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貽秋泉子
桂椒發芳辛,水泉佐澄潔。風味可人哉,醞藉固佳客。
清非伯夷隘,和異柳惠褻。壺子與俱來,表里清徹骨。
素魄吸沆瀣,枯腸濯埃??。東家欲毋我,漆園強齊物。
物我儻未融,平地森劍?。非秦亦非越,有國名建德。
恬流不須航,坦逕無轍跡。笑渠秉周禮,況復用蕭律。
聚糧適千里,叱馭履九折。勸君反爾轅,神尻徐而疾。
伯倫駕予車,元亮脂我轄。胚渾未兆前,羲軒乃叔末。
桂椒發芳辛,水泉佐澄潔。風味可人哉,醞藉固佳客。
清非伯夷隘,和異柳惠褻。壺子與俱來,表里清徹骨。
素魄吸沆瀣,枯腸濯埃??。東家欲毋我,漆園強齊物。
物我儻未融,平地森劍?。非秦亦非越,有國名建德。
恬流不須航,坦逕無轍跡。笑渠秉周禮,況復用蕭律。
聚糧適千里,叱馭履九折。勸君反爾轅,神尻徐而疾。
伯倫駕予車,元亮脂我轄。胚渾未兆前,羲軒乃叔末。
桂椒散發著芳香辛辣的氣味,泉水增添了清澈潔凈之感。這風味真讓人喜歡啊,它含蓄溫雅堪稱佳客。它的清高不像伯夷那樣狹隘,它的隨和又不像柳下惠那樣有失莊重。它和酒壺一同到來,里里外外清澈得透徹骨髓。皎潔的月亮吸納著露水,干枯的腸胃被洗凈了塵埃。東家不想接納我,就像莊子主張齊物論。如果物與我不能融合,平地上也會像布滿刀劍。既不是秦國也不是越國,有個叫建德的國度。平靜的水流不需要船來航行,平坦的道路沒有車轍痕跡。嘲笑那些秉持周禮的人,何況還使用蕭何制定的律法。儲備糧食去遠行千里,鞭策車馬走過曲折的道路。勸你掉轉車頭,身體輕盈地慢慢前行。劉伶為我駕車,陶淵明為我的車軸上油。在混沌未開之前,伏羲、軒轅都算是后輩。
桂椒:桂花和花椒,這里指有香味的調料。
佐:輔助,增添。
醞藉:含蓄溫雅。
伯夷:古代清高之士,不食周粟而死。
柳惠:即柳下惠,以隨和著稱。
壺子:指酒壺。
素魄:指月亮。
沆瀣:夜間的露水。
埃??:塵埃。
漆園:指莊子,莊子曾為漆園吏,主張齊物論。
劍?:刀劍。
建德:出自《老子》,指理想的國度。
蕭律:蕭何制定的律法。
伯倫:劉伶,西晉名士,好酒。
元亮:陶淵明,字元亮。
胚渾:混沌未開的狀態。
羲軒:伏羲和軒轅黃帝。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的內容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一個對現實不滿、渴望擺脫世俗束縛的心境。當時社會或許存在著繁瑣的禮法和紛爭,詩人借此詩表達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超脫世俗、自由閑適生活的向往。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豐富,語言古樸且富有哲理。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并非廣為人知,但體現了詩人獨特的思想和文學素養。
歸雁低空,游蜂趁暖。憑高目向西云斷。具茨山外夕陽多,展江亭下春波滿。 雙桂情深,千花明煥。良辰誰是同游伴。辛夷花謝早梅開,應須次第調弦管。
夜來風橫雨飛狂,滿地閑花衰草。燕子漸歸春悄。簾幕垂清曉。 天將佳景與閑人,美酒寧嫌華皓。留取舊時歡笑。莫共秋光老。
青龍地脈土酥香。產玉似昆岡。可憐不入瑤池宴,到冰壺、風味凄涼。忽憶故園時序,春盤春酒羔羊。青絲生菜韭芽黃。銀縷染紅霜。桃花人面柔荑手,酒微酣、象箸頻將。鼙鼓一聲驚散,六年地老天荒。
神仙有無?安居華屋,即是蓬壺。榴花也學紅裙舞,燕雀喧呼。水晶盤饌供 麟脯,珊瑚鉤簾卷蝦須。吹龍笛,擊鼉鼓,年年初度,長日盡歡娛。 橫山翠屏,藏龍古井,走馬長汀。四時花竹多風景,勝似丹青。好兒郎天生 寧馨,好時節日見升平。氛埃靜,年年壽星,光照望云亭。
