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張季長少卿飾庵庵名取告詞云學足以自飾
吾友張飾庵,學到賁上白。真賁初非文,至飾亦無色。
君看瑄玉姿,豈借青黃飾。寶氣不自中,白虹貫空碧。
飾庵隠岷嶺,英名震京國。魯論感鳳嘆,春秋辯麟獲。
孝廟聘丘園,有來校墳籍。光皇訪忠賢,再起貳卿棘。
未應兩朝舊,不侍九重側。訓詞揭昭回,圣意深記憶。
盍歸贊人文,小卻猶講席。未要從子真,帶月耕巖石。
吾友張飾庵,學到賁上白。真賁初非文,至飾亦無色。
君看瑄玉姿,豈借青黃飾。寶氣不自中,白虹貫空碧。
飾庵隠岷嶺,英名震京國。魯論感鳳嘆,春秋辯麟獲。
孝廟聘丘園,有來校墳籍。光皇訪忠賢,再起貳卿棘。
未應兩朝舊,不侍九重側。訓詞揭昭回,圣意深記憶。
盍歸贊人文,小卻猶講席。未要從子真,帶月耕巖石。
我的好友張飾庵,學問達到了《易經》賁卦上九爻所說的境界。真正的文飾并非外在華麗,最高境界的修飾是無色之美。你看那美玉的姿態,哪需用青黃之色來裝點。寶物的精氣發自內里,如白虹貫穿碧空。飾庵隱居在岷嶺,英名震動京城。他像孔子在《論語》中感嘆鳳鳥不至,在《春秋》里辨析麒麟被獲。孝宗皇帝曾征聘山林賢才,他來校勘典籍。光宗皇帝尋訪忠賢,他再次出任少卿之職。不應讓兩朝舊臣,不在皇帝身邊侍奉。皇帝的訓詞如日月昭明,圣意銘記深刻。為何不回來輔佐朝廷文化建設,即便暫退也可在講席授業。不必像子真那樣,披月在巖石間耕種。
賁上白:《易經》賁卦上九爻“白賁,無咎”,指素樸自然的文飾。
瑄玉:大的璧玉。
魯論:即《論語》,因漢代所傳《論語》有魯論、齊論之分。
感鳳嘆:《論語·子罕》記載孔子感嘆“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辯麟獲:《春秋》記載魯哀公十四年“西狩獲麟”,孔子認為這是不祥之兆。
孝廟:指宋孝宗。
墳籍:古代典籍。
光皇:指宋光宗。
貳卿棘:少卿之職。
九重:指皇帝居住的地方,代指皇帝。
昭回:指日月的光輝回轉,比喻帝王的恩澤。
子真:指漢代的鄭子真,隱居不仕。
此詩創作時間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可知,張飾庵學問高深,曾受兩朝皇帝征召任用,后隱居岷嶺。詩人與張飾庵為好友,看到他的才華和能力,又考慮到朝廷對賢才的需求,便創作此詩勸他出山。當時南宋朝廷可能面臨著文化建設等方面的需求,希望有賢才輔佐。
這首詩主旨是勸好友張飾庵出山為朝廷效力。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豐富,通過引用經典展現張飾庵的才學和品德。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之間的交往和對人才的重視。
水閣蓮開燕引雛,朝朝攀折望金吾。聞道磧西春不到,花時還憶故園無。
暫輟嚴陵釣,懸壺向紫宸。仙莖攜沆瀣,帝座問星辰。白苧新燕客,青囊舊越人。昆明泉萬斛,花里試垂綸。
于穆維天運,君心法自彊。圣謨猶炳炳,天命凜皇皇。睿哲皇今是,欽明道日昌。愿言期勿替,千古配陶唐。
涓涓丘中溜,寂寂巖下燒。嵓扉敞今古,參錯垂萬竅。往稽諸洞天,浮世豈同調。安知紅塵里,搜抉得雄峭。涉江褰我裳,昨喜望都嶠。奇觀復今日,叢冗奮孤嘯。曾聞稚川翁,皓首慕虛妙。乞令此煉丹,遺生脫悲吊。我攜兩將軍,深討逐群爝。石骨冷難噓,寒潭深不釣。空馀舊床底,尚有碧砂料。一醉不愿馀,旋車逐殘照。
碧壺時與故人提,山帶僧鐘日去西。深不知寒雙鷺浴,雪灘煙重碎玻璃。
青云那肯羨雄飛,前料山邊習遁肥。名教固應多樂地,賤貧聊幸脫危機。齏無萍韭何妨醉,羹有菰莼自合歸。格外一官垂欲滿,便從神武掛冠衣。
處處柴門掩半邊,鶯啼綠樹隔炊煙。竹梯閑倚柔桑畔,定是人家蠶正眠。
筆架三峰插碧虛,午來倒影落平湖。憑高最好供吟笑,宜入王維畫里圖。
江令蒼苔圍故宅,謝家語燕集華堂。先生笑說江南事,只有青山繞建康。
禪林晝靜寶坊新,花木陰深別樣春。不是紅塵飛不到,只因無處著紅塵。
絳跗漸坼,勝露井新開,那樣顏色。倦燕倚風,銜得余霞低拂。怪他釅綠酣紅,不似當年高格。重喚起、羅浮翠禽,為換仙骨。徘徊使我心惻。怕月嶼星街誤吟魄。正是戀春春去,剩蕊忺摘。劇憐半面殘妝,巧借黛螺描出。芳意盡,明年再看那得。
講經《白虎論》,載筆承明入。此事豈在予,鹓鸞正高集。乞身去江湖,幸矣歸期及。于何君子心,繾繾念朋習。新詩比繡段,重贈當珍襲。因憐菅蒯材,分寸強紉緝。賴承廷鳳輝,庶遂谷駒縶。皇猷待潤色,在治時所急。服惟絺會明,基藉臺萊立。斯文仗公等,別袂不須執。
斜日荒涼噪乳鴉,菩提新葉小于茶。石廊久雨無人到,落盡閒庭訶子華。
自從清野戍遼東,舞袖香銷羅幌空。幾度長安發梅柳,節旄零落不成功。
綵筆神飛動,青囊術有無。看松留泰岱,采藥望天都。霧引車前鹿,云迎舄下鳧。異時滄海色,千古屬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