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暮歸自城中一病垂死病起遣悶四首 其二
出郭云尚明,及郊日忽暮。不思日晷短,卻信云色誤。
駿奔六七里,逢店破亦住。澆愁幸殘尊,照睡聊短炬。
荒雞喚野夢,晨起念速步。升車乃復下,故疾動中腑。
昏眩懔欲絕,低徊不能去。僮仆強我歸,偶不隕中路。
老至猶倚強,疾在自不悟。及慈一委頓,去死僅寸許。
人生信浮脆,可笑何足懼。所懼棄官晚,行樂今已遽。
出郭云尚明,及郊日忽暮。不思日晷短,卻信云色誤。
駿奔六七里,逢店破亦住。澆愁幸殘尊,照睡聊短炬。
荒雞喚野夢,晨起念速步。升車乃復下,故疾動中腑。
昏眩懔欲絕,低徊不能去。僮仆強我歸,偶不隕中路。
老至猶倚強,疾在自不悟。及慈一委頓,去死僅寸許。
人生信浮脆,可笑何足懼。所懼棄官晚,行樂今已遽。
出城時云彩還明亮,到城郊太陽忽然落山。沒考慮白晝短暫,卻相信是云彩顏色誤導。快跑六七里,遇到破敗的店也住下。幸好有殘酒澆愁,借短燭照亮入眠。荒雞喚醒野外的夢,清晨起來想著快步前行。上車又下車,舊病發作牽動臟腑。昏眩得幾乎要斷氣,徘徊著不能離去。僮仆強行讓我回去,才沒在半路上喪命。年老還逞強,有病自己卻沒覺悟。等到突然委頓,離死亡僅一步之遙。人生確實脆弱,可笑又何足懼。所怕的是辭官太晚,如今行樂已太匆忙。
郭:外城。
日晷:指白晝的時間。
駿奔:快速奔跑。
殘尊:剩下的酒。尊,同“樽”,酒杯。
荒雞:半夜啼叫的雞。
委頓:疲困、衰病。
浮脆:脆弱。
遽:匆忙。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年老體衰,在一次從城中歸來途中舊病發作,幾乎喪命。當時可能社會環境較為平淡,詩人感慨自身境遇,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感慨人生脆弱和悔悟辭官太晚。其突出特點是敘事生動,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真實的生活狀態和內心世界。
意氣重劉生,悲歌萬里行。寶刀橫白刃,騮馬絡朱纓。江漢分南楚,云沙靖北平。經過易水上,為我吊荊卿。
胭脂濕暈火珠紅,吳苑楊梅入漢宮。帆帶春冰江上水,盤分曉露禁門中。曾聞枝裊關前月,似聽花飄笛里風。消渴詞臣空有賦,慚無鼎實附群公。
紙窗鋪月白溶溶,爐火欺燈照室紅。萬籟聲沈人語定,好詩都在杳冥中。
古達灘高水似傾,激流頑石斗相撐。舟人驚挽蝦須纜,自笑何緣萬里行。
江雪寒連酒思豪,歌傳錦帳醉烹羔。爭如取水陶承旨,茗椀清新興味高。
芙蓉秋水綠,河橋畔、駐馬落霞明。念蘇小畫樓,蠹侵花簡,謝娘朱戶,香冷銀屏。悵猶記、潯江留夜客,滕閣醉詩賓。驛上信音,美人遲暮,雁邊城郭,霜氣凄清。潘郎愁多少,傷情處,無奈兩鬌星星。江路晚風,三迭長是愁聽。縱彩筆殷勤,近來無準,畫闌標緲,一向誰憑。何處笛聲哀怨,幽夢難成。
性情和雅得天真,卿寺鰲頭任屈伸。三品且隨前宰相,重瞳偏認舊詞臣。宿齋院冷琴橫膝,朝退門閑鶴伴身。多少摳衣門弟子,側聆還望秉陶鈞。
軍城煙柳暮蒼然,忽墮孤鴻棐幾邊。今日子云仍問字,當時文舉已忘年。書來繡段難為報,家有青箱敢吝傳。莫道鄖江無柳折,也曾相系孝廉船。
問滔滔江漢匯東流,底事阻歸舟?任解維待發,嚴關不啟,飛越無由。道是教師佳節,有假且同休。君自尋煩惱,夫復何尤!回首驚心往事,恨江防瓦解,誰柱中游?但蒼黃西走,巴蜀且淹留。喜重來、江山依舊,白云外、黃鶴聳高樓。君須住,上蛇山去,一醉新秋。
漱崖嚙石出奇功,浴月涵風淡蕩中。過者千帆鬧如織,會心知有幾人同。
玉樓天半起笙歌,風送宮嬪笑語和。月殿影開聞夜漏,水精簾卷近銀河。
佳節隨冬至。喜今宵、唐叔周姬,結成連理。自小青梅跟竹馬,何用尋媒問字。見說道、新型婚禮。薄酒三臺遵節約,二粒糖、鄭重娛賓意。只有我,一張紙。那管荒村雞犬吠。洞房中、青燈泛暖,暗香時起。才子佳人渾似醉,戲演畫眉故事。更莫問、油鹽柴米。知否文章無高價,縱千篇、難抵房租費。君子誼,淡如水。
處世如逆旅,生年少至百。朱顏易枯槁,鬢發終變白。一朝氣息盡,奄然歸幽宅。衣裳弗復御,車馬他人得。豈無俎豆陳,滿案不能食。所以君子心,鼓瑟以永日。佳賓時相過,濁酒聊共適。況此忘百憂,陶然謝形役。區區塵俗中,鄙吝深可惜。
徐福仙人海上家,蒼龍相對臥煙霞。乘風欲向丹霄去,還是張騫八月槎。
讀君詩到五更寒,情感交流不落單。刮目燕云思怪杰,回頭古國惜儒冠。猢因千載識聞博,鳥有雙頭視野寬。倘得機緣北京去,西山風景自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