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良馬叔度和周內翰送予倅越詩見貽次韻奉酬
一鳴一息幾千秋,風翼端宜汗漫游。
筆底珠璣誰得似,胸中云夢復何求。
談余正始人加勝,詩比黃初語更遒。
西笑定應參儤直,東游聊復伴遨頭。
一鳴一息幾千秋,風翼端宜汗漫游。
筆底珠璣誰得似,胸中云夢復何求。
談余正始人加勝,詩比黃初語更遒。
西笑定應參儤直,東游聊復伴遨頭。
一聲鳴叫或一次停歇歷經了幾千個春秋,那如乘風之翼般的才華正適合自在遨游。筆下寫出的詩文精美如珠璣,有誰能與之相比;胸中懷有像云夢澤般廣闊的才學,還能有什么其他追求。清談之后感覺如同處于正始年間,人更顯超凡;詩作可比黃初年間的風格,語言更加剛勁有力。向西而去必定能參與宮中值班,到東邊游歷姑且還能陪伴地方長官游玩。
一鳴一息:象征長久的時光或經歷。
風翼:比喻超凡的才華和能力。
汗漫游:自由自在地遨游。
珠璣:比喻優美的詩文。
云夢:本是古代大澤名,這里比喻人的才學廣闊。
正始:三國魏齊王曹芳的年號,當時玄學盛行,清談之風很盛。
黃初:魏文帝曹丕的年號,這時期詩歌風格慷慨悲涼、剛健有力。
遒:剛勁有力。
西笑:指向西入長安,這里指入朝為官。
儤直:官吏在宮中值宿。
遨頭:宋代稱州郡長官為遨頭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題看,是詩人在任越州副職時,友人馬叔度用周內翰送自己赴越州任職的詩韻來贈詩,詩人因此次韻酬答。當時可能處于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文人之間詩詞唱和之風盛行。
這首詩主旨是贊賞友人馬叔度的才華,并表達對其仕途的美好祝愿。其突出特點是善用比喻和用典,語言典雅。在文學交流中展現出當時文人的才情和相互之間的情誼。
萬頃太湖上,朝暮浸寒光。吳王去后,臺榭千古鎖悲涼。誰信蓬山仙子,天與經綸才器,等閑厭名僵。斂翼下霄漢,雅意在滄浪。 晚秋里,煙寂靜,雨微涼。危亭好景,佳樹修竹繞回塘。不用移舟酌酒,自有青山綠水,掩映似瀟湘。莫問平生意,別有好思量。
萬傾太湖上,朝暮浸寒光。吳王去後,臺榭千古鎖悲涼。誰信蓬山仙子,天與經綸才器,等閑厭名韁。斂翼下霄漢,雅意在滄浪。晚秋里,煙寂靜,雨微涼。危亭好景,佳樹修竹繞回塘。不用移舟酌酒,自有青山淥水,掩映似瀟湘。莫問平生意,別有好思量。
宮煙曉散春如霧。參差護晴窗戶。柳色初分,湯香未冷,正是清明百五。臨流笑語。映十二闌干,翠嚬紅妒。短帽輕鞍,倦游曾偏斷橋路。 東風為誰媚嫵。歲華頓感慨,雙鬢何許。前度劉郎,三生杜牧,贏得征衫塵土。心期暗數。總寂寞當年,酒籌花譜。付與春愁,小樓今夜雨。
煙嶠收痕,云沙擁沫,孤槎萬里春聚。蠟杵冰塵,水研花片,帶得海山風露。纖痕透曉,銀鏤小、初浮一縷。重剪紗窗暗燭,深垂繡簾微雨。 余馨惱人最苦。染羅衣、少年情緒。謾省佩珠曾解,蕙羞蘭妒。好是芳鈿翠嫵。恨素被濃熏夢無據。待剪秋云,殷勤寄與。
覆舟山頭霽景明,長松落落厓石平。 回巒秀嶺低復昂,傳聞此地為臺城。 南望建章宮,佳氣何郁蔥。 秦淮樹中流,遙與宮門通。 城中萬井如棋畫,楊柳煙中分紫陌。 內園蘭桂浮溫香,戚里池臺蕩朱碧。 鳳皇樓閣無處尋,臨春結綺作梵林。 尊前卻是樂游苑,市朝更改成古今。 登臨易頭白,銜杯落紅日。 回望北湖煙,蟬鳴樹蕭瑟。 秋波慘淡荷芰花,玉鳧錦雞踏浪霞。 西曹已鳴馬,東署復報衙。 冥冥壺底月,寂寂城頭鴉。 倚琴送盡飛鴻影,引領天邊不見家。
青顰粲素靨。海國仙人偏耐熱。餐盡香風露屑。便萬里凌空,肯憑蓮葉。盈盈步月。悄似憐、輕去瑤闕。人何在,憶渠癡小,點點愛輕撅。 愁絕。舊游輕別。忍重看、鎖香金篋。凄涼清夜簟席。杳杳詩魂,真化風蝶。冷香清到骨。夢十里、梅花霽雪。歸來也,懨懨心事,自共素娥說。
垂楊裊裊蘸清漪。明綠染春絲。市橋緊馬,旗亭沽酒,無限相思。 云梳雨洗風前舞,一好百般宜。不知為甚,落花時節,都是顰眉。
蘋末轉清商,溪聲共夕涼。緩傳杯、催喚紅妝。慢綰烏云新浴罷,裙拂地、水沉香。 歌短舊情長,重來驚鬢霜。悵綠陰、青子成雙。說著前歡佯不睬,飏蓮子、打鴛鴦。
解變西昆體,一賦冠群英。清風峽畔,至今堂已讀書名。富貴輕于塵土,孝義高于山岳,惜不大其成。陵谷縱遷改,草木亦光榮。 與仇香,穿阮屐,試同登。石龕雖窄,可容一幾短檠燈。千仞蒼崖如削,四面翠屏不斷,云霧鎮長生。最愛巖前水,猶作誦弦聲。
玉京人去秋蕭索,畫檐鵲起梧桐落。欹枕悄無言,月和殘夢圓。 背燈唯暗泣,甚處砧聲急。眉黛遠山攢,芭蕉生暮寒。
送友長江上,長江水正平。 岸花縈別恨,風柳蘊離情。 子去添惆悵,人稱最老成。 家鄉歸到日,童仆擁歡迎。
古道今人慨不同,世情對面九疑峰。 四尖山色元如舊,會構新亭始亢宗。
萬事有不平,爾何空自苦。 長將一寸身,銜木到終古? 我愿平東海,身沉心不改。 大海無平期,我心無絕時。 嗚呼!君不見, 西山銜木眾鳥多,鵲來燕去自成窠。
人之為學,不日進則日退。獨學無友,則孤陋而難成。久處一方,則習染而不自覺。不幸而在窮僻之域,無車馬之資,猶當博學審問,古人與稽,以求其是非之所在,庶幾可得十之五六。若既不出戶,又不讀書,則是面墻之士,雖有子羔、原憲之賢,終無濟于天下。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夫以孔子之圣,猶須好學,今人可不勉乎?
霧濛濛,絲縷縷。密還疏,來復去。行人莫怪斷輕魂,小庭也釀愁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