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閣學挽詞 其二
公在南昌日,含沙禍最奇。
語蜚無限謗,獄具不過詩。
天道何嘗遠,人心自太危。
蓋棺公論定,盛德合豐碑。
公在南昌日,含沙禍最奇。
語蜚無限謗,獄具不過詩。
天道何嘗遠,人心自太危。
蓋棺公論定,盛德合豐碑。
您在南昌任職的時候,遭遇的含沙射影的災禍最為離奇。流言蜚語帶來無數誹謗,定案的不過是幾首詩。天道怎會遙遠不管,只是人心太過險惡。人死后公論自然確定,您的高尚品德應該樹立豐碑。
含沙:傳說中一種叫蜮的動物,能含沙射人的影子,使人致病,后以“含沙”比喻暗中攻擊或陷害別人。
蜚:同“飛”,“語蜚”指流言蜚語。
獄具:指案件判定。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推測是張閣學去世后,作者為其撰寫挽詞。當時張閣學可能在南昌任職時遭人陷害,引發諸多流言和冤獄,作者有感于他的遭遇和品德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哀悼張閣學,突出其遭遇的冤屈和高尚品德。特點是情感強烈,直陳其事。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象和人際關系。
北關門外柳青青,閑寄江南第一程。別酒未闌山鳥唱,短篷撐夢過臨平。
白榆丹桂影悠悠,銀漢無波月正秋。牛女橋邊自來去,豈知人世有離愁。
廿年幽賞寄丘園,謝傅東山道益尊。楊柳風來春繞砌,梨花雨過夜開軒。坐看蘭玉前庭秀,仰視星河北闕繁。京兆新承明主詔,白門煙月正堪論。
堪笑平原血濺衣,但知忠義未知機。命懸鬼貌千秋事,年及懸車自不歸。堪笑蕭生入受遺,八年師傅不相知。偶離廷尉癡如昨,直等朱游和藥罙。堪笑劉安苦學仙,云中雞犬事茫然。早知官職乃如許,悔不人間差自賢。堪笑山陽漢鼎移,智如文若豈難知。定嫌佐命居人后,略一昌言死亦癡。堪笑張華死不休,謾精象數古無儔。中臺星拆何曾識,祗識龍泉動斗牛。
春夢無憑猶懶起。銀燭盡、畫簾低垂。小庭楊柳黃金翠,桃臉兩三枝。妝閣慵梳洗。悶無緒、玉簫拋擲。絮飄紛紛人疏遠,空對日遲遲。
鳳巢高筑九重門,曠野鴻驚月夜魂。喚得泉臺秦俑起,斜書小篆感龍恩。夸父雄姿玉女喉,屐飛天宇月含羞。缶聲驚散云端鵲,怪底星河滯不流。
立破町畦是我言,面塵臆血武山篇。奫冥俶詭非人世,絕嘆傖兒笑玉川。
書簽藥裹近藜床,睡起虛齋日正長。科斗池塘古文字,倉庚庭院沸笙簧。林陰坐久衣裾潤,花徑行多屐齒香。病得賜骸耽勝事,擬將芹曝報吾皇。
直于弦,空如搗,三城迤北呼鸞道。酒旗風里送征鞍,十里寒煙沒衰草。馬鬣荒碑閱歲年,青霜剝落松杉老。舊冢累累新冢逼,牛羊閒行眠不得。肖形翁仲默為情,山鳥山花怨何極。莫詫任囂土一丘,紫云天遠夕陽收。朅來井邑多橫死,暴骨何曾到冢頭。
樓閣荊榛幾變更,登臨祗見古人情。當年勝跡無人問,依舊春風草又生。
黃鵠上青天,雌雄相頡頏。妾年十四五,學繡金鴛鴦。父母養妾在洞房,寸步何曾出中堂。嫁作廬江焦氏婦,低眉不離老姑傍。春月浴吳蠶,秋風織流黃。烹魚朝具饌,秉燭夜縫裳。不知姑何意,命妾別廬江。梧桐不復生,鳳凰不得雙。郎心如石不可轉,妾如蒲葦不可斷。妾家有?兄,一旦來相迎。玉驄金絡馬,軋軋車輪聲。遣妾移所天,出門無少停。?兄安能知妾情,妾今無故來歸寧。女子足不踐二庭,廬江之水清泠泠。吁嗟乎,焦仲卿。
契闊艱虞地,匆匆喜一逢。俄驚門上莠,已化柙中龍。手板歸囊褚,腰章掩窆封。空馀故人淚,灑向九泉重。
蕭然一室如僧舍,秉燭焚香坐夜闌。卻笑酒酣氈帳暖,誰憐漏永鐵衣寒。安知天下無三杰,但愿軍中有一韓。世事關心成感慨,旋移書卷就鐙看。
得罪誰人送,來時不到家。白頭無侍子,多病向天涯。莽蒼凌江水,黃昏見塞花。如今賈誼賦,不漫說長沙。
涇渭當年辯未休,而今見羖可為牛。形神不散工醪力,青白若長待石浮。出屋即成街上鼠,關門且作睡鄉侯。空愁自是朝朝飯,今夢更看愁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