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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題

嘉禾百詠 胥山

作者: 張堯同 (宋)

馬革浮尸去,君王太忍人。此山空廟貌,何以勸忠臣。丹灶功成后,寥寥掩竹扉。但聞蟬已蛻,不見鶴來歸。四境田相接,煙瀾自渺瀰。客來吟此景,無或比滮池。東西兩湖水,相并比鴛鴦。湖里鴛鴦鳥,雙雙錦翼長。古來名未滅,人好水還清。一讀高僧疏,塵勞悟此生。短棹經行處,風披藻荇香。中宵孤鶴唳,片月在滄浪。拍岸浮春淥,菰蒲四遠生。網羅人不到,魚鳥亦忘情。靜練明田外,源流笠澤通。不因逢歲旱,誰識濟時功。終與雙溪接,分流入郭來。市橋人影合,不解洗塵埃。柔櫓聲相應,名齊漢魏收。可憐一溪水,分作兩塘流。好景明于晝,長浮五色波。一竿吾欲釣,來此聽漁歌。呼吸風云合,飛潛自有時。只愁潭底淺,頭角被人窺。用此臨吳戰,何人為越謀。夫差曾不寤,亡國始知羞。少伯曾居此,螺紋吐綵絲。一奩秋鏡好,猶可照西施。落落梧桐樹,何年作鳳鳴。試看千古翠,流盡一溪聲。我是滄浪叟,閒來系釣艭。如何一湖水,豐秀半吳江。神居陰陽護,尋國捍洪波。莫慮蛟龍怒,年來畏叱呵。疑著風波惡,民謠亦畏人。筑塘成堰后,斬馬祭河神。舊吏家何在,空尋古柳堤。世情今亦爾,莫笑買臣妻。竹秀水色凈,忽來雙鳳凰。岐周昔鳴瑞,今復見文王。一吸長川靜,煙云忽有無。誰看頷底月,誤欲探驪珠。入徑深于塢,滄波近馬蹄。每尋蓮社友,咫尺走東西。玉甃祥光發,難藏世上名。定多慈護力,一飲百疴輕。神女鐘靈處,真堪療渴羌。滿罌秋玉色,一酌灑清涼。螳螂方捕楚,黃雀遽乘吳。交怨終亡國,君王到死愚。此地連江海,曾經古戰爭。干戈今不見,空有射襄名。吳越爭雄日,區區在用兵。空馀爭戰地,無處不高城。報越心何壯,貪齊計已輕。忠言殊不聽,何用筑斯城。故城人不見,擊劍淚空沾。一絕悲聲遠,今猶說孝廉。寂寞黃龍后,紛然壟上碑。廢興無處問,空詠草離離。自昔干戈地,城空草自荒。漁樵懷舊事,何敢議興亡。昔日荒閒地,今聞市井喧。人情看促迫,無復似當年。祗因裴少保,功業敗垂成。往往橋邊客,今猶恨未平。為懷陶靖節,無復見其人。誰種橋邊柳,猶含舊日春。舊址依然在,荒墟未百年。還分一橋水,流入幾家田。路接張涇近,塘連谷水長。一聲清鶴唳,片月在滄浪。片云初出岫,南北自飛揚。舊日橋邊路,猶聞舄履香。腰枕政亭北,橫斜古渡頭。風吹雙淚落,恨逐水東流。掾死緣非命,兒來哭未休。舊時亭下淚,疑與水長流。五馬來何暮,經營指一彈。石碑書近事,留與后人看。吾州風物好,惟是欠青山。忽有洞庭色,來從一笑間。波光磨不盡,鏡面絕纖塵。照得紅亭子,亭亭似美人。竹下清風好,時來掛幅巾。待逢田叟問,知是樂郊人。有景道不出,須來此水濱。十分花鳥色,團作一亭春。岸回波曲曲,城轉草層層。忽見桃花落,還知到武陵。蘚砌迎煙渚,花開忽滿株。春風吹爛漫,如展蜀川圖。滄波圍四面,艷艷玉開花。自可除簾幕,清香不用遮。不待東風拆,池塘已自春。試看源上客,猶恐是秦人。漸放秋風晚,花無爛漫香。淺深紅似錦,散影在滄浪。茶林那復有,零落付樵人。舊日溪邊叟,空悲二月春。杳杳云間路,重重隔翠林。