宮之旁。其嬉游乃設俎豆,揖讓進退。孟母曰:“真可以處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長,學六藝,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謂孟母善以漸化。
龐蔥與太子質于邯鄲,謂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龐蔥曰:‘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鄲去大梁也遠于市,而議臣者過于三人,愿王察之。’王曰:‘寡人自為知。’于是辭行,而讒言先至。后太子罷質,果不得見。(龐蔥 一作:龐恭)
齊景公好弋,使燭鄒主鳥而亡之。公怒,詔吏欲殺之。晏子曰: “燭鄒有罪三,請數之以其罪殺之。”公曰:“可。”于是召而數之公前,曰:“燭鄒,汝為吾君主鳥而亡之,是罪一也;使吾君以鳥之故殺人,是罪二也;使諸侯聞之以吾君重鳥而輕士 ,是罪三也。數燭鄒罪已畢,請殺之 。”公曰:“勿殺!寡人聞命矣。”
梟逢鳩。鳩曰:“子將安之?” 梟曰:“我將東徙。” 鳩曰:“何故?” 梟曰:“鄉人皆惡我鳴。以故東徙。” 鳩曰:“子能更鳴,可矣;不能更鳴,東徙,猶惡子之聲。”
趙且伐燕,蘇代為燕謂惠王曰:“今者臣來,過易水。蚌方出曝,而鷸啄其肉,蚌合而箝其喙。鷸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謂鷸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即有死鷸!’兩者不肯相舍,漁者得而并禽之。今趙且伐燕,燕趙久相支,以弊大眾,臣恐強秦之為漁夫也。故愿王熟計之也!”惠王曰:“善。”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