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謝公祈雨
云龍本職雨,不雨其失職。
萬草欲焚如,千疇幾赭色。
刺史為民憂,侵晨車競飭。
朅來欵宮祠,豈不念黍稷。
??靄隨輪軒,霶??徧畛域。
孰謂云龍愚,能成仁惠德。
濯濯群物新,蔥蔥眾苗殖。
莫比邵父渠,初慙用人力。
云龍本職雨,不雨其失職。
萬草欲焚如,千疇幾赭色。
刺史為民憂,侵晨車競飭。
朅來欵宮祠,豈不念黍稷。
??靄隨輪軒,霶??徧畛域。
孰謂云龍愚,能成仁惠德。
濯濯群物新,蔥蔥眾苗殖。
莫比邵父渠,初慙用人力。
云神和龍神的本職是降雨,若不降雨便是失職。無數的草木像要被焚燒一樣,千畝田地幾乎都成了紅褐色。刺史為百姓擔憂,清晨就急忙整理車馬。前來恭敬地拜謁神廟,怎能不掛念莊稼呢。云霧隨著車輪和車篷飄動,大雨遍灑田間。誰說云神和龍神愚笨,它們能成就仁愛惠民的功德。萬物清新潤澤,禾苗茁壯成長。不要將這與邵父渠相比,起初還慚愧動用了人力。
云龍:云神和龍神。
焚如:像被焚燒一樣。
千疇:千畝田地。赭色:紅褐色。
刺史:官職名,這里指地方長官。
侵晨:清晨。飭:整理。
朅來:前來。欵:恭敬。
黍稷:泛指莊稼。
??靄:云霧。輪軒:車輪和車篷,代指車。
霶??:大雨。畛域:田間。
邵父渠:指西漢邵信臣所修水利工程。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當時可能南陽地區遭遇嚴重旱災,莊稼面臨絕收,百姓生活受到威脅。刺史心系百姓,親自前往神廟祈雨,之后天降甘霖,詩人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刺史為民祈雨的行為和云神、龍神降雨的功德。其突出特點是語言樸實,真實反映了旱災及祈雨后的變化。在文學史上雖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展現了當時的社會生活和人們對民生的關注。
高平渺渺隔燕關,山路寒風在客顏。何處花封今此老,兩年千古一昆山。東南才力民初起,西北朝廷意肯閒。明日疲殘安已竟,中朝禮樂待君還。
開府重臨日,當年岳降生。千秋常自命,三十早成名。奕世恩威地,童時釣弋情。羊城非不戀,麟閣在西京。
混跡風流地,清心政事堂。仙才多薄宦,家學自名郎。副墨邀浮嶠,張琴答桂陽。南中行略遍,高步信游梁。
蕭條秋圃風飛葉,卻有黃花照眼明。已過重陽慵采擷,自嫌亦作世人情。
悲余心之悁悁兮,哀故邦之逢殃。辭九年而不復兮,獨煢煢而南行。思余俗之流風兮,心紛錯而不受。遵壄莽以呼風兮,步從容于山廋。巡陸夷之曲衍兮,幽空虛以寂寞。倚石巖以流涕兮,憂憔悴而無樂。登巑岏以長企兮,望南郢而窺之。山修遠其遼遼兮,涂漫漫其無時。聽玄鶴之晨鳴兮,于高岡之峨峨。獨憤積而哀娛兮,翔江洲而安歌。三鳥飛以自南兮,覽其志而欲北。愿寄言于三鳥兮,去飄疾而不可得。欲遷志而改操兮,心紛結其未離。外彷徨而游覽兮,內惻隱而含哀。聊須臾以時忘兮,心漸漸其煩錯。愿假簧以舒憂兮,志紆郁其難釋。嘆《離騷》以揚意兮,猶未殫于《九章》。長噓吸以于悒兮,涕橫集而成行。傷明珠之赴泥兮,魚眼璣之堅藏。同駑鸁與乘駔兮,雜班駮與阘茸。葛藟蔂于桂樹兮,鴟鸮集于木蘭。偓促談于廊廟兮,律魁放乎山間。惡虞氏之簫韶兮,好遺風之激楚。潛周鼎于江淮兮,爨土鬵于中宇。且人心之持舊兮,而不可保長。邅彼南道兮,征夫宵行。思念郢路兮,還顧眷眷。涕流交集兮,泣下漣漣。嘆曰:登山長望中心悲兮。菀彼青青泣如頹兮。留思北顧涕漸漸兮。折銳摧矜凝泛濫兮。念我煢煢?誰求兮?仆夫慌悴散若流兮。
零落湘筠篋,清詞照眼明。百年幾長恨,一字數吞聲。白日蛟螭舞,玄山寶玉橫。所嗟游息日,隨地足寒盟。
香臺紫氣藹晴空,靈貺神休集圣躬。垂拱萬年如一日,禮臣何必議青宮。
客路驅馳足自憐,壯懷消歇在花先。暖床寂寞聽風雨,孤負清明又一年。
斗印黃金掌上懸,將軍自有出機先。九頭猬結終成暴,三略環才實仗賢。旆轉星邊光欲沒,風臨澤上德應全。忘懷我可隨時劫,只為生民一愴然。
秋來喜遇雙重九,歲里欣逢兩立春。重疊也知天好事,流連無過老閒人。山茶吐暈紅侵肉,窨酒吹香白到唇。水榭一區微料理,湖光趁取玻瓈新。
工者操機具,耕者守田畝。田薄稻麥稀,耕者一何苦。嗟哉吾五姑,貧居山深處。衰顏敝衣單,破壁朔風舞。今年天大旱,丘巒成赤土。缺糧少菜蔬,將何充腸肚。鄉丁催款來,呵呵猛如虎。囊底探欲穿,唯唯不敢怒。入城求舅親,相見淚如雨。百年總憂貧,不得半日富。一生辛且勞,到老仍襤褸。對之久噓唏,愴然傷肺腑。
年年作重九,歲歲登愚山。胡今一憑眺,我淚先潸潸。
亭于何所名橘樂,聞在潮陽山麓臨水國。上有古木千章宿猿鶴,下有寒濤萬頃走蛟鱷。主人誰歟乃是鐵峰子,平生意氣與我同灑落。銀魚金馬棄如土,世間何物能羈縛。君家兄弟總能文,階前蘭玉香紛紛。閑來尋此橘中樂,疏簾清簟忘朝曛。竹暉入戶翠如電,霞石映水赪為云。長安回望正如奕,文武衣冠安可聞。有時蘭橈下煙渚,玄鶴飛來聽人語。鏗然黑白開兩奩,荷葉蘆花不知處。觥籌淩亂混笙簫,雕盤綺錯堆江瑤。酒醒棋罷浩歌發,月墮空江生暮潮。可憐紫陌塵凝面,何事朱門候相見。沖泥冒雨走碌碌,那似尊前且枯戰。我聞橘中樂,不減于商山。我懷商山皓,枉用凋朱顏。紫芝一曲振巖谷,漢廷車馬來追攀。笑指云與鳥,出岫仍知還。丈夫舒卷要如此,所樂豈必長在山水間。
海隔紅塵不閉門,東風攜杖木棉溫。今時父輩人無幾,先代遺民君獨存。霜雪滿頭腸自熱,水天多浪晝常昏。著書豈必沉吳井,韋氏傳經有子孫。
肯將黎杖負康強,采藥尋詩每日忙。龐老盡容吾拜晚,瀧岡真托此碑長。高名豈更垂今日,厚德何慚蓋一鄉。墓木我來今漸拱,可勝哀淚到淋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