數聲清夜后,來伴月邊吟。一發連千丈,紅云出素波。秋風吹欲老,無奈落花何。遍隴敷青綠,桑麻共幾家。滿城羅綺子,應笑不栽花。野水連天闊,滄波引釣緡。寄言溪上叟,莫學直鉤人。猶使樽前客,常懷沒后名。好風吹遠籟,如有笑歌聲。茲樓當勝地,高望極崚嶒。欲睹青天色,還須上一層。千秋傳異綵,百尺護雕闌。欲識金龍瑞,丹霄試仰看。妙手誰烘染,梳煙沐雨姿。一聲長笛晚,人在倚樓時。天闊冰壺凈,溪平玉鑒寒。卷簾看晚色,鷗鳥并闌干。田家輕脫屣,聊結凈人緣。影外香燈寂,清風百世傳。一語合領悟,師承豈在身。戲言廬墓客,未是報恩人。白毫光未滅,勝事百年中。好是傳燈地,林泉有古風。石匱埋神物,靈光照夜多。龍歸天上后,無復更風波。孤塔岧峣立,猶傳學繡人。五湖如好在,針線不勝春。白晝重門寂,蒼苔古殿深。老僧香火罷,松柏夜森森。舊寺丘墟后,重興歲月賒。莫將閒禍福,容易托僧伽。滿篋藏鋒句,家傳世幾何。遠孫無悟解,卻笑葛藤多。古屋深于洞,門前種白蓮。好尋當日社,重結此生緣。祗應曾布地,往往化為魚。一遇丁千騎,禪人便結廬。昔年池滿地,今見屋耽耽。不結蓮花界,龜魚死未甘。不入紅塵市,安居三十年。至今庵下路,芳草碧芊芊。地僻無人到,松風鶴夢清。一燈禪榻畔,自向暗中明。題詩三過此,坡老昔時曾。悟得成禪指,來為打睡僧。寂滅跏趺地,燈光照四時。高僧穿地脈,此意少人知。寥陽龍已化,華表鶴空悲。欲問梁朝事,惟應老檜知。老屋無丹雘,空階只翠苔。繞檐看箭鏃,誰記赤眉來。祗因吳士季,千載仰公神。欲借驅痁術,來臨刻木人。孝德襄陵久,天然與眾殊。生男不能養,應合愧楊姑。王有岐夷德,千年貌亦存。我懷三刺史,誰是后來孫。一笑淮兵卻,功成未易論。豈慚顏刺史,詩酒在平原。一瞑移藩日,邦人昔被恩。步兵碑尚在,功業敢經綸。人歸天上去,空識舊衣冠。秘錄藏金匱,清風滿殿寒。弼漢功非淺,讒夫可奈何。海神今亦畏,安敢布風波。平林標大道,曾是野王居。往事將誰語,凄涼六代馀。詩老追唐句,閒居筑簡齋。芙蓉寒浦外,紅落感秋懷。發策名猶在,回頭事已非。池塘春草綠,空憶謝公歸。丹砂猶未就,白發忽成翁。卻有憐春意,栽花向此中。藏書幾萬卷,歸老此林泉。不為尋莼鲙,于公亦有賢。蒼苔侵壞道,晚雀散空林。莫問人賢否,浮生一古今。惆悵黎陽客,飄流浙水濱。定忘空腹恨,知是赤心人。荷鍤從吾后,叮嚀死便埋。人皆譏嗜酒,我獨愛忘懷。有子如君少,終緣叛國亡。冢前無后嗣,切勿怨張湯。世事春風轉,榮枯一夢間。繡衣人不見,孤冢舊家山。不識君名字,應難問子孫。一丘浮水際,神怪欲誰論。泉下骨應朽,幽魂獨未消。幾番清夜月,孤影度南橋。傷哉負薪子,五十始登朝。空使埋羞處,山花復采樵。雙瞳分日月,眉際一星懸。照見人間苦,三辰不在天。父老懷遺愛,誰傳肘后方。藥囊同日葬,空憶紫元香。地重因名果,如分沆瀣漿。傷心吳越戰,未敢盡情嘗。一幅霜縑外,青青出自然。天機何敢議,珍重白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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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閣銘

