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
夜分眾諠死,耿耿抱真履。中君湛以寧,不為外官使。
七兵乘間入,攻剽勢向圮。主將不謀陣敵惡,蕩然失守遽藏避。
駭浪奔騰,一刻萬里,紛紛變化無窮已。俄如獨繭絲,忽復滿天地。
乳虎不受縛,狂龍難馴致。
我思精甲,以捍異類。邪慝弗萌,元辟復位。
輔以逍遙之至道,爛然光輝照無際。
夜分眾諠死,耿耿抱真履。中君湛以寧,不為外官使。
七兵乘間入,攻剽勢向圮。主將不謀陣敵惡,蕩然失守遽藏避。
駭浪奔騰,一刻萬里,紛紛變化無窮已。俄如獨繭絲,忽復滿天地。
乳虎不受縛,狂龍難馴致。
我思精甲,以捍異類。邪慝弗萌,元辟復位。
輔以逍遙之至道,爛然光輝照無際。
半夜時分各種喧囂都停止了,我心懷赤誠堅守正道。內心沉靜安寧,不被身外的功名利祿驅使。各種邪念趁機侵入,攻勢兇猛眼看就要讓人崩潰。內心的主宰不謀劃抵御,就會輕易失守而慌忙躲避。邪念如駭浪奔騰,瞬間就蔓延萬里,變化紛繁無窮無盡。一會兒像獨繭之絲細微難察,忽然又布滿天地。像幼虎難以束縛,似狂龍難以馴服。我想著要有精良的裝備,來抵御這些異類。讓邪惡不萌生,讓元氣回歸正位。再用逍遙的至道來輔助,就能閃耀出無盡的光輝。
夜分:半夜。
諠:喧囂。
耿耿:形容心中不安,這里引申為心懷赤誠。
真履:指真實的行為、正道。
中君:內心的主宰。
湛以寧:沉靜安寧。
外官:身外的官職,這里泛指功名利祿等外物。
七兵:這里可理解為各種邪念、不良思想。
攻剽:攻擊掠奪,形容邪念的侵入。
圮:倒塌,崩潰。
主將:內心的主宰。
陣敵惡:抵御邪惡。
遽:急忙。
獨繭絲:獨繭抽出的絲,形容細微。
乳虎:幼虎。
馴致:馴服。
精甲:精良的裝備,這里指抵御邪念的方法。
捍:抵御。
邪慝:邪惡。
元辟:元氣、正氣。
逍遙之至道:逍遙自在的最高道理。
由于缺乏具體信息,推測這首詩可能創作于詩人在經歷了外界誘惑或內心掙扎時。當時社會可能存在各種不良風氣或誘惑,詩人在夜深人靜時反思自我,思考如何堅守內心的正道,抵御外界的干擾和邪念。
這首詩主旨在于表達詩人堅守正道、抵御邪念的思想。其突出特點是運用豐富的意象和生動的比喻描繪內心與邪念的斗爭。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力有限,但能反映出詩人對自我道德修養的重視和追求。
松月冷颼颼, 片片云霞起。 匼匝[1]幾重山, 縱目千萬里。 溪潭水澄澄, 徹底鏡相似。 可貴靈臺物, 七寶[2]莫能比。
殘星數點天將曉,倉皇拔營登道。李績橫戈,黃忠仗劍,手挈雄兵不少。軍威直搗。過汝水涂溪,金雞數堡。追逐群酋,清晨馬踏寒霜早。 回龍塞穿云表,任鼠輩蟠居,磨牙礪爪。霹靂一聲,橫飛炮石,賊帥都成猿鳥。尸骸顛倒。且薈萃鯨鯢,崇封碧草。指罵千秋,快城鄉父老。
海到盡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如日東山能再起,大鵬展翅恨天低。
天山萬笏聳瓊瑤,導我西行伴寂寥。 我與山靈相對笑,滿頭晴雪共難消。
玉粟收余,金絲種后,蕃航別有蠻煙。雙管橫陳,何人對擁無眠。不知呼吸成滋味,愛挑燈、夜永如年。最堪憐,是一泥丸,捐萬緡錢。 春雷歘破零丁穴,笑蜃樓氣盡,無復灰然。沙角臺高,亂帆收向天邊。浮槎漫許陪霓節,看澄波、似鏡長圓。更應傳,絕島重洋,取次回舷。
嚴關百尺界天西,萬里征人駐馬蹄。 飛閣遙連秦樹直,繚垣斜壓隴云低。 天山巉削摩肩立,瀚海蒼茫入望迷。 誰道崤函千古險?回看只見一丸泥。
獨醒慚逋酒債頻,隨君啜茗坐花茵。 酒樓邀月人懷楚,茗渚抽煙鳥報春。 話到丁年驚逝水,歌翻《子夜》動梁塵。 猶憐擲果當年客,日日江皋賦雒神。
晝攬群芳博物華,夕披眾說聚螢車。 花來北固無新唱,詩到西昆有故家。 鄉里孝廉流澤遠,弟兄科甲縉紳夸。 盍歸史觀開群玉,徐步詞垣判五花。
招邀風月須坡叟,管領江山屬漫郎。 更築危亭依巨石,顧從二子老滄浪。
年來年去一衰翁,幾不能言但守中。 每嘆善交如管鮑,那知所得并軻雄。 直教顏巷人難處,秖原融尊酒不空。 自古英賢有窮達,誰能朋友謝磨礱。
紫素全如玉琢,清音不假金妝。海沈時許試芬芳。仿佛云飛仙掌。煙縷不愁凄斷,寶釵還與商量。佳人特特為翻香。圖得氤氳重上。
退之送李愿,歸歟兩山間。 而今乃有此,坐能悅吾顏。
陰村煙樹暝黃昏,一簇人家半掩門。 看盡棲鴉啼噪后,牧童歸去雨聲繁。
生於水而寒於水,都在君家燕座中。 只個從來堪受用,何須更遠挹清風。
林君好學有文,貧不能葬其父,屬余為之言。余謝以母喪猶在殯,方圖葬未克,不忍言也。林君乃言:“吾先人葬大父時,鄉先生林英伯為謀于江南故人叔材,亦得治墓葬。”不以為嫌,今其無可辭,余聞而傷之。士貧累世,命也。若死不得葬,乞于人而后葬,此貧之不可諱之極也,亦可以繼世為之乎?何子遇之深也!雖然不可以諱此名而使其親不得葬也,其往告之,當有見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