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即事
拂袖歸來好,親朋語笑真。
山高多爽氣,溪迥只清淪。
簾幕深無暑,琴樽靜照人。
短衫吳縠細,團扇越羅新。
翠竹書千卷,滄波釣一輪。
身閑人自遠,心凈世無塵。
月出千峰外,風生萬壑濱。
庾公樓上興,曾點舞雩春。
高論傾今古,長歌動鬼神。
勛名吾已判,朝市任紛綸。
拂袖歸來好,親朋語笑真。
山高多爽氣,溪迥只清淪。
簾幕深無暑,琴樽靜照人。
短衫吳縠細,團扇越羅新。
翠竹書千卷,滄波釣一輪。
身閑人自遠,心凈世無塵。
月出千峰外,風生萬壑濱。
庾公樓上興,曾點舞雩春。
高論傾今古,長歌動鬼神。
勛名吾已判,朝市任紛綸。
甩袖歸來真好,和親朋好友談笑真誠。山高有很多清爽之氣,溪流曲折只有清澈的水波。簾幕深處沒有暑氣,琴和酒安靜地映照人。短衫是細軟的吳地縐紗,團扇是嶄新的越地絲綢。有翠竹相伴如坐擁千卷書籍,在碧波上垂釣一輪日月。人清閑自然遠離塵世,內心清凈世間便無塵埃。月亮從千座山峰外升起,風在萬道山谷邊吹起。有庾亮在南樓賞月的興致,有曾點在舞雩臺沐浴春風的情懷。高談闊論可傾動今古,放聲長歌能感動鬼神。我已看淡功名,任憑朝廷和市集紛繁雜亂。
拂袖:甩動衣袖,常表示歸隱或決絕。
迥:曲折。清淪:清波。
吳縠(hú):吳地所產的縐紗。
越羅:越地所產的絲綢。
庾公樓:東晉庾亮鎮武昌時,曾與僚屬登南樓賞月。
曾點:孔子弟子,曾言志“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判:舍棄,放棄。
朝市:朝廷和市集,指名利場。紛綸:雜亂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在經歷了一些世事之后,選擇歸隱。當時可能社會較為動蕩,詩人對名利場感到厭倦,于是回歸自然,與親友相伴,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歸隱后的閑適心境和對名利的淡泊。其特點是景中含情,通過描繪夏日山居之景展現內心世界。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重大影響力,但體現了傳統文人歸隱后的精神追求。
歸雁低空,游蜂趁暖。憑高目向西云斷。具茨山外夕陽多,展江亭下春波滿。 雙桂情深,千花明煥。良辰誰是同游伴。辛夷花謝早梅開,應須次第調弦管。
夜來風橫雨飛狂,滿地閑花衰草。燕子漸歸春悄。簾幕垂清曉。 天將佳景與閑人,美酒寧嫌華皓。留取舊時歡笑。莫共秋光老。
青龍地脈土酥香。產玉似昆岡。可憐不入瑤池宴,到冰壺、風味凄涼。忽憶故園時序,春盤春酒羔羊。青絲生菜韭芽黃。銀縷染紅霜。桃花人面柔荑手,酒微酣、象箸頻將。鼙鼓一聲驚散,六年地老天荒。
神仙有無?安居華屋,即是蓬壺。榴花也學紅裙舞,燕雀喧呼。水晶盤饌供 麟脯,珊瑚鉤簾卷蝦須。吹龍笛,擊鼉鼓,年年初度,長日盡歡娛。 橫山翠屏,藏龍古井,走馬長汀。四時花竹多風景,勝似丹青。好兒郎天生 寧馨,好時節日見升平。氛埃靜,年年壽星,光照望云亭。
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縱橫,淚也縱橫,雙負簫心與劍名。 春來沒個關心夢,自懺飄零,不信飄零,請看床頭金字經。
好夢最難留,吹過仙洲。尋思依樣到心頭。去也無蹤尋也慣,一桁紅樓。 中有話綢繆,燈火簾鉤。是仙是幻是溫柔。獨自凄涼還自遣,自制離愁。
昆岡火烈去年時,玉也灰飛。石也灰飛。鶴長鳧短總休提。善有天知。惡有天知。今年快活保妻兒。歌也相宜。舞也相宜。揮金如土醉如泥。休負佳期。莫負佳期。
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 照人膽似秦時月,送我情如嶺上云。
松菜酒香春甕。更有麻姑相送。日日瀉流霞,添我胸中鉛汞。珍重。珍重。浮世本來如夢。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鸞飄鳳泊,情懷何似?縱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暮雨忽來鴻雁杳,莽關山、一派秋聲里。催客去,去如水。 華年心緒從頭理,也何聊、看潮走馬,廣陵吳市。愿得黃金三百萬,交盡美人名士。更結盡、燕邯俠子。來歲長安春事早,勸杏花、斷莫相思死。木葉怨,罷論起。
飛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處踏瓊瑤。 不嫌寒氣侵入骨,貪看梅花過野橋。
天香浮玉露,金色艷高秋。 誰似雙棲者,相依共白頭。
性與雖天縱,主世乃無由。何言泰山毀,空驚逝水流。 及門思往烈,入室想前修。寂寞荒階暮,摧殘古木秋。 遺風曖如此,聊以慰蒸求。
初,范陽祖逖,少有大志,與劉琨俱為司州主簿。同寢,中夜聞雞鳴,蹴琨覺,曰:“此非惡聲也!”因起舞。及渡江,左丞相睿以為軍諮祭酒,逖居京口,糾合驍健,言于睿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爭權,自相魚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遺民既遭殘賊,人思自奮,大王誠能命將出師,使如逖者統之以復中原,郡國豪杰必有望風響應者矣。”睿素無北伐之志,以逖為奮威將軍、州刺史,給千人廩,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召募。秋八月,逖將其部曲百余家渡,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陰,起冶鑄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進。逖既入譙城,石勒遣石虎圍譙,桓宣救之,虎解去。晉王傳檄天下,稱:“石虎敢帥犬羊,渡河縱毒,今遣九軍,銳卒三萬,水陸四道,徑造賊場,受祖逖節度。”大興三年,逖鎮雍丘,數遣兵邀擊后趙兵,后趙鎮戍歸逖者甚多,境漸蹙。秋七月,詔加逖鎮西將軍。逖在軍,與將士同甘苦,約己務施,勸課農桑,撫納附,雖疏賤者皆結以恩禮。逖練兵積谷,為取河北之計。后趙王勒患之,乃下幽州為逖修祖、父墓,置守冢二家,因與逖書,求通使及互市。逖不報書,而聽其互市,收利十倍。禁諸將不使侵暴后趙之民。邊境之間,稍得休息。四年秋七月,以尚書仆射戴淵為西將軍,鎮合肥,逖以已翦荊棘收河南地,而淵一旦來統之,意甚怏怏,又聞王敦與劉刁構隙,將有內難。知大功不遂,感激發病。九月,卒于雍丘。豫州士女若喪父母,譙、梁間皆為立祠。祖逖既卒,后趙屢寇河南,拔襄城、城父,圍譙。豫州刺史祖約不能御,退屯壽春。后趙遂取陳留,梁、鄭之間復騷然矣。
本是山中人,歸來山中友。 豈同荷蓧老,永結躬耕耦。 浮云忽出岫,膚寸彌九有。 此志未可量,見之千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