作者: 張載 (魏晉)

  巖巖梁山,積石峨峨。遠屬荊衡,近綴岷嶓。南通邛僰,北達褒斜。狹過彭碣,高逾嵩華。

  惟蜀之門,作固作鎮。是曰劍閣,壁立千仞。窮地之險,極路之峻。世濁則逆,道清斯順。閉由往漢,開自有晉。

  秦得百二,并吞諸侯。齊得十二,田生獻籌。矧茲狹隘,土之外區。一人荷戟,萬夫趑趄。形勝之地,匪親勿居。

  昔在武侯,中流而喜。山河之固,見屈吳起。興實在德,險亦難恃。洞庭孟門,二國不祀。自古迄今,天命匪易。憑阻作昏,鮮不敗績。公孫既滅,劉氏銜璧。覆車之軌,無或重跡。勒銘山阿,敢告梁益。


贈張徐州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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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樵采去,薄暮方來歸。 還聞稚子說,有客款柴扉。 儐從皆珠玳,裘馬悉輕肥。 軒蓋照墟落,傳瑞生光輝。 疑是徐方牧,既是復疑非。 思舊昔言有,此道今已微。 物情棄疵賤,何獨顧衡闈? 恨不具雞黍,得與故人揮。 懷情徒草草,淚下空霏霏。 寄書云間雁,為我西北飛。


青杏兒·風雨替花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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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替花愁。風雨罷,花也應休。勸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謝,明年花謝,白了人頭。 乘興兩三甌。揀溪山好處追游。但教有酒身無事,有花也好,無花也好,選甚春秋。


水調歌頭·四明有狂客

作者: 趙秉文 (金朝)

昔擬栩仙人王云鶴贈予詩云:“寄與閑閑傲浪仙,枉隨詩酒墮凡緣。黃塵遮斷來時路,不到蓬山五百年。”其后玉龜山人云:“子前身赤城子也。”予因以詩寄之云:“玉龜山下古仙真,許我天臺一化身。擬折玉蓮聞白鶴,他年滄海看揚塵。”吾友趙禮部庭玉說,丹陽子謂予再世蘇子美也。赤城子則吾豈敢,若子美則庶幾焉。尚愧辭翰微不及耳。因作此以寄意焉。

四明有狂客,呼我謫仙人。俗緣千劫不盡,回首落紅塵。我欲騎鯨歸去,只恐神仙官府,嫌我醉時真。笑拍群仙手,幾度夢中身。 倚長松,聊拂石,坐看云。忽然黑霓落手,醉舞紫毫春。寄語滄浪流水,曾識閑閑居士,好為濯冠巾。卻返天臺去,華發散麒麟。


岳陽樓記

作者: 范仲淹 (宋代)

  慶歷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于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具 通:俱)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于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岳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隱曜 一作:隱耀;淫雨 通:霪雨)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時六年九月十五日。


嚴先生祠堂記

作者: 范仲淹 (宋代)

  先生,漢光武之故人也。相尚以道。及帝握《赤符》,乘六龍,得圣人之時,臣妾億兆,天下孰加焉?惟先生以節高之。既而動星象,歸江湖,得圣人之清。泥涂軒冕,天下孰加焉?惟光武以禮下之。

  在《蠱》之上九,眾方有為,而獨“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先生以之。在《屯》之初九,陽德方亨,而能“以貴下賤,大得民也”,光武以之。蓋先生之心,出乎日月之上;光武之量,包乎天地之外。微先生,不能成光武之大,微光武,豈能遂先生之高哉?而使貪夫廉,懦夫立,是大有功于名教也。

  仲淹來守是邦,始構堂而奠焉,乃復為其后者四家,以奉祠事。又從而歌曰∶“云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唐左拾遺翰林學士李公新墓碑并序

作者: 范傳正 (唐代)

