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山過信公所居
遙禮前朝塔,微聞后夜鐘。
人間第四祖,云里一雙峰。
積雨封苔徑,多年亞石松。
傳心不傳法,誰可繼高蹤。
遙禮前朝塔,微聞后夜鐘。
人間第四祖,云里一雙峰。
積雨封苔徑,多年亞石松。
傳心不傳法,誰可繼高蹤。
遠遠地禮拜前朝的佛塔,隱隱約約聽到后半夜的鐘聲。人間的禪宗四祖,如云中的兩座山峰般超凡。久雨封住了長滿青苔的小路,多年的松樹斜靠著石頭。只傳心印而不執著于法相,誰能繼承這高尚的蹤跡呢?
遙禮:遠遠地禮拜。
前朝塔:指前代遺留下來的佛塔。
后夜鐘:后半夜的鐘聲。
第四祖:指禪宗四祖道信。
亞:通“壓”,傾斜。
傳心不傳法:禪宗主張以心傳心,不執著于文字和形式。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當時禪宗發展較為興盛,道信作為禪宗四祖,對禪宗的傳承和發展有重要貢獻。詩人可能是在拜訪信公所居之處,被當地的環境和禪宗文化所感染,從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禪宗四祖道信的敬仰和對禪宗傳承的思考。其突出特點是禪意濃厚,借景抒情,營造出清幽空靈的意境。在文學史上體現了當時詩歌與禪宗文化的交融。
雄姿卓立山難撼,振鬣昂頭如有感。君看落筆墨淋漓,不是悲鴻無此膽。悲鴻畫馬盡其神,天骨開張得馬真。曹霸不生韓干死,綿綿千載見斯人。畫中非復櫪中伏,顧影猶憐在空谷。卻欣無勒亦無韁,騏驥寧能受羈束。閑里沈吟念戰場,態雖鎮靜意騰驤。破碎河山驚劫急,效勞恨未遇孫陽。笳聲怒共秋聲起,塞北江南三萬里。安得此馬追風逐日展四蹄,踏盡東來長蛇與封豕。
投老誅茆水竹村,未論避謗且逃喧。屋低穩似于誰屋,園小賢于樂彼園。待小車來時上閣,有高軒過勿開門。蝸牛不曉蟲魚法,作意麻搽篆粉垣。靈椿難減菌難加,莫笑山翁兩鬢華。不與公榮同飲酒,只留禹錫獨看花。客來稍覺罍空恥,事去方知甕算差。歸老東陳無可恨,失侯不失故園瓜。乍脫重裘試薄紈,綠陰多處小憑欄。李甘尚可分螬半,柿落何妨拾鳥殘。貸粟監侯寧忍餓,借衣友婿不如寒。獠奴但怪沉吟久,肯信詩中字未安。拂拭桃笙設葛幮,床頭老易卷還舒。慣聽小子嘲師語,懶作癡人罵鬼書。無復出神游帝所,有時信腳到華胥。獨憐短夢匆匆覺,不曉希夷睡月馀。稍轉陽和解積陰,暫停湯熨事微吟。翠禽娛客有佳哢,金鯽知人無殺心。一片不留花著樹,數竿忽見筍成林。野蹊滑滑泥平膝,荷鍤奴扶試一尋。
直節何辭老石根,幾回風雨共苔痕。自從悟得孤生意,行到梁園卻厭繁。
翠袖湘裾立曉風,絳紗窗外畫闌東。傷心玉笛聲初斷,回首瑤臺信未通。滿地淡煙芳草碧,一簾殘雨落花紅。年來但守芳心在,兩鬢從教似短蓬。
巳恨韶華劇,能孤爛熳游。鶯啼檐樹換,蝶戲檻花流。賓客朝開苑,笙歌晚入樓。但看今會者,孰與漢枚鄒。
不用歡場羯鼓催,徐徐流影映春醅。笑嚬藏露渾難定,偷揭輕綃看百回。
誰別夫人孝,惟天與病姑。每云吾婦在,底用別人扶。愉色春相似,彌年倦更無。蒼蒼不汝報,種黍定生菰。
谷日之雪一何大,一尺一半自昨夜。望中飛絮已迷天,安得猶窺鳳城瓦。橫街十丈滑如油,短驢難踏轉生愁。江邊總有梅花發,詩客應無一個游。
石幢亭亭蒼玉立,數尋遙倚西山碧。宛如大筆架山曲,壯觀莆城聞自昔。吾家聚族幢之東,人豪迭出稱儒宗。咸謂斯幢作文筆,千年秀氣茲焉鐘。風景依然尚如此,孕秀鐘靈殊未已。云仍努力紹書香,罔俾前修得專美。
忽見清明在客邊,可堪形影自相憐。憶尋芳草江南好,謾惜馀花亂后妍。孤夢月明歸夜夜,多情春老恨年年。夕陽玉子岡頭路,知與誰人共醉眠。
生之記憶夢之光,傳說聲音漸渺茫。百萬年前星火色,游離今夜我身旁。
荊卿辭易水,徐匕入西秦。誤作登壇侶,慚他皮面人。
白首南屏坐不回,偶提佛法住天臺。幽禪有味風生磬,瘦影無塵月滿臺。羅漢山中飛錫過,鮫人海上獻珠來。不知萬壑煙霞底,何處尋師撥芋煨。
客舍無人更寂寥,聲傳爆竹隔林遙。幾多時節何堪恨,送卻流年是此宵。
掉頭東下苦匆匆,徑挾群仙入貝宮。眼底珊瑚高百尺,釣竿吹折一絲風。膠液中流事可嘆,海云飛雨失青天。陸郎地下驚相見,應訝來遲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