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石與德孺
坡老仇池安在哉,佛家鷲嶺解飛來。
但令氣象侔衡霍,可要孤高切斗魁。
渦處正堪承雨露,浪中莫使長莓苔。
明窗凈幾無塵入,想對詩翁墨沼開。
坡老仇池安在哉,佛家鷲嶺解飛來。
但令氣象侔衡霍,可要孤高切斗魁。
渦處正堪承雨露,浪中莫使長莓苔。
明窗凈幾無塵入,想對詩翁墨沼開。
蘇東坡所說的仇池山如今在哪里呢,佛家的鷲嶺據說能自己飛來。只要這石頭氣象能與衡山、霍山相比,又何必孤高到接近北斗星呢。石頭所在的漩渦處正好能承接雨露,不要讓它在浪中長滿莓苔。在明亮的窗戶和潔凈的桌幾間沒有灰塵進入,想象著對著它就像對著詩翁的墨池一般展開詩興。
坡老:指蘇東坡。仇池:山名,蘇東坡曾有關于仇池的詩文。
鷲嶺:即靈鷲山,在印度,是佛教圣地,傳說能飛來。
侔:相等,相比。衡霍:衡山和霍山,為古代名山。
切:接近。斗魁:指北斗星。
渦處:水流漩渦處。
墨沼:墨池,借指文人寫詩作文的地方。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推測詩人可能是在看到友人石與德孺得到一塊石頭后有感而發。當時文人之間可能有賞石、吟詩的雅趣,詩人在這樣的氛圍中創作此詩表達對石頭的看法和感受。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友人的石頭,突出其氣象和價值。特點是用典豐富,意境高雅。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情趣和詩歌創作風格。
英年馳騁汗無乾,老困鹽車展志難。垂首每憐知己杳,剖肝徒饜美人餐。嘶風櫪牖聲何壯,蹀血疆場足未寒。苜蓿已空休戀棧,鄰槽多少負雕鞍!
賞菊東籬下,盈杯泛其英。一觴未及醉,悠悠今古情。安得遇知己,幽懷與之傾。日下林色暝,歸鳥相和鳴。靜觀萬物樂,吾亦樂吾生。
政拙心勞愧此身,一麾便合掛朝紳。青山有意迎仙客,白日相逢是故人。見說卑宮恢禹跡,時來擊壤頌堯仁。玉川寸鐵真無用,地上空愁蟣虱臣。
不長不成人,及長老逼身。履善本求樂,及善尤苦辛。如何幽并兒,一箭取功勛。
南國三千里,前朝一領衣。聞君清且瘦,不敢放腰圍。
我值大雪在巴陵,雪團砸地訇有聲。遠宇陰陰近在頂,近山渺渺遠難尋。及夜電滅彌天黑,亂流颶枝掃青冥。我立檐下何為者,千楹萬店冷封門。自遠車來驚眾目,車過燈柱照紛紛。人盡有家歸已盡,我家非遙隔千嶺。即歸龜殼一支床,玻璃窗破生冷凜。有人怏怏同我意,問我何事為淹止。云溪古地不生春,三年羈絆樊籠里。教書為食興不洽,學生相視豈不恥?真為稻粱來繁衢,換一工作慚私計。朱門大戶峨冠客,令我蹶然鼻青紫。此語欲說舌羞動,拄傘唯唯歸臥李。翌明未曙雞未起,披衣仍去車站倚。詎不貪此暖棉衾,四十雙目望我喜。腳入及膝不可拔,雪猶不止勁打胛。道樹已死成白塑,看我與君俱默默。斷者凄迷臥阻靴,言此天地何急切;未斷寒愴打我頭,云我如斯非計得。六點二十車不發,坐我冰凳拂我發。及入車窗時已久,課已不及猶不走。車啟我詩亦已就,廢然擲筆籠雙袖。君看天地何茫茫,前程幾許摧魂朽。
皂蓋朱轓出鳳城,西風蕩漾馬蹄輕。新除明府聲華重,舊說郎官玉雪清。城郭月中無犬吠,山田雨后有人耕。四方太守皆如子,海宇何憂不治平。
結束輕腰似內家,酒旗陰里罥流霞。春風禁苑懷張緒,落日吳宮閟館娃。錦勒有情嘶騕裊,青衫無慮泣琵琶。折來已重傷遲暮,江畔愁聞楊白花。
有虎有虎在空山,孝子夏貴廬其間。呼天長號病不起,虎銜野鹿活孝子。虎也日與孝子親,相隨出入三十春。孝子起為宋大將,專城總督淮西軍。將軍一朝思納土,虎亦咆哮觸其怒?;⑺涝诘鼗晟咸?,將軍掉尾求生全。重為告曰:虎兮虎兮,爾之生也甚雄偉。殺身成仁有如此,胡不化為忠義士。董狐之筆良可紀,萬古千秋照青史。
寺前楊柳綠陰濃,檻外晴湖白映空。客子長途嘶倦馬,夕陽高閣送飛鴻。即看野色浮天際,已覺扁舟落掌中。三月燕南花滿地,春光都在五云東。
山童呼犬出,狂走狺諸孫。乳鴨爭嬉水,寒牛不出村。墟煙浮樹杪,田水到桑根。鄰叟忻相遇,笑談忘日曛。
鳳撥鹍弦鳴夜永,直疑人在潯陽。輕云薄霧隔新妝。但聞兒女語,倏忽變軒昂。且看金泥花那面,指痕微印紅桑。幾多馀暖與真香。移船猶自可,卷箔又何妨。
聞道年來多掩關,高情定滿渺瀰間。秋風不怕清難忍,曉日應分暖伴閒。欲喚扁舟弄云水,已疑小閣厭溪山。東堂枉把歸來賦,慚愧寒空倦翮還。柏爐煙冷尚馀薰,老去孤城愈不群。沙上晚晴知獨往,堂中秋思與誰分。隔溪有伴蕭蕭竹,對戶無情冉冉云。南北東西均是寄,定回歸雁不應聞。
十宵九歸夢,搖落故鄉心。星象連雙闕,秋聲起萬砧。風霜添老色,天地入清吟。兒女應相憶,青燈語夜深。
水竹亭池十畝間,當時誰似故園閒。無端久客章江上,卻羨孤云得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