  騏驥筋力成,意在萬里外。厯塊一蹶,斃於空谷。唯馀駿骨,價重千金。大鵬羽翼張,勢欲摩穹昊。天風不來,海波不起。塌翅別島,空留大名。人亦有之,故左拾遺翰林學士李公之謂矣。

  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隴西成紀人。絕嗣之家,難求譜諜。公之孫女搜於箱篋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數行,紙壞字缺,不能詳備。約而計之,涼武昭王九代孫也。隋末多難,一房被竄於碎葉,流離散落,隱易姓名。故自國朝已來,漏於屬籍。神龍初,潛還廣漢。因僑為郡人。父客,以逋其邑,遂以客為名。高臥云林,不求祿仕。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枝以復姓,先夫人夢長庚而告祥,名之與字,咸所取象。受五行之剛氣,叔夜心高;挺三蜀之雄才,相如文逸。瑰奇宏廓,拔俗無類。少以俠自任,而門多長者車。常欲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彼漸陸遷喬,皆不能也。由是慷慨自負,不拘常調,器度宏大,聲聞於天。

  天寶初,召見於金鑾殿,元宗明皇帝降輦步迎,如見園、綺,論當世務,草答蕃書,辯如懸河,筆不停綴。元宗嘉之,以寶床方丈賜食於前,御手和羹,德音褒美。褐衣恩遇,前無比儔。遂直翰林,專掌密命。將處司言之任,多陪侍從之游。他日,泛白蓮池,公不在宴。皇歡既洽,召公作序。時公已被酒於翰苑中,仍命高將軍扶以登舟,優寵如是。布衣之遇,前所未聞。公自量疏遠之懷,難久於密侍,候間上疏,請還舊山。元宗甚愛其才,或慮乘醉出入省中,不能不言溫室樹,恐掇後患,惜而遂之。

  公以為千鈞之弩,一發不中,則當摧撞折牙,而永息機用,安能效碌碌者蘇而復上哉!脫屣軒冕,釋羈韁鏁,因肆情性,大放於宇宙間。飲酒非嗜其酣樂,取其昏以自豪;作詩非事於文律,取其吟以自適。好神仙非慕其輕舉,將以不可求之事求之。其意欲耗壯心,遣馀年也。在長安時,秘書監賀知章號公為謫仙人。吟公《烏棲曲》云:“此詩可以哭鬼神矣。”時人又以公及賀監、汝陽王、崔宗之、裴周南等八人為酒中八仙。朝列賦謫仙歌百馀首。俄屬戎馬生郊,遠身海上,往來於斗牛之分,優游沒身。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勝境,終年不移。時長江遠山,一泉一石,無往而不自得也。晚歲度牛渚磯,至姑熟,悅謝家青山,有終焉之志。盤桓庀居,竟卒於此。其生也,圣朝之高士;其死也,當涂之旅人。

  代宗之初,搜羅俊逸,拜公左拾遺。制下於彤庭,禮降於元壤。生不及祿,歿而稱官,嗚呼命歟!

  傳正共生唐代,甲子相懸,常於先大夫文字中,見與公有潯陽夜宴詩,則知與公有通家之舊。早於人間得公遺篇逸句,吟詠在口。無何,叨蒙恩獎,廉問宣、池。桉圖得公之墳墓,在當涂邑。因令禁樵采,備灑掃,訪公之子孫,將申慰薦。凡三四年,乃獲後女二人,一為陳云之室,一乃劉勸之妻,皆編戶甿也。因召至郡庭,相見與語,衣服村落,形容樸野,而進退閑雅,應對詳諦,且祖德如在,儒風宛然。問其所以,則曰:“父伯禽,以貞元八年不祿而卒,有兄一人,出游一十二年,不知所在。父存無官,父歿為民,有兄不相保,為天下之窮人。無桑以自蠶,非不知機杼;無田以自力,非不知稼穡。況婦人不任,布裙糲食,何所仰給?儷於農夫,救死而已。久不敢聞於縣官,懼辱祖考。鄉閭逼迫,忍恥來告。”言訖淚下,余亦對之泫然。因云:“先祖志在青山,遺言宅兆,頃屬多故,殯於龍山東麓,地近而非本意。墳高三尺,日益摧圯,力所不及,知如之何。”聞之憫然,將遂其請。因當涂令諸葛縱會計在州,得諭其事。縱亦好事者,學為歌詩,樂聞其語。便道還縣,躬相地形,卜新宅於青山之陽,以元和十二年正月二十三日,遷神於此。遂公之志也。西去舊墳六里,南抵驛路三百步。北倚謝公山,即青山也。天寶十二載敕改名焉。因告二女,將改適於士族。皆曰:“夫妻之道命也,亦分也。在孤窮既失身於下俚,仗威力乃求援於他門。生縱偷安,死何面目見大父於地下?欲敗其類,所不忍聞。”余亦嘉之,不奪其志,復井稅免徭役而已。今士大夫之葬,必志於墓,有勛庸道德之家,兼樹碑於道。余才術貧虛,不能兩致。今作新墓銘,輒刊二石,一寘於泉扃,一表於道路。亦峴首漢川之義也。庶芳聲之不泯焉。文集二十卷,或得之於時之文士,或得之於公之宗族,編緝斷簡,以行於代。銘曰:

