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焦山圜禪師贈趙居士
鐘山一馬駒,蹀躞九軌路。才高難為兄,質妙不愧父。
頃嘗造其室,握手宛如故。孤燈留我語,碧眼照窗戶。
寒珠湛塵源,朝日破昏霧。相期白蓮社,此意何可負。
當時座間客,子亦同此趣。怱怱不再見,忽復歲云莫。
沖風戰夜窗,山氣想凝沍。扁舟欲問訊,恐觸蛟鱷怒。
吾儕晚聞道,歲月忍虛度。聲名身外鴆,文采性中蠹。
當求一轉語,共證十載誤。春江兩涘平,偕子稽首去。
鐘山一馬駒,蹀躞九軌路。才高難為兄,質妙不愧父。
頃嘗造其室,握手宛如故。孤燈留我語,碧眼照窗戶。
寒珠湛塵源,朝日破昏霧。相期白蓮社,此意何可負。
當時座間客,子亦同此趣。怱怱不再見,忽復歲云莫。
沖風戰夜窗,山氣想凝沍。扁舟欲問訊,恐觸蛟鱷怒。
吾儕晚聞道,歲月忍虛度。聲名身外鴆,文采性中蠹。
當求一轉語,共證十載誤。春江兩涘平,偕子稽首去。
鐘山有一匹良駒,在寬闊的道路上小步奔跑。它才華高絕,難以找到可與之媲美的兄長,資質美妙,不愧對它的父親。不久前我曾到他的住處,與他握手就像老友重逢。一盞孤燈相伴,他與我交談,碧綠的眼眸照亮了窗戶。他如寒珠般在塵世中保持純凈,又如朝陽沖破昏暗的迷霧。我們相約加入白蓮社,這份心意怎能辜負。當時在座的客人,你也有同樣的志趣。匆匆一別后再也沒相見,轉眼間又到了年末。狂風在夜窗呼嘯,想必山間的霧氣已經凝結。我想駕著小船去問候他,又怕觸怒了蛟龍鱷魚。我們這些人晚年才領悟道理,怎能忍心虛度歲月。聲名就像身外的毒酒,文采是本性中的蛀蟲。應當尋求一句關鍵的話語,共同印證這十年來的錯誤。等到春天江水兩岸齊平,我將與你一起前去叩拜。
蹀躞:小步走路、奔跑。九軌路:寬闊的道路。
頃:不久前。造:到、去。
寒珠:比喻純凈的品質。湛:清澈。塵源:塵世。
白蓮社:東晉慧遠在廬山創立的佛教團體。
歲云莫:歲暮,年末。莫,通“暮”。
凝沍:凝結。
鴆:毒酒。
蠹:蛀蟲。
一轉語:佛教用語,指關鍵的話語。
兩涘:兩岸。稽首:叩拜。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與圜禪師相識并相談甚歡,之后分別許久,到年末時,詩人感慨時光流逝,自己晚年才領悟一些道理,希望能再次與友人一起追尋佛法,于是寫下此詩。當時可能社會上佛教氛圍較濃,人們對佛法的探討和修行較為普遍。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圜禪師的懷念和對佛法的追求。其特點是情感真摯,通過意象和比喻等手法,將抽象的情感和哲理具象化。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知名,但反映了當時文人對佛教思想的關注和思考。
自倚能歌日,
先皇掌上憐。
新聲何處唱,
腸斷李延年。
西村林外起炊煙,
南浦橋邊系釣船。
樂歲家家俱自得,
桃源未必是神仙。
仙乎仙乎何飄飄,白云在天不可招。
海南珠,山東繭,送人仙家聽仙選。
天醫星,能活人,仙人一笑化作塵。
城頭狐,恃虎符,仙人一怒伏厥辜。
仙乎仙乎真仙姑。
邊城日日聽鳴笳,極目辰韓道路賒。
三襲貉裘猶未暖,一生雪窖便為家。
晨看軍府飛金鏑,暮向溪山引犢車。
千載管寧傳皂帽,難從遼海問生涯。
姜被萊衣塤共篪,哲兄友道實兼師。九霄有露真鴻鵠,三代為珍屬鼎彝。清興盡令風月耗,奇懷端遣鬼神疑。夢回嗚咽分襟地,猶是青門臥病時!
肅雍家塾擬陳荀,與子連枝共一身。靜念師中無長子,汎觀海內失文人!構巢反哺雙留恨,痛染悲岐兩逼真。江左清流應氣短,生芻一束淚沾巾!
大抵百年爭一瞬,髯翁留得好儀形。德柔似惠堪為誄,言慎如金可勒銘。書鬼昔徒聞李賀,酒星今不認劉伶。反真須信為人苦,那向篇章詠鹡鸰!
望洋老淚痛人琴,萬里悲風一寸心。堂上芳樽虛大雅,天邊珠樹斷修林。卑官絕域原無戀,鄉國泉臺不可尋。擬作大招賡楚些,魂來海月已西沉。
海云南護六龍奔,
凄絕辭郎酒滿尊。
一曲平元萬行淚,
紅螺洲上望崖門。
淡賞無煩羯鼓催,
解鞍便可坐莓苔。
莫將花與楊妃比,
能與三郎作禍胎。
高樓魂斷五更前。
刻意傷春總可憐。
已為幽情損少年。
枉纏綿。
羅帳燈昏倍惘然。
愛山日日望山晴,忽到山中眼自明。鳥道漸非前度險,龍潭更比舊時清。會心人遠空遺洞,識面僧來不記名。莫謂中丞喜忘世,前途風浪苦難行。
山寺從來十九秋,舊僧零落老比丘。簾松盡長青冥干,瀑水猶懸翠壁流。人住層崖嫌洞淺,鳥鳴春澗覺山幽。年來別有閒尋意,不似當時孟浪游。
藤花垂露媚蒼龍,山靜嵐深草氣融。紫褐玉琴空指點,白云樓閣鎖重重。
凈壁虛亭楊柳青,闌干白祫午風輕。披殘一卷黃庭訣,不見人聲有鶴聲。
昨夜銀鐙喜綴花,平安兩字到天涯。
細看墨沈痕皆淡,祇恐彤闈鬢有華。
北墅舊游蕪徑暗,南樓歸夢月光斜。
愁來羨爾中庭樹,日暮霜風集子鴉。
萬丈云煙掃碧空,
縱橫揮劍截長虹。
居然悟得真書法,
果信籠鵝筆最工。
群公袞袞各名聲,一死鴻毛等重輕。
事事太阿權倒授,人人六等罪分明。
兵威肯薄牽牛罰,黨論猶嗟走狗烹。
聞道諫臣歸骨日,柳車迎拜極哀榮。
百尺懸梯上,千門映日開。山標天壽翠,江涌月明來。
古戍流殘霧,寒笳落早梅。璇璣看秘密,因憶古人才。
新歲登臨望,亭亭欲近天。帝城金鳳闕,春氣碧山煙。
曠野連三晉,黃云出九邊。客心消未得,懷抱只凄然。
已甘罪譴戍荒溪,又發家人習鼓鼙。
孟博暫能隨老母,子卿猶得見生妻。
鹡鸰原上聞猿嘯,雞鹿山前聽馬嘶。
夢里依稀歸故國,千重關隘眼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