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東武曲二首 其二
我家世世山西士,二十期門從天子。
始隨驃騎破祁連,晚逐樓船下?水。
漢北雰雰飛雪暗,海中跕跕翔鳶墜。
歸來武庫祭蚩尤,得從甘泉參豹尾。
何意一朝兵后期,簿責侵誣屬軍吏。
黃金納贖為庶人,白首還家事田里。
結發從軍七十戰,利鏃金痍猶可記。
龍鐘雖入玉關門,止呵還遇灞陵尉。
不及金張藉舊勛,七葉華貂長富貴。
我家世世山西士,二十期門從天子。
始隨驃騎破祁連,晚逐樓船下?水。
漢北雰雰飛雪暗,海中跕跕翔鳶墜。
歸來武庫祭蚩尤,得從甘泉參豹尾。
何意一朝兵后期,簿責侵誣屬軍吏。
黃金納贖為庶人,白首還家事田里。
結發從軍七十戰,利鏃金痍猶可記。
龍鐘雖入玉關門,止呵還遇灞陵尉。
不及金張藉舊勛,七葉華貂長富貴。
我家世代都是山西的士人,二十歲就到期門軍隨侍天子。起初跟隨驃騎將軍擊破祁連,晚年又跟著樓船將軍順?水而下。漢北雪花紛紛揚揚,天色昏暗,海上鷂鷹搖搖晃晃地墜落。歸來后在武庫祭祀戰神蚩尤,得以跟隨皇帝到甘泉宮,侍從在車駕之后。沒想到有一天行軍誤了期限,被軍吏按簿責問、誣陷。用黃金贖罪成了平民,頭發花白回家種田。從年輕時參軍歷經七十場戰斗,利箭射傷、刀疤還能記得。年老體衰進入玉門關,還像李廣一樣遇到灞陵尉的呵斥。比不上金日磾和張安世憑借舊勛,家族七代頭戴華貂,長享富貴。
期門:官名,漢武帝時置,掌執兵扈從護衛。
驃騎:指驃騎將軍霍去病。
祁連:山名。
樓船:指樓船將軍。
?水:水名。
雰雰:雪盛的樣子。
跕跕:墜落的樣子。
武庫:存放兵器的倉庫,也在此祭祀蚩尤。
蚩尤:傳說中古代九黎族首領,被視為戰神。
甘泉:宮名。
豹尾:皇帝屬車上的飾物,后指代皇帝車駕。
后期:行軍誤了期限。
簿責:按簿冊上的記載責問。
侵誣:誣陷。
結發:指年輕時。
利鏃:鋒利的箭頭。
金痍:金屬兵器造成的創傷。
龍鐘:年老體衰的樣子。
灞陵尉:漢文帝霸陵的校尉,曾呵斥過李廣。
金張:指金日磾和張安世,二人都是西漢權貴,家族七世榮華。
華貂:漢代侍中、中常侍帽子上插的貂尾,為顯貴的標志。
此詩創作時間不詳。當時社會可能存在權貴世襲、功臣不受重視的現象。詩人或許看到了一些功臣晚年的悲慘遭遇,聯想到歷史上類似的故事,從而創作此詩,借古諷今,表達對社會現實的不滿。
這首詩主旨是借主人公的經歷,批判社會的不公。其突出特點是敘事與抒情結合,通過對比和用典增強表現力。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對社會現象的關注和思考。
如是不是,去卻藥忌。擬犯封疆,全軍失利。杖頭突出古菱華,舉世風流出當家。
粉渦圓,云鬟繞。鏡匣揩明沼。簪花勻穩,孤影徘徊試微笑。稍嫌釧重,更約絨衫小。嘆妍姿惠質,妝罷共稱妙。歲將闌,宴易了。揮手休重道。塵飛官路,堠轉荒城破寒曉。怨懷添蘊積,淚眼羞憑眺。悔當時、聚散何草草。
梁塵輕拂紅襟燕。凝立盡、綠蕪池館。惆悵人天,難覓傷心伴。空獨惜,佳期晚。楚蘭傷,楚魂遠。弦語促、雁風吹斷。長是丁香不放眉頭展。休問愁深淺。青云孤卻滄洲愿。愁見說、紫溟三淺。一寸柔腸,禁幾車輪轉。烏頭白,駒光短。一聲聲,是河滿。歌未闋、淚塵輕泫。底事愁生獨在金尊畔。魂逐哀弦斷。城烏頭白暝歸煙。化鵑啼、魂返何年。又是哀蟬吟后葉飛前。瓶落井,箭離弦。宣敕促,賜恩偏。景陽鐘、倉卒分筵。知否麗華瓊樹異今番。麟筆待新刪。
白羽青絲手自持,雙鞬錦領步兵隨。幾番欲到伊吾北,笑殺曹兒行路迷。
初上升仙何慷慨,重來衣錦頗從容。男兒意氣當如此,透過禹門方是龍。
遺愛滿南州。千騎曾為萬里游。琳館歸來,無責更無憂。坐聽笙歌醉玉舟。香霧郁金虬。春入梅花助獻酬。請祝遐年,長笑挹浮丘。何止莘君一百籌。
自憐多病繡衣客,百年未半鬢先白。長鞭短帽飽霜露,田園將蕪身未索。何日背琴攜瘦筇,鳴弦堂上迎薰風。梅香已斷葉初暗,滿枝著子雙頰紅。寄聲釢子可留意,為我沿溪撐短篷。
日出籬東水,云生舍北泥。竹高鳴翡翠,沙僻舞鹍雞。
路遙須到日,官滿有歸時。一點終身痛,中途孺子悲。老難堪此境,咎必有其基。扶憊隨緣去,空馀淚雨垂。
青女朝來冷透肌,殘春小雨更霏微。流鶯怪底事來往,為擲金梭織玉衣。
百草頭出沒,三界外遨游。從布漫天網,虛下鉤鰲鉤。搖鱗振鬣撼乾坤,兀目昂頭洪浪噴。棒雨點,喝雷奔,肯將爭戰定功勛。
百草千花零落后。無復清陰,搖曳穿虛牖。折得枯條頻酹酒。歌時曾近纖纖手。插向膽瓶寒不透。忽訝生稊,漸比眉痕秀。心到江南人北首。玉關風物應非舊。
菖蒲花老是來期,慚愧金盤霜蒳。人世悲歡離合。夢被重衾壓。江南消息斷江梅,魯酒愁來慵呷。破凍寒蕤應怯。猶見黃羊臘。鈿窗云母結冰花,冷襲膺襦腰衱。香燼屏山金鴨。偎炊慵離榻。個中滋味薄情知,誰管箏塵棲篋。漂泊玉珰緘札。待答何由答。
牛女宮中事若何,親身曾得上天河。逢人莫說支機石,漏泄蒼蒼意已多。
翠袖熨沈香。黛拂修蛾淡淡妝。消得多情鐘傅粉,何郎。風動珠簾月半床。素手捧瑤觴。誰念蘇州已斷腸。夜雨不隨歌扇歇,浪浪。歸去無心賦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