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措
玉臺金盞對炎光。全似去年香。
有意莊嚴端午,不應忘卻重陽。
菖蒲九葉,金英滿把,同泛瑤觴。
舊日東籬陶令,北窗正臥義皇。
玉臺金盞對炎光。全似去年香。
有意莊嚴端午,不應忘卻重陽。
菖蒲九葉,金英滿把,同泛瑤觴。
舊日東籬陶令,北窗正臥義皇。
美玉裝飾的酒杯對著炎炎日光,酒香完全和去年一樣。有心裝點端午佳節,也不應忘了重陽時光。菖蒲葉長九片,手持滿滿一把金黃菊花,一同在精美的酒杯中泛酒。就像昔日東籬下的陶淵明,在北窗下悠然臥躺,好似羲皇時代的人一樣自在。
玉臺金盞:精美的酒杯。
炎光:炎熱的陽光,這里指端午和重陽時的天氣。
莊嚴:這里是裝點、裝飾的意思。
菖蒲: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端午有插菖蒲的習俗。
金英:指菊花,重陽有賞菊的習俗。
瑤觴:玉杯,泛指精美的酒杯。
東籬陶令:指陶淵明,他曾任彭澤縣令,喜愛在東籬下種菊。
北窗正臥義皇:陶淵明曾說自己“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臥,遇涼風暫至,自謂是羲皇上人”,義皇即伏羲氏。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詞中內容推測,可能創作于詞人在端午或重陽飲酒之時。當時社會可能較為安定,詞人在節日氛圍中,聯想到陶淵明的閑適生活,從而有感而發創作此詞。
這首詞主旨是表達對傳統節日的情懷和對閑適生活的追求。其特點是將兩個節日巧妙融合,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不算特別著名,但展現了詞人獨特的情感和審美。
曉看泰華三峰雨,晚步黃河滿岸風。七載宦游無可述,一時佳士遠相從。談經訓詁詞章外,論道精粗巨細中。此地不堪重回首,沙云初起夕陽紅。
詩到西湖更不疑,西湖以外可無詩。孤山水月無邊思,只在清香不在枝。
列宿郎官感夙因,滄桑留得后凋身。耽詩花萼追先集,營墅峨眉有替人。已見鉅編刊玉海,更搜遺獻輯珠塵。梓鄉文物欣重振,端賴君扶大雅輪。
中巖洞透牛頭洞,后洞門從此處開。剎剎塵塵皆住處,勝游何必限天臺。
涼宵新雨后,久坐未能眠。佳節情偏惡,當空月正圓。獨看轉清漢,應去照炎天。那更傷心共,愁吟滯極邊。
我居未定不須論,泊岸移時又出門。愛傍親幃姑近市,言歸舊族只依村。寄人廊廡籬偏綻,曝向馀冬日漸溫。閱盡枯榮五載內,徘徊庭際亦知恩。久出思歸念自真,乘秋初不為鱸莼。眼前大宅皆新主,舊日藏書即古人。偶竊虛名來剝啄,多因細務奪精神。閒時慣說家居好,百感茫茫負一春。
一鉤掛云端,向夕光囧囧。簾捲碧窗明,纖纖上高嶺。彎環似修眉,掃出春山影。團圞待三五,朗照秋天迥。
平旦寅,雞鳴犬吠足圓音。祇這圓音無二聽,何勞妄想別求真。擊鐘鼓,了無聲,了本無聲真好聽。聲錧無體門前客,體合聲空個里人。
八年去國身包膽,四十專城頰有須。北府群公馀執事,南牙五院重司徒。洗兵海島詞人憾,立馬吳峰索虜圖。大鐵圍山今舉步,詹詹叢語笑寬夫。
天風無際路茫茫,老作月王風露郎。只把千尊為月俸,為嫌銅臭雜花香。
俱事重華著直聲,百年藏藁未流行。世評諫疏如劉向,公讀遺書感樂生。里有襄陽耆舊傳,史無齊魯大臣名。孤孫白首荒家學,甘作滕民負耒耕。
圍城十月鬼為鄰,異縣相逢白發新。恨我不如南去雁,羨君獨是北歸人。言詩匡鼎功名薄,去國虞翻骨相屯。老眼天公只如此,窮途無用說悲辛。
山形云染翠屏曲,溪色練鋪銀漢東。樓臺一軸古今本,行者往來圖畫中。
兵氣連兇歲,驚心六月寒。天戈頻挫釁,國步太艱難。東魯儒宗大,南天雁影單。銅駝荊棘淚,忍與爾同看。名世徒虛耳,休言王者師。清樽辭舊雨,梁木壞多時。爾我中年后,兵戈未了期。相逢問軍旅,俎豆亦何為。永夜不成寐,匡山舊夢長。白蓮三伏雨,紅葉九秋霜。此別一揮手,天涯孤棹行。臨風吾有詠,仿佛話滄浪。
洞庭湖里固深根。