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趙有翼仇池石次沈正卿用蘇翰林韻
貪夫居奇貨,什襲藏結綠。
寧知十五城,不救卞和足。
豈如嗜石人,丘壑在胸腹。
不知連城價,但賞數峰蹙。
長公仙去后,兵馬遂南牧。
尤物落何許,心知委溝瀆。
何期超世賢,愛石不愛玉。
夜半負之走,包裹隨竄伏。
一朝返窗幾,時清端可卜。
李虎初平羊,案上紛相逐。
崢嶸幸無恙,不問牛馬谷。
趙侯天機異,閱世輕嗜欲。
好奇與嗜利,達觀均一曲。
正恐便棄置,就賞君宜速。
貪夫居奇貨,什襲藏結綠。
寧知十五城,不救卞和足。
豈如嗜石人,丘壑在胸腹。
不知連城價,但賞數峰蹙。
長公仙去后,兵馬遂南牧。
尤物落何許,心知委溝瀆。
何期超世賢,愛石不愛玉。
夜半負之走,包裹隨竄伏。
一朝返窗幾,時清端可卜。
李虎初平羊,案上紛相逐。
崢嶸幸無恙,不問牛馬谷。
趙侯天機異,閱世輕嗜欲。
好奇與嗜利,達觀均一曲。
正恐便棄置,就賞君宜速。
貪婪的人囤積奇貨,把美玉層層包裹珍藏。哪知道價值十五座城池的美玉,也救不了卞和被砍的雙腳。哪比得上那些愛石的人,心中自有山川丘壑。他們不在乎石頭連城的價值,只欣賞那幾座緊湊的山峰。蘇軾仙逝之后,兵馬就向南進犯。這珍貴的石頭落到了何處,心里知道可能已被扔到了溝渠。沒想到有超凡脫俗的賢人,愛石而不愛玉。半夜背著石頭逃走,帶著它四處躲藏。有一天石頭又回到了窗前幾案,時局清平由此可以預見。就像李虎剛把羊變回來,石頭在案上紛紛相逐。幸好它崢嶸依舊安然無恙,不必去問它來自牛馬谷。趙侯天賦異稟,看遍世間看淡嗜好欲望。好奇和嗜利,從豁達的角度看都是片面的。正擔心石頭會被棄置,想要欣賞的話您應該趕快。
什襲:重重包裹,珍藏。結綠:美玉名。
十五城:戰國時,秦昭王愿以十五座城池換取趙國和氏璧。
卞和足:卞和獻和氏璧,先后被厲王、武王砍去雙腳。
長公:指蘇軾。
南牧:指北方游牧民族南侵。
尤物:指珍貴的石頭。
委溝瀆:扔到溝渠里。
李虎初平羊:傳說黃初平牧羊遇道士引至金華山石室中,其兄初起尋之,見初平只白石,初平叱之,石皆成羊。
牛馬谷:泛指山谷。
趙侯:指趙有翼。
此詩創作時間和具體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長公仙去后,兵馬遂南牧”推測,可能創作于蘇軾去世后,北方游牧民族南侵、時局動蕩的時期。詩人看到趙有翼對仇池石的珍視和保護,有感而發創作此詩,以表達對高雅志趣的推崇和對時局的感慨。
這首詩主旨是贊揚趙有翼愛石的高雅志趣,批判貪婪逐利的行為。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豐富,對比鮮明,通過意象營造出獨特意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審美情趣和對時局的思考。
來自三川,應緣兩浙。
肩擔華木瓜重擔,肚束馬簸箕三篾。
飯??鐵釘,羹煮木札。
要是圓悟見兒孫,喪卻楊歧家法。
奸漢多疑,黠兒落節。
氣欲崢嶸歲欲新,寒梅方信冠群倫。
直能平地凌封雪,可是回根迎小春。
九畹蕙蘭真上客,千山桃李盡庸人。
即今攜酒江郊去,弄蕋攀條一拂塵。
才了花陰入要涂,暫時歸去友樵漁。
遠山數筆意不盡,流水一泓清有余。
我輩愛吟懷退步,誰人得計肯閑居。
古梅樹下三間屋,深掩柴門靜讀書。
馬鳴旌斾搖,雪滿闗山道。
