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大雨門外湖水渺然
趁朝把笏著烏靴,不似歸來買短蓑。
尚鄙朱公養魚術,肯為寧戚飯牛歌。
逢時有命求何益,觸事無心得最多。
樂處卻嫌兒輩覺,出門十步即煙波。
趁朝把笏著烏靴,不似歸來買短蓑。
尚鄙朱公養魚術,肯為寧戚飯牛歌。
逢時有命求何益,觸事無心得最多。
樂處卻嫌兒輩覺,出門十步即煙波。
早上手持笏板腳穿烏靴去上朝,不如歸來買件短蓑衣自在。我還看不起范蠡的養魚之術,怎肯像寧戚那樣唱著飯牛歌求官。遇到時機是命中注定,刻意追求沒什么益處,凡事無心反而收獲最多。我享受這份快樂,卻怕兒輩察覺,走出家門十步就是一片煙波浩渺的湖水。
把笏:手持笏板,古代大臣上朝時用的工具。烏靴:黑色的靴子,官員常穿。短蓑:蓑衣,用于防雨。朱公:指范蠡,春秋時期越國大臣,后棄官經商,著有養魚經。寧戚:春秋時衛國人,曾喂牛時唱歌被齊桓公賞識。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但從詩中可看出詩人經歷了官場生活,可能因對官場的不滿或疲憊,從而向往隱居生活,在連日大雨湖水浩渺的情境下有感而發。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隱居生活的向往和對官場的不屑。特點是對比鮮明、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算特別突出,但反映了古代文人在官場與隱居之間的思想選擇。
紙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拋書午夢長。 睡起莞然成獨笑,數聲漁笛在滄浪。
古人篆刻思離群,舒卷渾同嶺上云。 看到六朝唐宋妙,何曾墨守漢家文。
福地天然號洞霄,王畿密邇路非遙。 淡濃翠碧山重列,圓碎珠璣泉一條。 九鎖真成仙境勝,借行頓使客愁銷。 超凡得道從茲始,未減金華王子喬。
早秋驚葉落,飄零似客心。翻飛未肯下,猶言惜故林。
共稱洛邑難其選,何幸天書用不才。遙約和風新草木, 且令新雪靜塵埃。臨岐有愧傾三省,別酌無辭醉百杯。 明歲杏園花下集,須知春色自東來。
孤枕夜何永,破窗秋已寒。 雨聲沖夢斷,霜氣襲衣單。 利劍摧鋒鍔,蒼鹯縮羽翰。 平生沖斗氣,變作淚汍瀾。
一猴死,見冥王,求轉人身。王曰:“既欲做人,須將毛盡拔去。”即喚夜叉拔之。方拔一根,猴不勝痛叫。王笑曰:“看你一毛不拔,如何做人?”
魯有執長竿入城門者,初豎執之,不可入;橫執之,亦不可入。計無所出。俄有老父至,曰:“吾非圣人,但見事多矣!何不以鋸中截而入?”遂依而截之。世之愚,莫之及也。
楚人貧居,讀《淮南子》,得“螳螂伺蟬自障葉可以隱形”,遂于樹下仰取葉——螳螂執葉伺蟬,以摘之。葉落樹下,樹下先有落葉,不能復分別。掃取數斗歸,一一以葉自障,問其妻曰:“汝見我不?”妻始時恒答言“見”,經日,乃厭倦不堪,紿云“不見”。嘿然大喜,赍葉入市,對面取人物。吏遂縛詣縣。
新妝竟與畫圖爭,知是昭陽第幾名? 瘦影自臨春水照,卿須憐我我憐卿。
傳聞山下數株梅,不免車帷暫一開。 試向林梢親手折,早知春意逼人來。 何妨歸路參差見,更遣東風次第吹。 莫作尋常花蕊看,江南音信隔年回。
天丁震怒,掀翻銀海,散亂珠箔。六出奇花飛滾滾,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顛狂,素麟猖獗,掣斷真珠索。玉龍酣戰,鱗甲滿天飄落。 誰念萬里關山,征夫僵立,縞帶占旗腳。色映戈矛,光搖劍戟,殺氣橫戎幕。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與談兵略。須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停杯不舉,停歌不發,等候銀蟾出海。不知何處片云來,做許大、通天障礙。 髯虬捻斷,星眸睜裂,唯恨劍鋒不快。一揮截斷紫云腰,仔細看、嫦娥體態。
萬里車書一混同,江南豈有別疆封? 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
孤驛瀟瀟竹一叢,不同凡卉媚春風。 我心正與君相似,只待云梢拂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