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縱橫,淚也縱橫,雙負簫心與劍名。 春來沒個關心夢,自懺飄零,不信飄零,請看床頭金字經。
好夢最難留,吹過仙洲。尋思依樣到心頭。去也無蹤尋也慣,一桁紅樓。 中有話綢繆,燈火簾鉤。是仙是幻是溫柔。獨自凄涼還自遣,自制離愁。
昆岡火烈去年時,玉也灰飛。石也灰飛。鶴長鳧短總休提。善有天知。惡有天知。今年快活保妻兒。歌也相宜。舞也相宜。揮金如土醉如泥。休負佳期。莫負佳期。
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 照人膽似秦時月,送我情如嶺上云。
松菜酒香春甕。更有麻姑相送。日日瀉流霞,添我胸中鉛汞。珍重。珍重。浮世本來如夢。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鸞飄鳳泊,情懷何似?縱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暮雨忽來鴻雁杳,莽關山、一派秋聲里。催客去,去如水。 華年心緒從頭理,也何聊、看潮走馬,廣陵吳市。愿得黃金三百萬,交盡美人名士。更結盡、燕邯俠子。來歲長安春事早,勸杏花、斷莫相思死。木葉怨,罷論起。
飛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處踏瓊瑤。 不嫌寒氣侵入骨,貪看梅花過野橋。
天香浮玉露,金色艷高秋。 誰似雙棲者,相依共白頭。
性與雖天縱,主世乃無由。何言泰山毀,空驚逝水流。 及門思往烈,入室想前修。寂寞荒階暮,摧殘古木秋。 遺風曖如此,聊以慰蒸求。
初,范陽祖逖,少有大志,與劉琨俱為司州主簿。同寢,中夜聞雞鳴,蹴琨覺,曰:“此非惡聲也!”因起舞。及渡江,左丞相睿以為軍諮祭酒,逖居京口,糾合驍健,言于睿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爭權,自相魚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遺民既遭殘賊,人思自奮,大王誠能命將出師,使如逖者統之以復中原,郡國豪杰必有望風響應者矣。”睿素無北伐之志,以逖為奮威將軍、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召募。秋八月,逖將其部曲百余家渡,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陰,起冶鑄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進。逖既入譙城,石勒遣石虎圍譙,桓宣救之,虎解去。晉王傳檄天下,稱:“石虎敢帥犬羊,渡河縱毒,今遣九軍,銳卒三萬,水陸四道,徑造賊場,受祖逖節度。”大興三年,逖鎮雍丘,數遣兵邀擊后趙兵,后趙鎮戍歸逖者甚多,境漸蹙。秋七月,詔加逖鎮西將軍。逖在軍,與將士同甘苦,約己務施,勸課農桑,撫納附,雖疏賤者皆結以恩禮。逖練兵積谷,為取河北之計。后趙王勒患之,乃下幽州為逖修祖、父墓,置守冢二家,因與逖書,求通使及互市。逖不報書,而聽其互市,收利十倍。禁諸將不使侵暴后趙之民。邊境之間,稍得休息。四年秋七月,以尚書仆射戴淵為西將軍,鎮合肥,逖以已翦荊棘收河南地,而淵一旦來統之,意甚怏怏,又聞王敦與劉刁構隙,將有內難。知大功不遂,感激發病。九月,卒于雍丘。豫州士女若喪父母,譙、梁間皆為立祠。祖逖既卒,后趙屢寇河南,拔襄城、城父,圍譙。豫州刺史祖約不能御,退屯壽春。后趙遂取陳留,梁、鄭之間復騷然矣。
本是山中人,歸來山中友。 豈同荷蓧老,永結躬耕耦。 浮云忽出岫,膚寸彌九有。 此志未可量,見之千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