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彧少卿文山郎中交好深至二紀已余暌別數年二子長逝奉使嶺表涂次南康吊孫氏之孤于其家睹文彧手書于僧室慷慨悲嘆留題此詩
吊孫家虛座吊諸孤,張叟僧房見手書。
二紀歡游今若此,滿衣零淚欲何如。
腰間金印從如斗,鏡里霜華已滿梳。
珍重遠公應笑我,塵心唯此未能除。
吊孫家虛座吊諸孤,張叟僧房見手書。
二紀歡游今若此,滿衣零淚欲何如。
腰間金印從如斗,鏡里霜華已滿梳。
珍重遠公應笑我,塵心唯此未能除。
到孫家空座前憑吊孫家的遺孤,在張姓僧人的房里見到文彧少卿的手書。二十多年的歡樂交游如今竟成這般模樣,我滿衣淚水又能怎樣。腰間的金印即使大如斗又如何,鏡中的白發已滿頭。高僧遠公若知道定會笑我,我這塵世之心唯有這件事難以消除。
二紀:一紀為十二年,二紀即二十四年。
金印從如斗:指官位顯赫,金印大如斗。
遠公:東晉高僧慧遠,這里泛指高僧。
塵心:凡心,世俗的情感。
詩人與文彧少卿、文山郎中交好二十多年,分別數年,二子長逝。詩人奉使嶺表,途中到南康吊唁孫家遺孤,在僧室看到文彧手書,觸景生情寫下此詩。當時詩人或許感慨時光匆匆、世事無常,面對友人離世,內心悲痛。
此詩主旨是感慨人生無常、時光易逝以及對友人的深切懷念。其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通過今昔對比增強感染力。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顯著地位,但展現了詩人細膩的情感和對友情的珍視。
此地稱繁劇,從來報最難。沖途兼水陸,終日費眠餐。
但恐慚名宦,何心博美官。嘉言殊可繹,民活一分寬。
去國情何恝,悠然愛獨醒。豈無兄弟友誼,良友負幽冥。
蘭舟小。沿堤傍著裙腰草。裙腰草。年年青翠,幾曾枯槁。漁歌一曲隨顛倒。酒壺早是容情了。容情了。肯來清坐,吃茶須好。
山下寒林平楚。山外云帆煙渚。不飲如何,吾生如夢,鬢毛如許。能消幾度相逢,遮莫而今歸去。壯士黃金,昔人黃鶴,美人黃土。
名教扶持自問難,談情書上著鉛丹。 平生差可斯吾信,未死居然此事完。 古月一輪含妙象,梅花數點破春寒。 辟開兒女全忠孝,人獸關頭豁大觀。
飛沖鼓角陷危城,痛哭全家竟舍身。血漬苔痕秋井塌,煙消柳色夜鵑鳴。
中原沈溺由夷甫,南國凄涼吊屈平。四負堂前春晝永,一泓寒碧有余清。
王正三五漫佳節,濁酒寒燈且眼前。 無復鼓歌祠太一,真成烽火照甘泉。 疏梅欹雪遙相憶,淡月籠云也自圓。 北極朝廷知不改,起占天步亦茫然。
璧月初圓,彩云輕護,散雪疊冰涼館。張眉競巧,趙瑟新成,整頓戲衫歌扇。壽酒殷勤,嬌語溫柔,只愁杯淺。正連山玉枕,回波瑤席,漏長更款。良會久、細擁香肩,瑤庭閑步,共指渡河星點。今朝此日,同祝卿卿,福壽祿星齊轉。但愿與君,歌舞常新,歡娛無算。看河橋鵲架,重會雙星嬿婉。
莫道水清偏得月,須知水濁亦全天。 請看風定波平后,一顆靈珠依舊圓。
梅子初青春已暮。芳草連云,綠遍西池路。小院繡垂簾半舉。銜泥紫燕雙飛去。 人在赤闌橋畔住。不解傷春,還解相思否。清夢欲尋猶間阻。沙窗一夜蕭蕭雨。
身游廊廟意山林,六出花開一寸心。 平地尺書叨載史,瞻天班賀齒諸任。 屢豐歲事常如昔,太素風光直到今。 收斂神功放晴景,白河半夜掃層陰。
樂意相關鶯對語,春風遍滿天涯。生香不斷樹交花。個中皆實理,何處是浮華。 收斂回來還夜氣,一輪明月千家。看梅休用隔窗紗。清光輝皎潔,疏影自橫斜。
觀國丹心切,橫舟綠水遲。 東君如有意,風返曉江吹。
山頭云殲雜燒畬,桃李層層山半家。 謳軋蠻歌聲滿峽,春生龍節爛光華。
老病逾年臥晉江,耽詩性癖未能降。 園林牢落梅經眼,歲月崢嶸酒滿缸。 堂上焚香敬勛德,樓頭回首念家鄉。 黃柑未拜蕭嵩賜,鄉味分珍漫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