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八日于剡縣石城寺禮拜
石壁開金像,香山倚鐵圍。
下生彌勒見,回向一心歸。
竹柏禪庭古,樓臺世界稀。
夕嵐增氣色,余照發光輝。
講席邀談柄,泉堂施浴衣。
愿承功德水,從此濯塵機。
石壁開金像,香山倚鐵圍。
下生彌勒見,回向一心歸。
竹柏禪庭古,樓臺世界稀。
夕嵐增氣色,余照發光輝。
講席邀談柄,泉堂施浴衣。
愿承功德水,從此濯塵機。
石壁中鑿出金色佛像,香山倚靠如鐵般環繞的山巒。仿佛見到下凡的彌勒佛,一心歸向佛法。禪院里的竹柏古老蒼勁,寺中的樓臺世間罕見。傍晚山間霧氣增添了景象的氣色,落日余暉閃耀著光輝。講經的席位上邀請人暢談佛法,泉堂施舍浴衣。愿承接這蘊含功德的水,從此洗去世俗的機心。
金像:指金色佛像。
香山:佛教中常以香山比喻修行之地。
鐵圍:佛教認為世界由鐵圍山環繞。
下生彌勒:彌勒佛將下生世間。
回向:佛教修行的一種方法,將自己所修的功德回轉給眾生。
夕嵐:傍晚山間的霧氣。
談柄:指談論佛法的話題。
塵機:世俗的機心。
此詩創作于臘月八日,詩人在剡縣石城寺禮拜時所作。臘月八日是佛教重要節日,寺廟活動豐富。詩人身處其中,受佛教氛圍感染,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佛法的虔誠與對世俗的超脫。其特點是將寺廟景色與內心感悟巧妙融合。在文學史上雖影響不大,但為研究當時佛教文化和寺廟生活提供了資料。
湖山經醉慣。漬春衫、啼痕酒痕無限。又客長安,嘆斷襟零袂,涴塵誰浣。紫曲門荒,沿敗井、風搖青蔓。對語東鄰,猶是曾巢,謝堂雙燕。春夢人間須斷。但怪得、當年夢緣能短。繡屋秦箏,傍海棠偏愛,夜深開宴。舞歇歌沈,花未減、紅顏先變。佇久河橋欲去,斜陽淚滿。
棲棲岐山穴,避狄如走兔。擾擾歷下田,鹿豕朝與暮。時至偶有為,人功竟焉數。虞帝小鰥夫,虛名攘唐祚。西伯老禿翁,脫身美人賂。百獸豈自來,鳳皇人誰睹。垂死竄蒼梧,薦禹如有負。戎馬踐幽王,實以妖女故。大運等循環,智巧安能度。十讀九廢書,千秋榮朝露。寄聲謝時達,毋為圣賢誤。
江驛迢迢江水流,旅懷春盡憶扁舟。時清野戍停烽堠,雨罷高榕啼鵓鳩。長鋏可無彈夜永,短篇閒得賦離憂。期君何日云山曲,坐對黃花共九秋。
可憐桂樹枝,懷芳君不知。摧折寒山里,遂死無人窺。
西江寇盜本王民,命切艱危有弗馴。初拜殿廷承玉旨,肅將斧鉞下天津。道途陰曀須清滌,溝壑呻吟賴撫循。盛世長才當大用,勉宣皇武布皇仁。
曉色蔥蘢麗建章,今辰天地不尋常。中宵若沒陰云蔽,應見前星日樣光。只似閒時朝殿來,華駒徐步轉東街。銅門已見飛騰象,先下渾銀兩字牌。深嚴黼座瑞光中,彷佛遙瞻穆穆容。特衣赭袍緣底事,御天嗣圣欲乘龍。宣召班排過隔廊,聳聞神器授儲皇。只將揖遜為家法,我宋真宜萬代昌。百僚重入賀新君,億載從今仰大昕。文德豈惟循舜道,武功行見訪堯勛。聰哲從來簡帝心,萬方臣子合君臨。東堂議事猶經歲,仰體慈皇屬意深。和風淑氣夾鐘初,壽域重開際八區。不戰自令邊徼服,喜看風動媲唐虞。圣父移居太母傍,鑾輿躬侍襲龍香。乍從黃傘窺天表,愈覺英資似壽皇。黎庶曾何帝力知,七旬三入乂寧時。春寒誰怕妨花柳,一日東風萬國吹。小臣奕世沐深恩,寓直蓬山三十春。空抱一編無所用,也叨拜望屬車塵。
真諦何時了,微蹤暫托緣。鳥啼千歲樹,霜冷六時蓮。風葉隨吟客,天花對病禪。無論空與寂,水月共思玄。
揮動春頭筆,天機色色新。風雷頻入手,魚鳥自忘鄰。掃日鴉翻紙,開門鵲啅人。行藏吾自定,不必問芒神。
伯夷不食周武粟,程嬰可托趙氏孤。死者復生欲無愧,受遺歸妹況在予。經營百事失本意,跬步尋常畏簡書。人閒若有不稅地,判盡筋力終年鋤。
瀉湯舊得茶三昧,覓句近窺詩一斑。清夜漫漫困披覽,齋腸那得許慳頑。
病涉冬春已半年,彌留不死任皇天。已教隱幾同枯木,便合遺衣化亂煙。松勢每憂巢欲覆,鶴聲安望子能傳。蠢茲豚犬無知識,亞次相依或象賢。
虞山尚水兩雍容,更愛名園掩碧叢。鳥語時喧垂院柳,花香每趁過堂風。撐胸書卷云霞燦,繞座茶煙意氣融。手撫庭樟還嘆息,不逢當日主人翁。
南渡君臣已半非,遠從閩越更相依。中原盡苦豺狼遍,上帝應嗟歷數歸。存趙程嬰心祇切,安劉諸葛命多違。行人莫上慈元望,芳草凄凄怨夕暉。
水似滄浪好濯纓,先朝曾說五云生。至今不染風塵色,日月雙丸鏡里行。
自徙居延大澤中,上林忽報雁書通。長安京國歸心切,落日河梁別意濃。扶地住多驚皓首,節旄落盡見丹衷。偷生陵律何須數,遺臭流芳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