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蘇主管大礬山歌
我昔典司群玉峰,中有一峰如此雄。層珪累璧以億計,垂棘懸黎知幾重。瑤墀日上光煜爚,琪樹風過聲冬瓏。依稀西母翳白鳳,仿佛波神驅玉龍。
自從失腳墮塵土,無復有夢登芙蓉。扁舟獨釣秦淮月,忽見當年眼中雪。蘇郎那得便欺人,云是來從武都穴。春深猶在玉皇家,秋杪卻安淮海宅。
誰歟有力負之走,夜半赑屭群鼇力。自是蘇郎有仙骨,造物向君難久嗇。遂令仙圣役鬼工,預割云根分半席。
亦知客子是前官,送與新詩合消得。客今跛鱉行步慳,無復鰲背觀鯨瀾。何如舉此為客壽,卻送蘇郎登道山。
我昔典司群玉峰,中有一峰如此雄。層珪累璧以億計,垂棘懸黎知幾重。瑤墀日上光煜爚,琪樹風過聲冬瓏。依稀西母翳白鳳,仿佛波神驅玉龍。
自從失腳墮塵土,無復有夢登芙蓉。扁舟獨釣秦淮月,忽見當年眼中雪。蘇郎那得便欺人,云是來從武都穴。春深猶在玉皇家,秋杪卻安淮海宅。
誰歟有力負之走,夜半赑屭群鼇力。自是蘇郎有仙骨,造物向君難久嗇。遂令仙圣役鬼工,預割云根分半席。
亦知客子是前官,送與新詩合消得。客今跛鱉行步慳,無復鰲背觀鯨瀾。何如舉此為客壽,卻送蘇郎登道山。
我過去掌管群玉峰,其中有一座山峰像這樣雄偉。層層疊疊的美玉數以億計,像垂棘、懸黎這樣的美玉不知有多少層。宮殿臺階上陽光照耀光彩奪目,琪樹被風吹過發出清脆聲響。仿佛西王母乘著白鳳,又好像波神趕著玉龍。自從失足落入塵世,再也沒有夢到登上芙蓉仙境。我獨自在秦淮河上劃船賞月垂釣,忽然見到當年眼中的如雪山石。蘇郎怎能就這樣欺人,說它是從武都洞穴來的。春天時它還在皇家,秋末卻安置在淮海的宅院里。是誰有這么大力氣背著它走,像是半夜里赑屭和群鰲使出的力氣。自然是蘇郎有仙骨,上天對您不會長久吝嗇。于是讓仙圣驅使鬼斧神工,預先割下云根分了半席之地給它。也知道我這個客人是前任官員,送我新詩也合情合理。如今我像跛鱉一樣行動艱難,再也不能在鰲背上觀看鯨魚掀起的波瀾。不如舉起這山石為客人祝壽,送蘇郎登上道山。
典司:掌管。
層珪累璧:層層疊疊的美玉,形容山石精美。
垂棘、懸黎:皆為美玉名。
煜爚:光彩照耀。
冬瓏:象聲詞,形容聲音清脆。
西母:即西王母。
失腳:失足,指陷入塵世。
芙蓉:這里指仙境。
赑屭:傳說中像龜的動物,力大,常馱石碑。
嗇:吝嗇。
云根:山石。
跛鱉:比喻行動遲緩的人。
道山:宋代稱學士院為道山。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自從失腳墮塵土”可推測,詩人可能經歷了仕途的起伏,從掌管事務的高位落入塵世。蘇主管得到一塊美石,詩人應和其詩,寫下此作。當時社會環境或許處于相對穩定的時期,文人之間常有詩詞唱和。
這首詩主旨圍繞蘇主管的美石展開,先回憶往昔仙境般的經歷,再轉到現實,最后表達對友人的祝福。其突出特點是奇幻瑰麗的想象和華麗的語言。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的文學才華和情感世界。
清修二師持遠徒,麻衣草座深山居。 心如蓮花不著水,身似孤云行太虛。 記得茅堂明月夕,同汲寒泉煮白石。 多年不見擬相尋,秋風落葉迷行跡。
小人必樹黨,勢利相因依。 勢成乃翕合,勢去還暌離。 君子貴獨立,中心存不欺。 榮華羞附麗,衰謝罔棄遺。 君子與小人,於此常見之。 君子誠可守,小人足堪嗤。 君不見媚春野卉億萬數,花欄映發如有期。 一朝霜風肆凌厲,傍睨不復相扶持。 澗底喬松過百尺,干宵直上無附枝。 黛色不為時所變,澹然自有歲寒姿。
群山帶雨陰云重,滄海連天水氣昏。 遙想真人乘鐵舸,往來三島鬼神奔。
挐舟到山寺,詩句偶緣情。山自錫無后,寺因泉有名。
樓陰回夕景,樹色向冬榮。就水別茶味,全勝它處烹。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