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奉酬楞伽室老人歌寄懷云門佛日兼簡乾元老珪公并敘鐘山二十年事可謂趁韻也
云門道價傾緇白,一去如何經書尺。
干竺宗旨超隱峰,客至不鳴齋后鐘。
楊岐兒孫真鐵脊,二子等是僧中龍。
平生我如拆韈線,老來要認本來面。
憶昨二老初相知,竹爐擁衲清夜圍。
佛眼霜顱象懶瓚,圜悟辨口吞韓非。
鐘山往事無人識,我識二子因師得。
楞伽一句作么生,請問同參俱本色。
云門道價傾緇白,一去如何經書尺。
干竺宗旨超隱峰,客至不鳴齋后鐘。
楊岐兒孫真鐵脊,二子等是僧中龍。
平生我如拆韈線,老來要認本來面。
憶昨二老初相知,竹爐擁衲清夜圍。
佛眼霜顱象懶瓚,圜悟辨口吞韓非。
鐘山往事無人識,我識二子因師得。
楞伽一句作么生,請問同參俱本色。
云門禪師的道譽在僧俗間極高,他一去之后怎么許久沒有音信。他傳承的干竺宗旨超越隱峰禪師,客人來了齋后也不敲鐘。楊岐派的兒孫們都是剛正不阿之輩,這兩位如同僧中的蛟龍。我這一生就像拆襪線般瑣碎,老了就想認清自己的本來面目。回憶當初與這兩位老人剛相識時,在竹爐旁披著僧袍在清夜相聚。佛眼禪師頭如霜雪像懶瓚和尚,圜悟禪師口才了得能吞下韓非。鐘山往事沒人知曉,我是因您才認識這兩位。楞伽經里的一句話該如何理解,請問一同參禪的人都是行家。
道價:道譽、聲望。緇白:僧俗,緇指僧人,白指俗人。
書尺:書信。
干竺宗旨:指佛教的宗旨,干竺即天竺,古印度。隱峰:唐代禪僧。
楊岐兒孫:楊岐派的傳人。鐵脊:比喻剛正不阿。
拆韈線:比喻瑣碎、不成片段。
佛眼霜顱:佛眼禪師頭發如霜。象懶瓚:像懶瓚和尚。圜悟:禪師名。辨口吞韓非:形容口才好。
楞伽:指《楞伽經》。作么生:怎么樣。同參:一同參禪的人。
此詩創作背景可能是詩人在年老時回憶與云門、佛眼、圜悟等禪師的交往經歷。當時禪學盛行,詩人與禪林人物交往密切,在回憶鐘山二十年的往事時,寫下此詩以表達對禪師們的懷念和對禪道的感悟。
這首詩主旨圍繞禪林人物和禪道感悟,突出了云門等禪師的形象和禪學特色。其特點在于禪意濃厚,用典豐富。在文學史上,反映了當時禪學文化在文人中的影響。
絕無長處但疏慵,三徑虛勞上客蹤。行傍野花同躑躅,坐依林竹笑龍鐘。詩能窮我寧論命,酒未忘憂且駐容。猶喜秋來多快事,聯珠貽贈屢開封。
江上刊詩鈔,公亦日于役。同讎魚豕訛,籜掃無遺跡。
憶昔葛陂之龍匿山陰,朅來珠海為瑤林。我知神物固莫測,爾與天地皆無心。淩冬載酒為爾來登臨,擊節浩歌懷古今。渭川長竿在何處,淇園萬矢空銷沉。王侯事業齷齪猶蹄涔,況乃奔走隨朝簪。爾雖無言洞我臆,瑯然答以清泠音。須臾萬壑縹緲皆龍吟,耳熱謂是羲皇琴。翠光零亂日掛樹,清影娜裊天橫參。是時鶴臺仙客同高尋,瓊杯綺席依蕭森。尊前對此萬蒼玉,床頭何惜千黃金。紫簫吹鳳直上層碧岑,俯視淑氣聞疏砧。天寒袖薄暮相倚,山川黃落那能禁。嗟爾磊落不受煙霜侵,歲晚相看同素襟。他年儻逐風雷去,萬里滄溟空自深。
蘭芷隨舟到楚都,黃門風采動江湖。行藏易卦千年定,湘水離騷半字無。憂國此民終一念,忠君萬里只嘉謨。要知此去今明詔,也到山中起病夫。
雖非巖谷里,孤嘯亦孫登。月月晴無減,光光景欲層。元珠如可得,黃鶴會須乘。五岳真拳石,齊州安足稱。
久將菘芥芼南羹,佳節泥深人未行。想見故園蔬甲好,一畦春水轆轤聲。
山居少交游,在家仍懶出。忽得佳友生,開懷可銷日。杯盤隨所有,新故皆如一。客醉不肯留,我歡終未畢。吾雖享厚祿,自是一書生。炙背隨日車,噓酒依瓶笙。教兒讀古書,課仆蒔春榮。野意自足樂,澹然違世情。
曾祀梁州色未工,移為窗下接談叢。司晨既已慚嘉號,斗月猶能散舞氃。幸比靈芝于我小,竟誇梅瓣不能紅。人間擬物當其似,堪笑人間盡擬中。
江左名父子,風流適茲還。而宗有勝韻,覺在正始間。
我亦耽書成雅客,含毫逸興無邊。每因吟賞廢宵眠。草求曲水趣,楷學洛神妍。書苑新葩如簇錦,紛紛過眼云煙。飄零墨海有余歡。流行拋白纻,守分坐青氈。
悲兮愁,哀兮憂。天生我兮當闇時,被諑譖兮虛獲尤。心煩憒兮意無聊,嚴載駕兮出戲游。周八極兮歷九州,求軒轅兮索重華。世既卓兮遠眇眇,握佩玖兮中路躇。羨咎繇兮建典謨,懿風后兮受瑞圖。憫余命兮遭六極,委玉質兮于泥涂。遽傽遑兮驅林澤,步屏營兮行丘阿。車軏折兮馬虺頹,憃悵立兮涕滂沱。思丁文兮圣明哲,哀平差兮迷謬愚。呂傅舉兮殷周興,忌嚭專兮郢吳虛。仰長嘆兮氣?結,悒殟絕兮咶復蘇。虎兕爭兮于廷中,豺狼斗兮我之隅。云霧會兮日冥晦,飄風起兮揚塵埃。走鬯罔兮乍東西,欲竄伏兮其焉如。念靈閨兮隩重深,愿竭節兮隔無由。望舊邦兮路逶隨,憂心悄兮志勤劬。?煢煢兮不遑寐,目脈脈兮寤終朝。
一入長門只淡妝,秋衣猶是舊宮黃。到頭不信君恩斷,日日傾心向太陽。
圣朝臣庶洽垂裳,慟哭非時秖自傷。竟日天威無霽色,容城年少有封章。
輕幘時迎客,青鞋稱謝居。窺林驚倦鳥,釣瀨得嘉魚。懶問平泉業,劬抄驗藥書。家山看不遠,隨意命安車。
江漢重來已四年,鐵橋高塔兩依然。碧梧大道排商肆,芳草長堤系客船。形勝獨稱三鎮美,詩章祗共一樓傳。又當日暮鄉關渺,滾滾煙波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