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知縣慶宅并章服致語口號
簪纓濟濟佩鏘鏘,競集華堂獻壽觴。
朱紱始聞新命誥,青氈俄睹舊門墻。
梁闈琴瑟聲俱妙,謝砌芝蓀氣倍香。
爛醉莫嫌歡未徹,從今三萬六千場。
簪纓濟濟佩鏘鏘,競集華堂獻壽觴。
朱紱始聞新命誥,青氈俄睹舊門墻。
梁闈琴瑟聲俱妙,謝砌芝蓀氣倍香。
爛醉莫嫌歡未徹,從今三萬六千場。
官員們服飾華麗、佩飾鏘鏘作響,紛紛聚集在華麗的廳堂為您獻上祝壽的酒。剛剛聽聞您獲得了新的任命詔書,轉眼間又看到您家舊有的門第榮耀。屋內琴瑟彈奏的聲音都十分美妙,庭院里的子弟們氣質格外出眾。不要嫌現在喝得爛醉還不夠盡興,從現在起要盡情歡飲三萬六千場。
簪纓:古代達官貴人的冠飾,后用以指高官顯宦。
佩鏘鏘:佩玉相擊發出的聲音,形容人服飾華貴。
朱紱:古代禮服上的紅色蔽膝,后多借指官服。
新命誥:新的任命詔書。
青氈:指家傳的舊物,這里象征家族的舊有榮耀。
梁闈:指屋內。
謝砌芝蓀:謝安曾把子侄比作芝蘭玉樹,后以“謝砌芝蓀”比喻能光耀門庭的子侄。
推測此詩創作于叔父獲得新的任命并得到章服賞賜之時。當時家族為叔父舉行慶賀活動,詩人在這樣的場合下創作此詩,表達對叔父的祝賀和對家族榮耀延續的欣喜。
這首詩主旨是慶賀叔父獲新命和章服,突出特點是語言華美、用典恰當,營造出喜慶氛圍。它體現了當時家族對榮耀的重視和親友間的美好祝愿,在家族文化方面有一定的價值。
開門不成出,麥色遍前坡。
自小詩名在,如今白發多。
經年無越信,終日厭蕃歌。
近寺居僧少,春來亦懶過。
行人見雪愁,初作帝鄉游。
旅店開偏早,鄉帆去未收。
燈殘催卷席,手冷怕梳頭。
是物寒無色,湯泉正自流。
靈山巡未遍,不作住持心。
逢寺暫投宿,是山皆獨尋。
有時過靜界,在處想空林。
從小即行腳,出家來至今。
到處久南望,未知何日回。
寄書頻到海,得夢忽聞雷。
嶺日當秋暗,蠻花近臘開。
白身居瘴癘,誰不惜君才。
高步陟崔嵬,吟閑路惜回。
寺知何代有,僧見梵天來。
暮靄連沙積,余霞遍檻開。
更期招靜者,長嘯上南臺。
秦城幾年住,猶著故鄉衣。
失意時相識,成名后獨歸。
海秋蠻樹黑,嶺夜瘴禽飛。
為學心難滿,知君更掩扉。
君家滄海外,一別見何因。
風土雖知教,程途自致貧。
浸天波色晚,橫笛鳥行春。
明發千檣下,應無更遠人。
領得賣珠錢,還歸銅柱邊。
看兒調小象,打鼓試新船。
醉后眠神樹,耕時語瘴煙。
不逢寒便老,相問莫知年。
嚴君名不朽,道出二經中。
歸去精誠懇,還應夢寐通。
池臺鏡定月,松檜雨余風。
想對靈玄憶,人間戀若空。
陰洞日光薄,花開不及時。
當春無半樹,經燒足空枝。
疏與香風會,細將泉影移。
此中人到少,開盡幾人知。
自出先皇玉殿中,衣裳不更染深紅。
宮釵折盡垂空鬢,
如今還向城邊住,御水東流意不通。
省中重拜別,兼領寄人書。
已念此行遠,不應相問疏。
子城西并宅,御水北同渠。
要取春前到,乘閑候起居。
白發已過半,無心離此溪。
病嘗山藥遍,貧起草堂低。
為月窗從破,因詩壁重泥。
近來常夜坐,寂寞與僧齊。
趨馳早晚休,一歲又殘秋。
若只如今日,何難至白頭。
滄波歸處遠,旅食尚邊愁。
賴見前賢說,窮通不自由。
何年化作愁,漠漠便難收。
數點山能遠,平鋪水不流。
濕連湘竹暮,濃蓋舜墳秋。
亦有思歸客,看來盡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