  “嵩岳降神,是生輔臣。蓬萊譴真,斯為逸人。晉有七賢,唐稱八仙。應彼星象,唯公一焉。晦以麴糵,暢於文篇。萬象奔走乎筆端,萬慮泯滅乎樽前。臥必酒甕,行惟酒船。吟風詠月,席地幕天。但貴乎適其所適,不知夫所以然而然。至今尚疑其醉在千日,寧審乎壽終百年。謝家山兮公之墓。異代詩流同此路。舊墳卑庳風雨侵。新宅爽塏松柏林。故鄉萬里且無嗣,二女從民永於此。猗歟琢石為二碑,一藏幽隧一臨歧。岸深谷高變化時,一存一毀名不虧。”


柳梢青 秋夜 見《眾香詞》、《詞綜》

作者: 郁大山 (清代)

何處鐘聲。誰家笛韻,最是多情。獨步芳階,芭蕉月上,影落疏欞。

連朝腐草無螢。窗兒外、風清月明。寶篆拋煙,銀燈無焰,倍覺凄清。


沁園春·記上層樓

作者: 陳人杰 (宋代)

予弱冠之年,隨牒江東漕闈,嘗與友人暇日命酒層樓。不惟鐘阜、石城之勝,班班在目,而平淮如席,亦橫陳樽俎間。既而北歷淮山,自齊安溯江泛湖,薄游巴陵,又得登岳陽樓,以盡荊州之偉觀。孫劉虎視遺跡依然,山川草木,差強人意。洎回京師,日詣豐樂樓以觀西湖。因誦友人“東南嫵媚,雌了男兒”之句,嘆息者久之。酒酣,大書東壁,以寫胸中之勃郁。時嘉熙庚子秋季下浣也。

記上層樓,與岳陽樓,釃酒賦詩。望長山遠水,荊州形勝,夕陽枯木,六代興衰。扶起仲謀,喚回玄德,笑殺景升豚犬兒。歸來也,對西湖嘆息,是夢耶非? 諸君傅粉涂脂,問南北戰爭都不知。恨孤山霜重,梅凋老葉;平堤雨急,柳泣殘絲。玉壘騰煙,珠淮飛浪,萬里腥風送鼓鼙。原夫輩,算事今如此,安用毛錐?


行路難·其一

作者: 李白 (唐代)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羞 同:饈;直 同:值)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雪滿山 一作:雪暗天)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碧 一作:坐)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過秦樓 訪梅過讀書臺有感

作者: 陳大成 (清代)

一帶青松,半灣綠水,此是誰家位置。拊膺惆悵,低首沈吟,說甚平泉興替。

想為燕去梁空,總到春來。一年長閉。剩虬梅幾樹,有時和雨,暗垂香淚。

問昔日金谷亭臺,藥欄花嶼,只有青山曾記。痛深繡虎,腸斷西州,我比羊曇憔悴。

門對晴巒,杜鵑還似當年,怨紅啼翠。記未園詩句,吟向暮鐘聲里。


渡江云·楊花

作者: 周濟 (清代)

