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庵喜神贊
江月射雙眼,巖云飛兩眉。
自是上饒一團和氣,點化自家方寸真機。
能落筆作泣鬼神之詩,能坐石下爛柯之棋。
千人萬人,瞻禮不已。
笑騎白鹿,獨步天墀。
江月射雙眼,巖云飛兩眉。
自是上饒一團和氣,點化自家方寸真機。
能落筆作泣鬼神之詩,能坐石下爛柯之棋。
千人萬人,瞻禮不已。
笑騎白鹿,獨步天墀。
江上明月映照雙眼,山巖間的云朵似在雙眉處飄飛。本就是上饒那一團溫和之氣,點化開啟自身內心的真實機趣。能提筆寫下讓鬼神哭泣的詩篇,能坐在石下與人對弈那爛柯的棋局。千萬人,瞻仰禮拜不停。笑著騎著白鹿,獨自漫步在宮廷臺階。
喜神贊:為畫像寫的贊語。喜神,指畫像。
射:映照。
巖云:山巖間的云。
上饒:地名。
方寸:指心。
泣鬼神之詩:形容詩寫得非常好,能感動鬼神。
爛柯之棋:傳說晉代王質進山砍柴,見二童子下棋,看完一局,斧柄已爛,回到村里已過了百年。后以“爛柯”指下棋。
瞻禮:瞻仰禮拜。
天墀:宮廷臺階。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背景較難確切知曉。從內容推測,可能是作者為頤庵的畫像作贊,頤庵或許是上饒一位有才華、有仙逸氣質的人,作者出于對他的欣賞而創(chuàng)作此贊。
此詩主旨是贊美頤庵的才情與超凡氣質。其突出特點是通過意象和用典塑造人物形象。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對于研究當時人物形象的塑造和贊語文學有一定參考價值。
國恥猶未雪,身危亦自甘。 九原人不返,萬壑氣長寒。 豈恨藏弓早,終知借劍難。 吾生非壯士,于此發(fā)沖冠。
柳簇金溝蘸碧波,云深玉闕瞰重坡。鳳凰曲奏鈞天樂,烏鵲橋通織女河。
萬井閭閻春浩蕩,六街車馬晚坡陁。山人素有林泉興,奈此承明夜直何。
穹廬元以射雕稱,一騎常先萬馬騰。 意氣肯甘胡地老,勛名終屬漢壇登。 斫殘右臂方揮刃,殪盡追鋒未釋冰。 歸自虜中還破虜,古來名將亦誰曾。
灤水橋邊御道西,酒旗閒掛暮檐低。春從綠樹陰中老,云補青山闕處齊。
畫戟遙臨青瑣闥,紫騮解惜錦障泥。鸞凰自為明時出,宜傍上林高處棲。
津橋春水浸紅霞,煙柳風絲拂岸斜。 翠輦不來金殿閉,宮鶯銜出上陽花。
云長鎮(zhèn)洞有時開,石匣終藏化鶴胎。 千歲不須華表柱,飛鳴南向洞山來。
曉風吹我過山塘。山藏煙靄里、影微茫。紅闌翠幕白堤長。輕舟動、人在畫中行。 滿路斗芬芳。攜筐爭早市、賣花忙。家家樓閣試新妝。拈鮮朵、點綴鬢云香。
西北風塵帝顧多,老臣承詔出巖阿。 便宜欲上趙充國,矍鑠還非馬伏波。 十乘戎行新節(jié)鉞,三邊精采舊關河。 極知君命如山重,感激渾忘兩鬢皤。
不見都門亭畔柳,春來綠盡長條。柳邊行色馬蕭蕭。一枝折贈,相見又何朝。酒盡曲終人去也,風前亦自無聊。祗應於我恨偏饒。東君特地,付與沈郎腰。
不見昭陽宮內柳,黃金齊拈輕柔。東君昨夜到皇州。玉階金井,無處不風流。悵望翠華春欲暮,六宮都鎖春愁。暖風吹動繡簾鉤。飛花委地,時轉玉香球。
鄒孟軻母,號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時,嬉游為墓間之事,踴躍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處子。”乃去,舍市旁。其嬉游為賈人炫賣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處吾子也。”復徙居學宮之旁。其嬉游乃設俎豆,揖讓進退。孟母曰:“真可以處居子矣。”遂居。及孟子長,學六藝,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謂孟母善以漸化。
龐蔥與太子質于邯鄲,謂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龐蔥曰:‘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鄲去大梁也遠于市,而議臣者過于三人,愿王察之。’王曰:‘寡人自為知。’于是辭行,而讒言先至。后太子罷質,果不得見。(龐蔥 一作:龐恭)
齊景公好弋,使燭鄒主鳥而亡之。公怒,詔吏欲殺之。晏子曰: “燭鄒有罪三,請數(shù)之以其罪殺之。”公曰:“可。”于是召而數(shù)之公前,曰:“燭鄒,汝為吾君主鳥而亡之,是罪一也;使吾君以鳥之故殺人,是罪二也;使諸侯聞之以吾君重鳥而輕士 ,是罪三也。數(shù)燭鄒罪已畢,請殺之 。”公曰:“勿殺!寡人聞命矣。”
梟逢鳩。鳩曰:“子將安之?” 梟曰:“我將東徙。” 鳩曰:“何故?” 梟曰:“鄉(xiāng)人皆惡我鳴。以故東徙。” 鳩曰:“子能更鳴,可矣;不能更鳴,東徙,猶惡子之聲。”
趙且伐燕,蘇代為燕謂惠王曰:“今者臣來,過易水。蚌方出曝,而鷸啄其肉,蚌合而箝其喙。鷸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謂鷸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即有死鷸!’兩者不肯相舍,漁者得而并禽之。今趙且伐燕,燕趙久相支,以弊大眾,臣恐強秦之為漁夫也。故愿王熟計之也!”惠王曰:“善。”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