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都曹屢寄詩且督和答作此示之
古詩三千篇,刪取財十一。每讀先再拜,若聽清廟瑟。
詩降為楚騷,猶足中六律。天未喪斯文,杜老乃獨出。
陵遲至元白,固已可憤疾。及觀晚唐作,令人欲焚筆。
此風近復熾,隙穴始難窒。淫哇解移人,往往喪妙質。
苦言告學者,切勿為所怵。杭川必至海,為道當擇術。
古詩三千篇,刪取財十一。每讀先再拜,若聽清廟瑟。
詩降為楚騷,猶足中六律。天未喪斯文,杜老乃獨出。
陵遲至元白,固已可憤疾。及觀晚唐作,令人欲焚筆。
此風近復熾,隙穴始難窒。淫哇解移人,往往喪妙質。
苦言告學者,切勿為所怵。杭川必至海,為道當擇術。
古詩有三千篇,孔子刪選后僅留存十分之一。每次讀這些古詩我都會先拜兩次,就像聆聽清廟中的音樂般莊重。詩歌演變為楚辭,還能符合音律規范。上天沒有讓斯文消亡,杜甫得以獨自杰出。詩歌發展漸趨衰落至元稹、白居易時期,就已經讓人憤懣。再看晚唐詩作,讓人恨不得焚毀毛筆。這種不良詩風近來又盛行,開始時如小縫隙洞穴難以堵塞。靡靡之音能改變人的性情,常常使人喪失美好的本質。我苦口婆心地告誡求學之人,千萬不要被這種詩風嚇住。就像杭川最終要流入大海,為學之道應當選擇正確的方法。
財:通“才”,僅僅。
清廟瑟:清廟中的音樂,這里表示莊重高雅的音樂,代指古詩的高雅格調。
中六律:符合音律規范。
陵遲:衰落。
淫哇:指靡靡之音,這里指不良的詩風。
怵:害怕,被嚇住。
此詩創作背景應與當時詩壇風氣有關。當時可能不良詩風盛行,詩人不滿這種現象,為倡導正確的詩歌創作方向,勸誡學者不要受不良詩風影響而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倡導正確的詩歌創作道路,批判不良詩風。其突出特點是通過詩歌發展脈絡對比來表達觀點。在文學史上,反映了詩人對詩歌正統的維護,有一定的文學批評價值。
驊騮爭道渺翩翩,誰遺風塵失壯年。四壁舊聞懸磬宅,一囊今有賣書錢。淋浪別酒青燈夜,滅沒孤帆落照邊。想得還家過春半,故都喬木滿蒼煙。
幾出東堂謝不才,便甘閒望故山回。翻思未是離家久,更有人從外國來。
昔予西使君出關,君入閩時予歸山。相望若為河海隔,相逢卻在風塵間。燕京同日辭朝出,闕里新秋謁圣還。忽向彭城悵歧路,秦山楚水照離顏。
長夏官衙如水清,鼠雀牙角息紛鬧。明鏡高懸曰敏公,疑罪輕刑在耄悼。偶時局促陋轅駒,拾級高樓齊登眺。筆走龍蛇趙吳興,卷抹丹青文待詔。此眼青白本無常,四面青山為傾倒。秋到池蓮開益多,朵朵爭似何郎皃。作為歌章寫素懷,微細含毫妙惟肖。何處古寺晚打鐘,池上風翻隱約報。報道座客不須邀,賓皆主兮廬自造。消暑卻能消我憂,甘澍疊沛新感召。禱雨喜雨歌莫停,黃絹幼婦詞絕妙。賞雨茅屋在此間,雨后微風趁夕照。狼藉杯盤渾不知,恍若南陽快坐嘯。炙蓮為饌豈在多,雪藕為絲許勝少。樂此佳肴許久長,蘭臭連番畫繚繞。慣聞健足策杖游,雁宕天臺先引導。他年游屐假謝公,一洗俗塵滌浮躁。安能抑郁長居此,箋注魚蟲錙銖較。摘名山句充錦囊,汲越溪水煎茶灶。廣寒宮闕自清涼,手拈奇花口微笑。不然蹇驢深林深,短檐不礙方山帽。耕夫織婦清率真,災祲無待民控告。仙境塵寰兩不殊,今夜夢魂應飛到。父母斯民何為哉,簫鼓來朝賽社廟。
兇吉何妨更倒顛,妍皮癡骨等秋煙。要知踏遍長安景,只似游魂陌上看。嗔嫌此際忽狂歌,非想非因夢若何。世法營官官自腐,北邙留待市朝多。
隔簾粉蝶舞參差,樹影低垂綠滿池。幾陣微風書幌靜,北窗高臥落花時。
吟諷攀翻到月斜,眾驚奇寶聚貧家。高才盍視宮中草,退士聊看屋角花。未必園丁諳樹性,更愁墨客笑姜芽。畫堂金鼎熏蘭麝,豈有天然韻可誇。
千秋原在許誰分,豈謂龍頭未致云。南阮客來頻典褐,北山人去解移文。身長廩量侏儒粟,膝下蘭生騄駬筋。四十萬言知已誦,漢門金馬倘相聞。君年三十我生時,三十年來事事知。張耳有金嘗結客,孔融當坐可呼兒。儒冠漸腐囊因澀,文價終昂貨莫欺。十分百年才過六,且憑歡伯未須疑。
桑陰翳翳響繅車,麥熟多時稻吐芽。若使征輸寬一半,人生最樂只田家。
夜半子,萬事無心誰到此。一毛頭上了遍圓,永劫不遭邪魅使。升高臺,撾大鼓,努目搖頭如老虎。豬羊咬盡更傷人,自己不真長劫苦。
綠陰清韻竹蕭然,歷歷當年泣淚痕。千古舜妃湘水底,必應憔悴有慚魂。
老來為圃萬緣輕,一見梅花眼倍明。所恨平生無句眼,其如相與有詩情。
桃婓催歲換新符,梅使頻春別舊廬。群從天倫親跗萼,一年風景肇屠蘇。北堂色養煩龍弟,南國離言想鶴雛。多感東皇填玉榜,早題名姓付傳臚。
無魔不成佛,觀過始知仁。
長安臥病只斯須,苦憶丘園或謂迂。煙月又看歸北老,云霄還自有雙雛。曉來車馬誰能卻,春盡風花我亦酤。天下瘡痍待公手,不須蹤跡遍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