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國清寺至石橋
出郭天氣陰,驅車日亭午。
漫漫山中云,猶作衣上雨。
仙山八百里,勝槩隨步武。
稽首金地尊,棲心玉京侶。
浮空方廣寺,樓殿若可睹。
石梁瀉懸流,下有老蛟怒。
我來浄焚香,千花發茶乳。
擬訪林下仙,飛來但金羽。
出郭天氣陰,驅車日亭午。
漫漫山中云,猶作衣上雨。
仙山八百里,勝槩隨步武。
稽首金地尊,棲心玉京侶。
浮空方廣寺,樓殿若可睹。
石梁瀉懸流,下有老蛟怒。
我來浄焚香,千花發茶乳。
擬訪林下仙,飛來但金羽。
出城時天氣陰沉,中午時分駕車前行。山間漫漫云霧,還像灑落在衣服上的雨。仙山方圓八百里,美景隨腳步展現。向金色佛地的尊者行禮,心與仙人相伴。漂浮在空中的方廣寺,樓殿似乎清晰可見。石梁上瀑布飛瀉,下面仿佛有老蛟發怒。我來此虔誠焚香,茶沫如千花綻放。本想尋訪林下仙人,卻只見到飛來的金色鳥兒。
郭:外城。
亭午:正午。
勝槩:美景。步武:腳步。
稽首:行禮。金地尊:指佛。
玉京侶:仙人。
方廣寺:在石梁附近。
茶乳:茶沫。
金羽:金色羽毛的鳥。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國清寺和石橋是浙江天臺山著名景點,詩人前往游覽,在途中及寺中所見所感,觸發創作靈感,寫下此詩。
這首詩描繪了從國清寺到石橋的沿途風光和寺中景象,展現了天臺山的壯美與神秘。詩中既有對景色的細膩描寫,又有情感的含蓄表達,體現了詩人較高的藝術水準,是描繪天臺山勝景的佳作。
平生無苦吟,書翰不求深。
行筆因調性,成詩為寫心。
詩揚心造化,筆發性園林。
所樂樂吾樂,樂而安有淫。
翠琰何年沉朽壤,羨師尋訪得其余。
應同湘水斷碑字,難辨韓陵片石書。
汩沒身名真夢幻,變遷時月易丘墟。
收藏且作山中物,莫問陳鴻記事初。
萬物有精英,人為萬物靈。
必先詳事體,然后論人情。
氣靜形安樂,心閑身太平。
伊耆治天下,不出此名生。
民情既樂,和氣為祥。
民情既憂,戾氣為殃。
祥為雨露,天下豐穰。
殃為水旱,天下兇荒。
身上有黃金,人無走陸沉。
求時未必見,得處不因尋。
辨捷非通物,涵容是了心。
會彈無弦琴,然后能知音。
遂翁亭畔碧桃開,招隠溪頭畫舫回。
曾奉云鴻此真賞,到今羽翼出塵埃。
閑窺玉字書千卷,渴飲金莖露一杯。
別后霜天苦寥闊,海云深處望公臺。
堯夫非是愛吟詩,詩是堯夫語事時。
舉動茍能循義理,辨明安用致言辭。
艱難圖處費心力,容易來時省指揮。
欲蓋而彰事多矣,堯夫非是愛吟詩。
用藥似交兵,兵交豈有寧。
求安安未得,去病病還生。
湯劑未全補,甘肥又卻爭。
何由能壽考,瑞應老人星。
行年六十六,不去兩般事。
用詩贈真宰,以酒勸象帝。
面未發酡顏,心先動和氣。
俯仰天地間,自知無所愧。
堯夫非是愛吟詩,詩是堯夫處否時。
信道而行安有悔,樂天之外更何疑。
受疑始見周公旦,經阨方明孔仲尼。
大圣大神猶不免,堯夫非是愛吟詩。
堯夫非是愛吟詩,詩是堯夫重惜時。
爭向盡時須便信,柰何真處卻生疑。
既稱有客告曾子,豈為無人毀仲尼。
父子君臣獨未免,堯夫非是愛吟詩。
事體一番新,才新又卻陳。
新陳非利物,義理不由人。
歲月休驚晚,鶑花續報春。
余樽幸無恙,宜唱鷓鴣頻。
堯夫非是愛吟詩,詩是堯夫得意時。
物向物中觀要妙,人于人上看幾微。
物中要妙眼前見,人上幾微心里知。
且是有金無處買,堯夫非是愛吟詩。
井落甌閩近,鄉亭百粵連。
一蓱游宦客,兩槳上灘船。
石壅千尋浪,山圍幾匝天。
亂篙鳴遠嶼,群噪捧危舷。
峽斷疑無路,汀回復濟川。
林深羨沙鳥,村近喜人煙。
豈昧垂堂誡,都由稍食牽。
家山舊廬在,蚤晚賦歸田。
羲軒堯舜,湯武桓文。
皇王帝伯,父子君臣。
四者之道,理限于秦。
降及兩漢,又歷三分。
東西俶擾,南北紛紜。
五胡十姓,天紀幾焚。
非唐不濟,非宋不存。
千世萬世,中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