白草連云中,羊腸復縈繞。
別離工損神,宿昔已枯槁。
卻望南飛鴻,驚弦亦虛憍。
祗應馬上曲,偏能寫懷抱。
向上一竅,八面玲瓏。
覿面一機,全身擔荷。
是則金??難掩,非則玉石俱焚。
擬議不來,銀山粉碎。
總不恁么,又且如何。
是非不掛娘生口,自有旁人話短長。
許國以身身反辱,十日呼天鬢凋綠。蠻貊直倚忠信行,我心不疑顧何卜。
生喜柴愚惡鮀佞,封侯豈謂能鉤曲。可憐論交道大喪,云雨紛紛手翻覆。
望郎胸中橫萬卷,日破千篇酹一斛。雅好上取唐虞器,多聞遠識肅慎鏃。
桃李不言自成蹊,家法整如官府肅。四海人高懸犢鼻,定知不作窮途哭。
郎君天池渥洼種,墮地驚人千里足。夜光聯璧乃暗投,刮膜金篦快三復。
草玄正憶揚雄宅,我今皇皇未有屋。余波豈止九里潤,周也意在監河粟。
煙云坐久濕人衣,未覺城中有鼓鼙。
春到好花隨意折,日長幽鳥盡情啼。
貴公行色心方壯,曠士閑居物已齊。
客子不知今夕夢,故鄉何處是潛溪。
紙閣新裝褫,青氊喜尚存。
翠圓垂彩絡,紅朶粲陶盆。
藏密寒無著,融真體自溫。
夜深誰晤語,花綴短檠昏。
少時歡笑已無緣,只有清閑守暮年。
目斷遙山青不了,手挼黃菊興悠然。
蘭芽春暖供吟佩,蘆葉秋深隱釣船。
個里生涯元自好,莫教姓字達凌煙。
新堂良佳哉,前山羅萬戟。中有倚天石,玉立破深碧。
異時老夕郎,直道眾讒咋。不種南山豆,聊卜輞川宅。
舉頭得佛觀,喜甚幾折屐。名加一字褒,價重連城璧。
忽騎箕尾去,勝概墮岑寂。乃孫丘壑姿,結屋踵前跡。
時呼名勝流,談觴閱晨夕。向來富貴人,搜索徧山澤。
舳艫蔽江淮,斧鑿巧镵刻。屢聞揮橐金,所得僅雞肋。
誰能燕坐間,領略在幾席。要知此段奇,自是天所惜。
吾生事幽討,佳處皆足歷。是中一延睇,破覺慰平昔。
會須買東鄰,來作堂中客。公乎肯見容,斯言當不食。
坐嘯凝香霧,卷簾松竹青。
新霜戒微寒,遠日朝霞赪。
過午時云族,其蒙見初零。
蕭蕭打葉響,瀝瀝依簷聲。
幽鳥故格磔,寒蜂自竛竮。
椶君曲江裔,句含萬古情。
端知意有在,復契心所冥。
至哉蒙莊言,為善無近名。
天弢久已解,世網詎可攖。
寄謝夸毗子,胡然事蠅營。
巖寺報梅開,可是知時節。
映竹已蕭疏,臨流復清絕。
正須幽士賞,莫縱狂僧折。
山寒云霧深,日暮更飛雪。
力扶吾道與斯文,世職家聲蚤出群。
欲致升平寧舍我,從來出處不忘君。
龍吟虎嘯彌千日,兔髓烏肝恰一斤。
已格皇天方俾壽,未須騎鹿上青云。
嶧桐斵孫枝,所取非老大。比其爨之焦,孰謂邕也過。
拂拭見太古,斷腹宛蛇臥。持來長安市,萬口莫能破。
愛公胸次廣,云夢吞幾個。夜堂發孤彈,風月清入座。
高山不易賞,白雪久無和。且樂舜弦薰,毋事楚臣些。
天秋萬象靜,云橫亂峰起。已下微王山,入峽自茲始。
驚湍扵此盡,安流澹如砥。兩山鬰嵳峩,壁立相對峙。
上凌空崇外,下插淥浄底。層巖碧樹滋,洄潭丹葉委。
舟行石罅中,江流甕城里。舉頭天若帶,墮此清彌彌。
忽驚龕巖大,奔浪喧客耳。魚陀考方言,歲出魚萬尾。
水邊菖蒲青,石上土花紫。淙流來不絕,無由訪源委。
俄經陳佗洞,斬絕不容趾。土人若猿猱,躋攀因葛藟。
燃火入其中,數丈神披靡。睹茲泉壑迥,始覺化工偉。
投身西南陬,肆意閱奇詭。是邦不生人,境勝乃如此。
寕非造物初,意盡向山水。神驚畏石墜,志豁欣樹美。
窮探日易晚,惜去船欲艤。徐聞涌波濤,漸見山峛崺。
奇觀忽鶩過,我興方未已。賴此慰羈愁,無庸傷轉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