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外舅黃虞卿為愛山園好八首 其一
為愛山園好,芒鞵步步高。
綠針挦露韭,碧箸翦春蒿。
但得林泉趣,誰能州縣勞。
何慚王孝伯,痛飲讀離騷。
為愛山園好,芒鞵步步高。
綠針挦露韭,碧箸翦春蒿。
但得林泉趣,誰能州縣勞。
何慚王孝伯,痛飲讀離騷。
因為喜愛山園的美好,穿著草鞋步步登高。像綠針一樣的是帶著露珠的韭菜,如碧筷一般的是剛剪下的春蒿。只要能享受林泉間的樂趣,誰還愿意承受州縣的勞役之苦。又何必因比不上王孝伯而慚愧,痛快飲酒誦讀《離騷》。
芒鞵:草鞋。
挦:扯,拔。
碧箸:形容春蒿像綠色的筷子。
王孝伯:東晉王恭,為人放達,常說‘名士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的內容推測,詩人可能身處官場,感受到了州縣事務的繁瑣與勞累,因而向往山園的閑適生活,在這樣的心境下創作了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山園生活的向往和對官場勞役的厭棄。其特點是語言自然,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部分文人對閑適生活的追求。
志業平生遠,發軔壯茲行。過家娛彩服,入郡引前旌。夕浦船依市,春山柳向城。楚邦民俗好,應愜宦游情。
會少別多,春也似人,魂夢飛越。藥裹香中,枉花團宮纈。占雨候、黃梅正老,唱陽關、楊枝待折。更留何計,五夜漏聲,紅淚蟾蜍咽。東風原是客。何況杜宇催別。悔不依禪,悟三生空闊。算天上離愁難寄,感人間同心暗結。萬般情緒,裊碎海棠絲上月。
無營詩亦苦,謾說有營勞。鳥宿三更轉,松涼孤月高。客情疏晚計,人事重秋毫。我欲棲林壑,忘言醉濁醪。
傅君隘流俗,舉步追古人。古人去已遠,斯道為荊榛。出門抱高志,區區向誰陳?十年江海上,漂泊但一身。念我德不孤,邂逅遂見親。相知寧苦晚,不覺逾三春。精微共探討,議論發清新。誼合然諾重,途窮憂思頻。如何語離別,使我意酸辛。酸辛不在別,欲留我何貧。閩水東赴海,楚山西入秦。春波正浩蕩,誰能知其津?
恰到楊村舊馬頭,北風吹雨便成秋。嗚嗚鬼物敗人興,掩卻篷窗且睡休。
宦情時事劇秋云,話到傷心不忍聞。別夢迢迢似明月,漢關楚塞遠隨君。
緬想如天遠,由來路不賒。快穿靈運屐,徑造普賢家。仰睇云霄遠,回觀錦繡華。老難持凈戒,細細酌流霞。
一廛避地本依劉,聞得更書始欲愁。舊德鐫碑在人口,歸裝載石壓溪舟。寄書莫忘青泥信,把酒誰同黃菊秋。新閣詩增風月價,自應神物護銀鉤。
秋高朔馬肥,壯士多感激。起看天宇空,萬物盡陰黑。連年稍艱食,所至多盜賊。人情有馴致,世或尚姑息。坐令鼠子輩,漸欲穴我室。茍生各有養,飛走隨所得。奪攘乃如此,彼計多變易。我生無根蒂,尚守祖父宅。邇來時命乖,仆仆州縣客。兩親化為土,弟妹各狼藉。箕風度窗牖,蟋蟀催婦織。貧家一匹絹,已費幾蠶力。夫妻僅補綴,幸寬兒女責。復思后來事,對酒不能吃。人言有定數,禍福那可擇。胡為自慘戚,三十頭雪白。
十二西郎縹緲中,顏行壁立插晴空。欲攜天地諸山去,不逐秦鞭過海東。
才入庭幃便愴情,遺容猶在不聞聲。蜀魂未化啼尤切,精衛空填恨豈平。懷似陸郎徒有橘,孝慚考叔竟無羹。可憐神理年來盡,已向塵中厭久生。
開門飛雪疊階除,宛宛溪山畫不如。野火遠明喧獵騎,茶煙半濕認僧居。云深空谷難尋路,風急虛窗亂打書。坐待春陽回宇宙,無邊生意滿茅廬。
不學古賢哲,謾修封禪儀。但于匡主處,便是致身時。媧圣天曾補,公愚山可移。宸聰蒙省覽,會見太平期。
上元景致真堪看。更片片、行云散。現出天如青玉案。放開心月,慧燈明照,兩曜交光燦。球妝七寶玲瓏煥。把性燭、當中按。一對金童呈手段。瓊桿推轉,順風歸去,輥入蓬萊觀。
閑踏宮花獨自行,飄廊點地色輕輕。臨風長作南枝想,欲化西園蝶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