春風真解事,等閑吹遍,無數短長亭。 一星星是恨,直送春歸,替了落花聲。 憑闌極目,蕩春波、萬種春情。 應笑人舂糧幾許? 便要數征程。 冥冥,車輪落日,散綺余霞,漸都迷幻景。 問收向紅窗畫篋,可算飄零? 相逢只有浮云好,奈蓬萊東指,弱水盈盈。 休更惜,秋風吹老莼羹。


丹溪翁傳

作者: 戴良 (元代)

  丹溪翁者,婺之義烏人也,姓朱氏,諱震亨,字彥修,學者尊之曰丹溪翁。翁自幼好學,日記千言。稍長,從鄉先生治經,為舉子業。后聞許文懿公得朱子四傳之學,講道八華山,復往拜焉。益聞道德性命之說,宏深粹密,遂為專門。一日,文懿謂曰:“吾臥病久,非精于醫者,不能以起之。子聰明異常人,其肯游藝于醫乎?”翁以母病脾,于醫亦粗習,及聞文懿之言,即慨然曰:“士茍精一藝,以推及物之仁,雖不仕于時,猶仕也。”乃悉焚棄向所習舉子業,一于醫致力焉。

  時方盛行陳師文、裴宗元所定《大觀二百九十七方》,翁窮晝夜是習。既而悟曰:“操古方以治今病,其勢不能以盡合。茍將起度量,立規矩,稱權衡,必也《素》、《難》諸經乎!然吾鄉諸醫鮮克知之者。”遂治裝出游,求他師而叩之。乃渡浙河,走吳中,出宛陵,抵南徐,達建業,皆無所遇。及還武林,忽有以其郡羅氏告者。羅名知悌,字子敬,世稱太無先生,宋理宗朝寺人,學精于醫,得金劉完素之再傳,而旁通張從正、李杲二家之說。然性褊甚,恃能厭事,難得意。翁往謁焉,凡數往返,不與接。已而求見愈篤,羅乃進之,曰:“子非朱彥修乎?”時翁已有醫名,羅故知之。翁既得見,遂北面再拜以謁,受其所教。羅遇翁亦甚歡,即授以劉、李、張諸書,為之敷揚三家之旨,而一斷于經,且曰:“盡去而舊學,非是也。”翁聞其言,渙焉無少凝滯于胸臆。居無何,盡得其學以歸。

  鄉之諸醫泥陳、裴之學者,聞翁言,即大驚而笑且排,獨文懿喜曰:“吾疾其遂瘳矣乎!”文懿得末疾,醫不能療者十余年,翁以其法治之,良驗,于是諸醫之笑且排者,始皆心服口譽。數年之間,聲聞頓著。翁不自滿足,益以三家之說推廣之。謂劉、張之學,其論臟腑氣化有六,而于濕熱相火三氣致病為最多,遂以推陳致新瀉火之法療之,此固高出前代矣。然有陰虛火動,或陰陽兩虛濕熱自盛者,又當消息而用之。謂李之論飲食勞倦,內傷脾胃,則胃脘之陽不能以升舉,并及心肺之氣,陷入中焦,而用補中益氣之劑治之,此亦前人之所無也。然天不足于西北,地不滿于東南。天,陽也;地,陰也。西北之人,陽氣易于降;東南之人,陰火易于升。茍不知此,而徒守其法,則氣之降者固可愈,而于其升者亦從而用之,吾恐反增其病矣。乃以三家之論,去其短而用其長,又復參之以太極之理,《易》、《禮記》、《通書》、《正蒙》諸書之義,貫穿《內經》之言,以尋其指歸。而謂《內經》之言火,蓋與太極動而生陽、五性感動之說有合;其言陰道虛,則又與《禮記》之養陰意同。因作《相火》及《陽有余陰不足》二論,以發揮之。

