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下殤因而自遣
彭壽殤齡共兩空,幻泡緣影夢魂中。
缺圓宿會長如月,飄忽浮生疾似風。
修短百年先后定,賢愚千古是非同。
南柯太守知人意,休問陶陶塞上翁。
彭壽殤齡共兩空,幻泡緣影夢魂中。
缺圓宿會長如月,飄忽浮生疾似風。
修短百年先后定,賢愚千古是非同。
南柯太守知人意,休問陶陶塞上翁。
長壽如彭祖和夭折早殤都終歸成空,就像夢幻泡影般存在于夢魂之中。月亮的圓缺和宿會就像長久不變的規律,飄忽的人生卻快得如同疾風。人生長短百年早已注定,賢明與愚笨千古以來評判標準也不同。南柯太守能知曉人的心意,就別再去問那糊里糊涂的塞上老翁了。
彭壽:彭祖的壽命,彭祖傳說中是長壽之人。殤齡:夭折者的年齡。幻泡緣影:佛教用語,指事物虛幻不實,如夢幻泡影。宿會:星宿的會合。修短:長短,指壽命。南柯太守:出自唐代李公佐《南柯太守傳》,淳于棼夢入槐安國為南柯太守,醒后才知是夢。陶陶:和樂、閑散的樣子。塞上翁:即塞翁,出自《淮南子·人間訓》,有塞翁失馬的故事。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可能是詩人目睹身邊有早殤之事,由此引發對生死、人生的思考而創作,反映出其對人生無常的感悟。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生死的豁達看法,認為人生長短、賢愚評判都有定數,不必過于執著。其特點是用典豐富,以樸素語言闡述哲理,在展現詩人人生觀方面有一定價值。
愁來情緒惡,錦瑟只閒拋。一任朱弦絕,何勞鳳嘴膠。
北樓出林杪,登覽開病姿。旁帶滁州城,雉堞何逶迤。下入刺史宅,卻臨統軍池。伊予翰林客,失職方在茲。兩衙簿領外,盡日吟望時。晚窗度急雨,夏木交繁枝。淮南氣候殊,經秋囀黃鸝。檐前有山果,采掇亦甘滋。樽中有官醞,傾酌任醇醨。忘機得真趣,懷古生遠思。念昔李太尉,落落邦家基。下筆到西漢,料兵如六奇。謫官來此郡,郁郁持一麾。嘗作懷嵩樓,記文悲盛衰。甚得進退理,深明禍福機。未幾再入用,斯言忽如遺。君恩匪膠柱,天殃若影隨。六月萬里行,炎荒竟不歸。功成又名遂,不退將安之。姑以人事較,勿憑天命推。矧予草澤士,被褐復羹藜。謬因弄文翰,八載侍丹墀。三入承明盧,古人期并馳。玉堂百日罷,所累非文詞。強仕未為老,望郎不為卑。淮邊永陽郡,人物自熙熙。費用量所入,豐約從其宜。一妻本糟糠,不識金翠施。三男無庶孽,詎愛紈綺貲。甘貧絕誅求,易退無羈縻。五十擬歸耕,何必懸車期。且予望衛公,云龍與山麋。唐賢昔際遇,文雅道光輝。進士取將相,易于俯拾棋。自從五代來,素風已陵遲。干戈為政事,茅土輸健兒。儒冠筮仕者,僅免寒與饑。至今明圣代,此風猶未移。自無經濟術,烏用碌碌為。歸歟復歸歟,無忘北樓詩。
生死似曾還未曾,循環九九又歸零。萬年天地一彈指,百歲塵埃偶載形。若有輪回憂轉世,倘無因果惜長冥。問誰能解此中秘?人語難憑神不靈。
萬條金縷弄輕柔,織雨籠煙不自由。皎似王恭初月下,宛如張緒舊風流。眠腰只益閨中恨,窺眼長牽陌上愁。元是白公堤畔種,可能無夢到杭州。
南枝有高士,乃在延陵東。清時不肯仕,滅跡云林中。拂石坐蘿月,弦琴寫松風。焚香誦黃庭,望云送歸鴻。門車常自滿,尊酒無時空。乘興畫滄洲,古人未為工。干戈攘末路,白首隨飛蓬。名山乖始愿,羈游無所終。賴有車武子,能哀阮籍窮。傾壺醉陶令,辟堂延蓋公。流俗輕高賢,貧賤困豪雄。孤鳳混雞群,野鶴摧樊籠。豈乏梁鴻徒,不聞皋伯通。吾將傳遺逸,清芬千載同。
問路捫蘿上,遙尋鐘磬聲。云流看棟濕,樹挺識人行。澗水晴懸瀑,松風巧韻箏。山蒼與湖綠,點染自天成。
三江古路更深居,白首窮經一丈夫。借問新年入城市,亦曾頻到虎丘無。
奇寶寧容棄道傍,名藩贊理令飛霜。冀都便覺群空馬,魯市應無詐飲羊。嶺阯云煙新入詠,天邊日月趣依光。吾民疾痛誰醫得,好試家傳已效方。
不見李丹名父子,澄江日日水煙中。角聲古戍凄霜月,暝色孤帆亂渚鴻。苜蓿闌干朝采上,蒹葭零落歲華空。登高能賦陪熊軾,卻是窮吟倚北風。
熊羆此去從天定,梟獍當來自不周。清一八纮天意在,已教克復了神州。
縹緲靈山枕帝畿,安禪一榻舊荊扉。鐘聲杳靄秋云里,萬戶江煙鎖翠微。
閒逐尋香雙蛺蝶。柳陌桃蹊,趁取芳菲節。一寸春心花共發,東風吹展眉間結。為惜芳時歡易歇。初日簾櫳,看到深宵月。不盡柔情應細說,明朝風雨傷離別。
官舍人稀夜雨初,疏燈相對竟何如。乾坤迢遞干戈滿,煙火蕭條里社虛。報國每慚孫武策,匡時空草賈生書。手持漢節歸何日,北望神京萬里馀。
聞說澹然此日生,澹然此日卻為僧。僧寶世間猶時有,佛寶今看繡佛燈。可笑成男月上女,大驚小怪稱奇事。陡然不見舍利佛,男身復隱知誰是。我勸世人莫浪猜,繡佛精舍是天臺。天欲散花愁汝著,龍女成佛今又來。
老去山農白發饒,深簾晴日坐無聊。榮枯過眼無根柢,戲寫庭前一樹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