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頭王氏藝芳堂
一聞編簡香,如入芝蘭室。
況將百尺樓,高貯三萬帙。
清芬藹階庭,賸馥沾黨術。
從渠海上夫,顛倒放李赤。
一聞編簡香,如入芝蘭室。
況將百尺樓,高貯三萬帙。
清芬藹階庭,賸馥沾黨術。
從渠海上夫,顛倒放李赤。
一聞到書籍的香氣,就好像進入了充滿芝蘭的屋子。何況這里有百尺高樓,收藏著三萬卷書籍。清新的芬芳彌漫在庭院中,多余的香氣沾染到鄉里。任由那些海上的狂放之人,像放浪的李赤一樣顛倒行事。
編簡:指書籍。古代用竹簡書寫,編連竹簡而成書,故稱。
芝蘭室:比喻良好的環境。出自《孔子家語·六本》“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
三萬帙:形容藏書之多。帙,書套,也指書籍。
清芬:清香,這里指書籍散發的香氣。
賸馥:多余的香氣。
黨術:鄉里。術,通“遂”,古代行政區劃,二十五家為一黨,一萬二千五百家為一遂。
渠:他,他們。
海上夫:指那些狂放不羈的人。
李赤:唐代柳宗元《李赤傳》中的人物,他自認為是詩人,行為癲狂,最后溺死。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推測詩人可能是在參觀凍頭王氏的藝芳堂后有感而發。當時社會可能重視文化傳承和藏書,王氏藝芳堂豐富的藏書反映了這種風氣,詩人對這種文化現象表示贊賞。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凍頭王氏藝芳堂的豐富藏書和濃厚文化氛圍,突出其高雅格調。以藏書之景與狂放之人對比,特點鮮明。在文學上展現了對文化的重視,具有一定文化價值。
眼看西園紅與紫,年來幾度芳菲。吾生四十漸知非。只思青箬笠,江上雨霏霏。 飲酒但知尋夏季,不須遠慕安期。丹成仙去是何時。龜藏何必學,春日正遲遲。
平山堂上,側盞歌南浦。醉望五州山,渺千里、銀濤東注。錢郎英遠,滿腹貯精神,窺素壁,墨棲鴉,歷歷題詩處。 風裘雪帽,踏遍荊湘路。回首古揚州,沁天外,殘霞一縷。德星光次,何日照長沙,漁父曲,竹枝詞,萬古歌來暮。
金陵清涼泰欽法燈禪師,性豪逸,不事事。眾易之,法眼獨器重。眼一日問眾:“虎項金鈴,是誰解得?”眾無對。師適至,眼舉前語問,師曰:“系者解得”。眼曰:“汝輩輕渠不得。”
雨霽巫山上,云輕映碧天。遠風吹散又相連,十二晚峰前。 暗濕啼猿樹,高籠過客船。朝朝暮暮楚江邊,幾度降神仙。
七夕年年信不違,銀河清淺白云微,蟾光鵲影伯勞飛。 每恨蟪蛄憐婺女,幾回嬌妒下鴛機,今宵嘉會兩依依。
園中風物水中亭。消得兩娉娉。濁酒卷荷傾。早洗盡、箏聲笛聲。四堤晴柳,一天花氣,付與晚山青。飛絮挾云輕。任膝上、瑤琴自橫。
涼入槐陰門巷杳。秋容次第歸蘋蓼。潦盡波寒亭影倒。征雁早。一聲喚起江天曉。菊外白衣殊未到。沙堤留得西山眺。何事水蓮花獨少。詩與調。倚風仍度漁家傲。
日上鐘未鳴,老僧睡猶熟。 誰是山中人,長享清明福。
八十鄰翁頭似葆。為言環翠埋芳草。不似圭塘風物鬧。清晝好。來游往往逢郊島。細浪粼粼風裊裊。柳絲柔直荷錢小。鳧短鶴長無用較。舟可棹。扣舷重和漁家傲。
露桃云杏不勝濃。合讓水花紅。別種出林東。為冰雪、相看改容。洹堂雙甕,此時千葉,愁絕*珠宮。貯酒待吟翁。念疇昔、時來一中。
遲紅酣日照修筠。光景一時新。萬物卻游塵。看出浴、溫泉太真。榜上龍虎,班頭*鷺,無復困冠巾。花亦只天民。問身到、黃扉幾人。
某啟:昨日蒙教,竊以為與君實游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雖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實視遇厚,于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或見恕也。
蓋儒者所爭,尤在于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為侵官、生事、征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謂受命于人主,議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生事;為天下理財,不為征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至于怨誹之多,則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習于茍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國事、同俗自媚于眾為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為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后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為,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無由會晤,不任區區向往之至!
茅檐長掃凈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 (一水 一作:一手)
送客城南寺,蕭然云水秋。 客意在萬里,聊作須臾游。 昨夜過新雨,清風滿梁州。 簪裳合俊彥,河圖并天球。 古來功名人,未就不肯休。 譬如鑿空使,尚致安石榴。 矧今南畝氓,往往東西流。 君能安輯之,千倉與萬辀。
黃堂燕衎盛衣冠,人道魁星照建安。 多士權衡推月旦,一番桃李屬春官。 升歌鳴鹿陪樽俎,好與溟鵬插羽翰。 發策致身須正學,功名久遠要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