  于是,翁之醫益聞。四方以病來迎者,遂輻湊于道,翁咸往赴之。其所治病凡幾,病之狀何如,施何良方,飲何藥而愈,自前至今,驗者何人,何縣里,主名,得諸見聞,班班可紀。

  浦江鄭義士病滯下,一夕忽昏仆,目上視,溲注而汗泄。翁診之,脈大無倫,即告曰:“此陰虛而陽暴絕也,蓋得之病后酒且內,然吾能愈之。”即命治人參膏,而且促灸其氣海。頃之手動,又頃而脣動。及參膏成,三飲之蘇矣。其后服參膏盡數斤,病已。

  天臺周進士病惡寒,雖暑亦必以綿蒙其首,服附子數百,增劇。翁診之,脈滑而數,即告曰:“此熱甚而反寒也。”乃以辛涼之劑,吐痰一升許,而蒙首之綿減半;仍用防風通圣飲之,愈。周固喜甚,翁曰:“病愈后須淡食以養胃,內觀以養神,則水可生,火可降;否則,附毒必發,殆不可救。”彼不能然,后告疽發背死。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醫治以利藥,益甚。翁診之,右寸頗弦滑,曰:“此積痰病也,積痰在肺。肺為上焦,而膀胱為下焦,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后下竅之水出焉。”乃以法大吐之,吐已,病如失。

  一婦人產后有物不上如衣裾,醫不能喻。翁曰:“此子宮也,氣血虛,故隨子而下。”即與黃芪當歸之劑,而加升麻舉之,仍用皮工之法,以五倍子作湯洗濯,皺其皮。少選,子宮上,翁慰之曰:“三年后可再生兒,無憂也。”如之。

  一貧婦寡居病癩,翁見之惻然,乃曰:“是疾世號難治者,不守禁忌耳。是婦貧而無厚味,寡而無欲,庶幾可療也。”即自具藥療之,病愈。后復投四物湯數百,遂不發動。

  翁之為醫,皆此類也。蓋其遇病施治,不膠于古方,而所療則中;然于諸家方論,則靡所不通。他人靳靳守古,翁則操縱取舍,而卒與古合。一時學者咸聲隨影附,翁敎之亹亹忘疲。

  翁春秋既高,乃徇張翼等所請,而著《格致余論》、《局方發揮》、《傷寒辨疑》、《本草衍義補遺》、《外科精要新論》諸書,學者多誦習而取則焉。

  翁簡愨貞良,剛嚴介特,執心以正,立身以誠,而孝友之行,實本乎天質。奉時祀也,訂其禮文而敬泣之。事母夫人也,時其節宣以忠養之。寧歉于己,而必致豐于兄弟;寧薄于己子,而必施厚于兄弟之子。非其友不友,非其道不道。好論古今得失,慨然有天下之憂。世之名公卿多折節下之,翁為直陳治道,無所顧忌。然但語及榮利事,則拂衣而起。與人交,一以三綱五紀為去就。嘗曰: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夫行,本也;辭,從而生者也。茍見枝葉之辭,去本而末是務,輒怒溢顏面,若將浼焉。翁之卓卓如是,則醫特一事而已。然翁講學行事之大方,已具吾友宋太史濂所為翁墓志,茲故不錄,而竊錄其醫之可傳者為翁傳,庶使后之君子得以互考焉。

  論曰:昔漢嚴君平,博學無不通,賣卜成都。人有邪惡非正之問,則依蓍龜為陳其利害。與人子言,依于孝;與人弟言,依于順;與人臣言,依于忠。史稱其風聲氣節,足以激貪而厲俗。翁在婺得道學之源委,而混跡于醫。或以醫來見者,未嘗不以葆精毓神開其心。至于一語一默,一出一處,凡有關于倫理者,尤諄諄訓誨,使人奮迅感慨激厲之不暇。左丘明有云:“仁人之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謂直諒多聞之益友,又可以醫師少之哉?


論詩五首

作者: 趙翼 (清代)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只眼須憑自主張,紛紛藝苑漫雌黃。 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少時學語苦難圓,只道工夫半未全。 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詩解窮人我未空,想因詩尚不曾工。 熊魚自笑貪心甚,既要工詩又怕窮。


真仙巖二

作者: 錢師孟 (宋代)

巖前流水碧潺潺,鶴馭翩翩去復還。堪笑世人求不死,豈知得道有無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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