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書事
千載西州路,何人不此行。
山橫桃葉渡,江動石頭城。
天闕云端聳,秦淮雨后清。
敢論風景異,舉目笑平生。
千載西州路,何人不此行。
山橫桃葉渡,江動石頭城。
天闕云端聳,秦淮雨后清。
敢論風景異,舉目笑平生。
千年以來西州這條路,哪個人不曾走過呢。山巒橫亙在桃葉渡旁,江水拍打著石頭城。天邊的宮闕在云端聳立,秦淮河在雨后顯得格外清澈。哪敢去談論風景的差異,舉目四望,只覺一生可笑。
西州路:指代建業(今南京)一帶的道路。
桃葉渡:在今南京秦淮河與青溪合流處,是南京古名勝之一。
石頭城:故址在今南京市清涼山一帶,是建業的重要軍事要塞。
天闕:指帝王宮殿前的雙闕,這里可能代指建業的宮殿建筑。
秦淮:即秦淮河,流經南京市區。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難以確切知曉,但建業是歷史上多個朝代的都城,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底蘊。詩人可能在游覽建業時,看到這里的山水古跡,聯想到歷史的興衰變遷,從而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以建業的風景為依托,展現了歷史的厚重和人生的感慨。詩中描繪的自然和人文景觀,體現了詩人對歷史和人生的思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算特別著名,但也為我們了解當時人們對建業的感受提供了一個視角。
一派春陰逐浪消。碧云晴壓畫欄橋。金鶯啼處曉風高。
淡白殘英飛竹院,嫩黃新柳系蘭橈。可憐滋味屬花朝。
太岳風流,橫河門巷,平章花月年年。跌宕豪情,新聲譜入冰弦。
清游尚憶巢居閣,折寒梅、曾謁詞仙。羨幽閑,除了林逋,誰與齊肩。
飄零久隔孤山夢,忽披吟珠玉,鄉思纏綿。客有知音,天涯珍重金荃。
才名自昔傳人海,歷滄桑、趙璧仍還。算因緣,翠墨銀毫,寫遍蠻箋。
送客復迎客,迢迢黃埠風。傳聞到天上,待澤滿江東。
野農東皇下,山農正驅犢。說尹沸蓉湖,行歌淥水曲。
塔影森龍角,乘空尺木聞。宵來行雨足,神物自凌云。
祖帳隘西郊,青青古堤柳。只系去人思,還系津船否。
少年為學已名家,才折丹枝病可嗟。 節帶冰霜凌萬竹,文含風露麗于花。 也憐美玉猶存璞,人恨良金未出沙。 賴有隱居如谷口,直將高意抗青霞。
微紅暈雙臉,渾黛寫新愁。好似霓裳仙侶,曾向月中游。憶得影娥池上,金粟盈盈滿樹,風露九天秋。折取一枝去,簪向玉人頭。夜如年,天似水,月如鉤。只恐芳時暗換,脈脈背人流。莫唱竹西古調,喚醒三生杜牧,遺夢繞揚州。醉跨青鸞去,雙闕對瓊樓。
予再蒞吳將四載,欲訪姑蘇如未果。丙子五月廿四日,雨后,自胥江泛舟出日暉橋,觀農夫插蒔,婦子滿田塍,泥滓被體,桔槔與歌聲相答,其勞苦殊甚。
迤邐過橫塘,群峰翠色欲滴。未至木瀆二里許,由別港過兩小橋,遂抵如下。山高尚不敵虎丘,望之又一荒阜耳。舍舟乘竹輿,緣山麓而東,稍見村落,竹樹森蔚,稻畦相錯如鄉。山腰小赤壁,水石頗幽,仿佛虎丘劍池。夾道稚松叢棘,薝葡點綴其間如殘雪,香氣撲鼻。時正午,赤日炎歊,從者皆喘汗。予興愈豪,褰衣賈勇如猿踏而上。陟其巔,黃沙平衍,南北十馀丈,闊數丈,相會即胥臺故址也,頗訝不逮所聞。吾友汪鈍翁《記》稱:“方石中穿,傳為吳王用以竿旌者”。又“矮松壽藤,類一二百年物”。今皆無有。獨見震澤掀夭陷日,七十二峰出沒于晴云皛淼中。環望穹窿、靈巖、堯峰諸山一一獻奇于臺之左右。而霸業銷沉,美人黃土欲問夫差之遺跡,而山中無人能言之者,不禁三嘆。
從山北下,抵留云庵。庵小,有泉石,僧貧而無世法酌泉烹茗以進。山中方采楊梅,買得一筐,眾皆飽啖,仍攜其馀返舟中。時已薄暮,飯罷,乘風容與而歸。
待行者,幼子筠、孫韋金、外孫侯晸。六日前,子至方應該北上,不得與同游。賦詩紀事,悵然者久之。
正月已盡寒未收,柳塘曲曲帶平流。 青絲銀瓶送美酒,赤欄畫橋橫釣舟。
一片青蔥色,移來歷萬峰。 數枝初伴鶴,孤干已猶龍。 日瘦陰還薄,風多響自重。 歲寒堪寄傲,何必大夫封?
田田漫舞銀塘,魚床捧出黎云好。新妝淡佇,靜窺湍瀨,臨風窈窕。
翠羽低穿,水葒斜壓,數枝偏皎。宛湘妃獨立,輕綃掩映,明珰綴,波光照。
三十六陂淼淼。漸黃昏、冰姿恁悄。開宜玉井,折應素手,鬧紅都掃。
露冷才香,月明無影,蘋花共老。對鶴洲千朵,堪成雪賦,向鄒枚道。
默坐息君念,何處起欣戚。 門閉又黃昏,鳥鳴庭院寂。
云暗春猶冷,一簾煙雨斜。 舊懷千萬緒,墻角見桃花。
曠野聚涼煙,霜天落孤鶩。 送君如夢中,不識歸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