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樓 劉左史光祖生日
天生耆德,占斷四時先。春院落,錦山川。萬家燈市明朱紫,一庭花艷傍貂蟬。婦承姑,翁抱息,子差肩。匼匝是、文公開九帙。陸續看、武公逾九十。從九九,到千千。海風謾送天雞舞,蟄雷未喚壑龍眠。且從他,歌緩緩,鼓咽咽。
天生耆德,占斷四時先。春院落,錦山川。萬家燈市明朱紫,一庭花艷傍貂蟬。婦承姑,翁抱息,子差肩。匼匝是、文公開九帙。陸續看、武公逾九十。從九九,到千千。海風謾送天雞舞,蟄雷未喚壑龍眠。且從他,歌緩緩,鼓咽咽。
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隋煬帝廣造宮室,以肆行幸。自西京至東都,離宮別館,相望道次,乃至并州、涿郡,無不悉然。馳道皆廣數百步,種樹以飾其傍。人力不堪,相聚為賊。逮至末年,尺土一人,非復己有。以此觀之,廣宮室,好行幸,竟有何益?此皆朕耳所聞,目所見,深以自誡。故不敢輕用人力,惟令百姓安靜,不有怨叛而已。”
貞觀十一年,太宗幸洛陽宮,泛舟于積翠池,顧謂侍臣曰:“此宮觀臺沼并煬帝所為,所謂驅役生民,窮此雕麗,復不能守此一都,以萬民為慮。好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昔詩人云:‘何草不黃?何日不行?’‘小東大東,杼軸其空。’正謂此也。遂使天下怨叛,身死國滅,今其宮苑盡為我有。隋氏傾覆者,豈惟其君無道,亦由股肱無良。如宇文述、虞世基、裴蘊之徒,居高官,食厚祿,受人委任,惟行諂佞,蔽塞聰明,欲令其國無危,不可得也。”司空長孫無忌奏言:“隋氏之亡,其君則杜塞忠讜之言,臣則茍欲自全,左右有過,初不糾舉,寇盜滋蔓,亦不實陳。據此,即不惟天道,實由君臣不相匡弼。”太宗曰:“朕與卿等承其余弊,惟須弘道移風,使萬世永賴矣。”
貞觀十三年,太宗謂魏征等曰:“隋煬帝承文帝余業,海內殷阜,若能常處關中,豈有傾敗?遂不顧百姓,行幸無期,徑往江都,不納董純、崔象等諫諍,身戮國滅,為天下笑。雖復帝祚長短,委以玄天,而福善禍淫,亦由人事。朕每思之,若欲君臣長久,國無危敗,君有違失,臣須極言。朕聞卿等規諫,縱不能當時即從,再三思審,必擇善而用之。”
貞觀十二年,太宗東巡狩,將入洛,次于顯仁宮,宮苑官司多被責罰。侍中魏征進言曰:“陛下今幸洛州,為是舊征行處,庶其安定,故欲加恩故老。城郭之民未蒙德惠,官司苑監多及罪辜,或以供奉之物不精,又以不為獻食。此則不思止足,志在奢靡,既乖行幸本心,何以副百姓所望?隋主先命在下多作獻食,獻食不多,則有威罰。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競為無限,遂至滅亡。此非載籍所聞,陛下目所親見。為其無道,故天命陛下代之。當戰戰栗栗,每事省約,參蹤前列,昭訓子孫,奈何今日欲在人之下?陛下若以為足,今日不啻足矣;若以為不足,萬倍于此,亦不足也。”太宗大驚曰:“非公,朕不聞此言。自今已后,庶幾無如此事。”
久拋青簡束行幐,白鳥蒼蠅甚可憎。 身是蠹魚酬夙債,黃河浪里讀書燈。
范文正公仲淹貧悴,依睢陽朱氏家,常與一術者游。會術者病篤,使人呼文正而告曰:“吾善煉水銀為白金,吾兒幼,不足以付,今以付子。”即以其方與所成白金一斤封志,內文正懷中,文正方辭避,而術者氣已絕。后十余年,文正為諫官,術者之子長,呼而告之曰:“而父有神術,昔之死也,以汝尚幼,故俾我收之。今汝成立,當以還汝。”出其方并白金授之,封志宛然。
睡起無聊倚舵樓,瞿塘西望路悠悠。 長江巨浪征人淚,一夜西風共白頭。
野田黃雀自為群,山叟相過話舊聞。 夜半飯牛呼婦起,明朝種樹是春分。
偶家長山下,遂與世途遠。 泉聲掛屋角,曉見池水滿。 日出生清華,風來送余善。 大化無端倪,寧謂心有眼。 床頭遺古書,歲月忽已晚。 玩之不能了,圣哲有憂患。
明招山中人,高義無等倫。 恨子弗見之,一去五百春。 我學如贅疣,未成先誤身。 誤身身不淑,誤世心不仁。
漢家天子鎮寰瀛,塞北羌胡未罷兵。 猛將謀臣徒自貴,蛾眉一笑塞塵清。
百年將半仕三已,五畝就荒天一涯。 豈有白衣來剝啄,一從烏帽自欹斜。 真成獨坐空搔首,門柳蕭蕭噪暮鴉。
秦筑長城比鐵牢,蕃戎不敢過臨洮。 雖然萬里連云際,爭及堯階三尺高。
漾舟雪浪映花顏,徐福攜將竟不還。 同作危時避秦客,此行何似武陵灘。
陸困泥蟠未適從,豈妨耕稼隱高蹤。 若非先主垂三顧,誰識茅廬一臥龍。
銅雀臺成玉座空,短歌長袖盡悲風。 不知仙駕歸何處,徒遣顰眉望漢宮。
斫地哀歌興未闌,歸來長鋏尚須彈。 秋風布褐衣猶短,夜雨江湖夢亦寒。 木葉下時驚歲晚,人情閱盡見交難。 長安旅食淹留地,慚愧先生苜蓿盤。
雙環雜佩搖丁東,少年通籍明光宮。 每逢天子賜顏色,長與大夫歌退公。 舊懸腰帶黃金重,新送宮壺白露濃。 人道相如歸晝錦,誰言張翰憶秋風。 秋風未動江花老,思向東原賦春草。 千金寧為買書貧,萬事不及還家早。 巢中健翮長雙成,鏡里慈顏看轉好。 況當朝省盛才賢,且向山林樂熙皞。 淮南江北湖水傍,門前綽楔高如堂。 舊書舊隱故無恙,某水某丘安可忘。 采將芹葉思君獻,斫得江魚念母嘗。 我亦臨風惜分手,碧云高處望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