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妬妻
昔聞桓司馬,娶妾貌甚都。其妻南郡主,悍妬誰與俱。
持刀擁群婢,逕往將必屠。妾時在窗前,解鬟臨鏡梳。
鬒發云垂地,瑩姿冰照壺。妾初見主來,綰髻下庭隅。
斂手語出處,國破家已殂。無心來至此,豈愿奉君娛。
今日茍見殺,雖死生不殊。主乃擲刃前,抱持一長吁。
曰我見猶憐,何況是老奴。盛怒反為喜,哀矜非始圖。
嫉忌尚服美,傷哉今亦無。
昔聞桓司馬,娶妾貌甚都。其妻南郡主,悍妬誰與俱。
持刀擁群婢,逕往將必屠。妾時在窗前,解鬟臨鏡梳。
鬒發云垂地,瑩姿冰照壺。妾初見主來,綰髻下庭隅。
斂手語出處,國破家已殂。無心來至此,豈愿奉君娛。
今日茍見殺,雖死生不殊。主乃擲刃前,抱持一長吁。
曰我見猶憐,何況是老奴。盛怒反為喜,哀矜非始圖。
嫉忌尚服美,傷哉今亦無。
從前聽聞桓司馬娶了個小妾,容貌十分美麗。他的妻子南郡主,兇悍善妒無人能比。她手持刀具帶著一群婢女,徑直前往要殺掉小妾。小妾當時在窗前,解開發髻對著鏡子梳頭。她的黑發如烏云垂到地上,身姿瑩潤如冰映在壺中。小妾剛看到郡主到來,挽起發髻走到庭院角落。她收斂神色講述自己的身世,說國家破滅家人已亡。自己無心來到這里,怎會愿意侍奉夫君娛樂。今天如果被殺,雖死也沒什么不同。郡主于是扔掉刀走上前,抱住小妾長嘆一聲。說我見了都心生憐惜,何況是那老家伙。郡主盛怒轉為歡喜,憐憫并非起初的打算。嫉妒之人尚且能折服于美貌,可惜如今這樣的事已沒有了。
桓司馬:指桓溫,東晉權臣。
都:美。
南郡主:桓溫妻子,晉明帝之女南康長公主。
鬒發:濃密而黑的頭發。
殂:死亡。
老奴:指桓溫。
哀矜:憐憫。
此詩圍繞東晉桓溫娶妾引發南康長公主嫉妒一事創作。當時門閥制度盛行,婚姻常與政治相關,女性在婚姻中地位不平等,南康長公主雖出身尊貴,但面對丈夫納妾仍有強烈的嫉妒心。
這首詩主旨是講述桓溫小妾以美貌和悲慘身世打動善妒郡主的故事。其突出特點是情節有戲劇性轉折,生動展現人物形象。在文學史上,它為研究東晉社會風貌和女性情感提供了素材。
百結襕衫破幞頭,年年落第出神州。 卻因一只穿楊箭,臨老來封馬上侯。
蕙帳煙凝晝掩關,落花時節雨闌珊。 客來驚起還鄉夢,繞屋春風綠樹寒。
往事明明是夢中,發霜那有舊形容。 客床對臥秋深雨,聽得鄰僧半夜鐘。
北山松粉落輕黃,濯雨蝦須麥吐芒。 槐火石泉寒食后,十分春事屬農桑。
學呆,妝癡,誰解其中意?子規叫道不如歸,勸不醒當朝貴。閑是非,子心無愧。盡教他爭甚底,不如他瞌睡,不如咱沉醉,都不管天和地。
窗低蘆葦秋,便有江湖思。 久已倦垂綸,游魚不須避。
破篋猶存舊賜香,輕將魂夢別昭陽。 只知鏡時春難駐,誰道人間夜更長。 父母家貧容不得,君王恩重死難忘。 東風二月垂楊柳,猶解飛花入苑墻。
渠本宣州人,生緣在寧國。 前不尊釋迦,后不敬彌勒。 家貧無飯噇,出家去投佛。 行腳走諸方,江南遍江北。 才參臨濟禪,便作白拈賊。 眼里有瞳人,肚中無點墨。 還如破阿師,說得行不得。
碧洞青崖著雨,紅泉白石生寒。朅來十月九湖山。人笑元郎太漫。 絕壑偏宜疊鼓,夕陽休喚歸鞍。茲游未必勝驂鸞。聊作湖南公案。
山為驪龍盤,谷作驪龍腮。 珠樹存其間,誰采明月來。 何須循海隅,笑蚌未成胎。
出頭出飛瀑,落落鳴寒玉。 再落至山腰,三落至山足。 欲引煮春山,僧房架刳竹。
銀鉤慣學君王帖,寶軫頻聽淑女琴。 更與六宮循節儉,釵頭不綴辟寒金。
木鐸揚寬詔,云翹舞化風。 垂衣金殿里,圣德與天通。
繞臂長生縷,無非柘館絲。 還因袗絺绤,深念葛覃詩。
於穆清廟,明禋是躬。 卿士駿奔,助我肅雝。 灌鬯已事,精誠交通。 卻立以思,僾然其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