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居小庵才袤丈戲作
早衰甚畏寒,颼颼壓空館。登閣望東庵,亭亭長一繖。
欣然愿暫寓,竹底門可欵。外看磔猬毛,仰視覆鵠卵。
席才置錐地,牖若窺天管。瓦爐香不去,菅寢衾易暖。
頗疑漁庵結,又類土室窽。家具止囊衣,弛擔著亦滿。
客來勿嗤陋,老我善用短。猶能設胡床,相喚共茗椀。
早衰甚畏寒,颼颼壓空館。登閣望東庵,亭亭長一繖。
欣然愿暫寓,竹底門可欵。外看磔猬毛,仰視覆鵠卵。
席才置錐地,牖若窺天管。瓦爐香不去,菅寢衾易暖。
頗疑漁庵結,又類土室窽。家具止囊衣,弛擔著亦滿。
客來勿嗤陋,老我善用短。猶能設胡床,相喚共茗椀。
我過早衰老很怕冷,寒風吹過空蕩蕩的館舍。登上樓閣眺望東邊的小庵,它像一把挺立的傘。我欣然想暫時住在那里,竹林下的門可以輕敲。從外面看它像刺猬毛張開,抬頭看像覆蓋著天鵝蛋。庵里僅能放下錐子大小的地方放席子,窗戶像竹管只能窺天。瓦爐里的香氣不散,睡在草席上被子容易暖和。我很懷疑它像漁庵,又像土洞。庵里的家當只有行囊和衣服,放下擔子就滿了。客人來別嘲笑簡陋,我這老人善于用自己的短處。還能擺上胡床,招呼大家一起喝茶。
颼颼:形容風聲。
亭亭:直立的樣子。繖:同“傘”。
欵:通“款”,敲。
磔猬毛:像刺猬毛一樣張開。
覆鵠卵:像覆蓋著天鵝蛋。
牖:窗戶。窺天管:像從竹管里看天。
菅寢:睡在草席上。
漁庵:漁人所居的草庵。
土室窽:土洞。
胡床:一種可以折疊的輕便坐具。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處于衰老多病、生活清苦的階段,在這樣的境遇下,他選擇居住在簡陋小庵中,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展現詩人安于簡陋生活的豁達態度。其突出特點是用生動形象的描寫展現小庵的簡陋,語言質樸。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體現了詩人獨特的生活情趣和精神境界。
許昌士人張孝基,娶同里富人女。富人惟一子,不肖,斥逐去。富人病且死,盡以家財付孝基。孝基與治后事如禮。久之,其子丐于途,孝基見之,惻然謂曰:“汝能灌園乎?”答曰:“如得灌園以就食,何幸!”孝基使灌園。其子稍自力,孝基怪之,復謂曰:“汝能管庫乎?”答曰:“得灌園,已出望外,況管庫乎?又何幸也。”孝基使管庫。其子頗馴謹,無他過。孝基徐察之,知其能自新,遂以其父所委財產歸之。
不見陵陽喻化成,令人西望愈傷神。 近聞養素多栽藥,耕破青山十里春。
對西風、鬢搖煙碧,參差前事流水。紫絲羅帶鴛鴦結,的的鏡盟釵誓。渾不記、漫手織回文,幾度欲心碎。安花著蒂。奈雨覆云翻,情寬分窄,石上玉簪脆。 朱樓外,愁壓空云欲墜。月痕猶照無寐。陰晴也只隨天意,枉了玉消香碎。君且醉。君不見、長門青草春風淚。一時左計。悔不早荊釵,暮天修竹,頭白倚寒翠。
者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那邊走,者邊走,莫厭金杯酒。
畫羅裙,能解束,稱腰身。柳眉桃臉不勝春。 薄媚足精神,可惜淪落在風塵。
輝輝赫赫浮玉云,宣華池上月華新。 月華如水浸宮殿,有酒不醉真癡人。
喬巖簇冷煙,幽徑上寒天。 下瞰峨眉嶺,上窺華岳巔。 驅馳非取樂,按幸為憂邊。 此去如登陟,歌樓路幾千。
先朝神武力開邊,畫斷封疆四五千。 前望隴山屯劍戟,后憑巫峽鎖烽煙。 軒皇尚自親平寇,嬴政徒勞愛學仙。 想到隗宮尋勝處,正應鶯語暮春天。
不緣朝闕去,好此結茅廬。
緩轡逾雙劍,行行躡石棱。 作千尋壁壘,為萬祀依憑。 道德雖無取,江山粗可矜。 回看城闕路,云疊樹層層。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遙跨青田鶴,翩翩到此來。 庭生自家草,山有主人梅。 掃石夜朝斗,雨田秋起雷。 誰知塵影裹,清趣似蓬萊。
向紅塵里,有喧呼攘臂,轉聲辟眾,莫遣人冤濫、殺張室,忍偷生。僚吏驚呼呵叱,狂辭不變如初,投身屬吏,慷慨吐丹誠。 仿佛縲紲,自疑夢中,聞者皆驚歡,為不平。割愛無心,泣對虞姬,手戳傾城寵,翻然起死,不教仇怨負冤聲。
滿院落花春寂。風絮一簾斜日。翠鈿曉寒輕,獨倚秋千無力。無力。無力。蹙破遠山愁碧。
落木包生意,來鴻定去期。 如何蕭瑟氣,有許楚臣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