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成務崇
同呼碧嶂前,已是十余年。
話別非容易,相逢不偶然。
多為詩酒役,早免利名牽。
幸有歸真路,何妨學上玄。
同呼碧嶂前,已是十余年。
話別非容易,相逢不偶然。
多為詩酒役,早免利名牽。
幸有歸真路,何妨學上玄。
我們曾一同在碧綠的山巒前呼喊,如今已經過去十多年了。相互話別并非易事,此次相逢也并非偶然。大多時候被詩酒之事所牽絆,早早地擺脫了名利的糾纏。幸好有回歸本真的道路,不妨去學習高深的玄學。
碧嶂:碧綠如屏障的山峰。
話別:告別交談。
役:驅使、牽絆。
利名牽:被名利所牽制。
歸真路:回歸本真、自然的途徑。
上玄:指高深的玄學。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定。從詩中可推測,詩人與成務崇分別多年后重逢,此時詩人可能已看淡名利,追求精神上的超脫,在與老友相聚時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友情的珍惜和對超脫名利、回歸本真的追求。語言平實卻情感真摯,體現了詩人豁達的人生態度。
滟滟平湖,雙雙畫槳,小小船兒。裊裊珠歌,翩翩翠舞,續續彈絲。山南山北游□,看十里、荷花未歸。緩引壺觴,個人未醉,要我吟詩。
嘆人生如掣電,似浮漚。更何消苦苦貪求。榮枯得失,宿緣分定豈須憂。我今悟此養天倪,晦跡林丘。簞瓢樂,琴書味,閑中過,靜中休。有恬淡真趣相酬。花朝月夜,大開口、笑展眉頭。玄珠收得默然歸,方外優游。
濁世肯留竟何意,玉芙蓉出淤泥中。誰謂秋來亦零落,病收衰淚泣西風。
怪石眠芳蘚,危橋傍草亭。寥寥人境外,花塢帶春星。
老眼黃昏眩著花,鼻頭白晝夢南華。一杯世味蒲萄熟,薄薄分明勝煮茶。
夢回客枕覺衾寒,展轉憂思不一端。嗚咽數聲傳曉角,便教鐵石也心酸。
遠自長沙至潁州,山川寥落倦登樓。將軍昔慕馮陽夏,太守今逢郭細侯。雁陣低空梁苑暮,荻花飛雪野塘秋。明朝行李河南去,吊古先從艮岳游。
記識好花枝,門外亂離珍重。何處清華完字,早春風私慟。驚飄萬樹入天衣,芙蓉卷無縫。謝問丁寧行日,逐荒江煙送。
麗日池塘凍水消,嫩紅嬌白見芳苗。郊原雪霽東風軟,籬落梅殘碧玉彫。便好踏青穿細草,不妨攜酒驟鳴鑣。遙憐九曲沙堤畔,多少鵝黃上柳條。
數卷孤琴非俗計,短亭細柳是王程。舊從彭澤懷陶令,此日長沙吊賈生。夜月子規鄉國夢,春江杜若楚騷情。碧湘門外風云闊,華發無勞怨不平。
華軒人幾解閒行,春色無情過眼明。草濕襯花疑繡地,山連蒙靄欲羅城。短橋深蘚驚蹄滑,嚙岸高枝慣鳥鳴。塵慮已忘清入骨,不妨窮壑洗淙聲。
頹垣破礎沒柴荊,故老猶言短李亭。敢請使君重起廢,落霞孤鶩換新銘。
我夢游澄林,方舟坐垂釣。一水窮縈回,三峰隱奔峭。娟娟碧筱合,灼灼朱葩耀。殘雨趁回風,斷云通返照。林昏野老炊,溪動寒女漂。平生愛桃源,何年陡員嶠。永慚白發蒲,起應金門詔。猶思洗藥處,空歌采菱調。一鶴已與譏,九龍那免誚。覺來復京華,語兒成一笑。
劉氏有好女,十三能織素。十五能箜篌,十六通書數。十七為焦氏婦,得意焦氏夫,失意焦氏姑。阿母謂阿仲,汝去爾婦,爾婦自專不受驅。東鄰有女如羅敷,吾與汝聚如水與魚。阿仲孝母復愛妾,愛妾愛必割,母命不可違斯須。仲去婦,無七辜,為吾謝外姆,破鏡毋再合,斷弦當再續。婦感仲區區,誓天日,不再家。君如盤石,妾如葦蒲,葦蒲繞石石不車。但苦親父亡,父亡有暴兄,暴若豺與狼。迫我再事人,不得留母堂。脫我舊絲履,重作嫁衣裳。腰襪繡華襪,耳著明月襠。團扇畫雙鸞,箜篌彈鳳皇。蓋若市門使我掩面不得藏。昨日縣令媒,云有弟三郎。今日府君媒,云有弟五郎。金鞍玉腦馬,青雀白鵠舫。雜彩三百端,賚錢三萬鏹。仲婦不得懼違我暴兄。寧違暴兄死,不違焦仲使意傷。矢為焦家一姓婦,不為他婦食二家水漿。開戶四無人,投身赴滄浪。焦仲聞之裂肝腸,掛身一在枯枝桑。兩家合葬廬水傍,暴姑悍兄淚浪浪。
蓂階降英皇,此地嬪有虞。南巡竟不返,愁云接蒼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